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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吧。”

  现在天气凉下来,邻居们也都不在外边吃饭了,一到饭点,家家户户都闭着门。

  今天还是和平时一样,烧的两个菜。许睿捏着筷子翻了下金黄的炒鸡蛋。

  “怎么不买肉啊?”

  季恺城:“你人不在,我怕我做的肉你嫌弃。”

  他见许睿索然无味的样子,又补充:“明天再给你买吧。”

  许睿想了想,“买虾行吗?我好久没吃虾了。”

  “那再过两天,等发工资。”

  俩人决定等工资发了后,就去买炸串的食材。现在三轮车有了,桌子的话去仓库再找找,没有,那就把宿舍里的桌子搬一张走。

  趁着还有两天才做生意,晚饭后,俩人便问隔壁借了砍刀,在宿舍里削毛竹。

  宿舍里的椅子太高,许睿便直接坐在地上,两只脚夹住一段毛竹,接着抓起锯子将它锯成筷子的长度。

  锯完后,季恺城就拿砍刀先将表皮的青色刮干净,接着劈成几瓣,再一点一点地劈成手指大小的竹条,最后把这些竹条又劈成细小的竹签子。

  这个过程很费时费力,也费眼睛。刀刃锋利,更得时刻注意着手指。

  季恺城劈了一会儿时间,许睿就跟他替换,只是许睿在地上不过坐了大半小时,他就腰酸得不行。

  季恺城见他站起身,低着头在解自己的裤扣。

  “你做什么?”

  许睿将裤扣解开后,舒服地吁了口气,“裤子小了,勒得我腰疼。”

  今天许睿穿了条灰色的长裤,现在微敞的布料间,小腹的弧度明显鼓起一点。

  季恺城微微眯起眼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你真的有点胖了。”

  许睿恼火:“还用你说吗?我他妈自己也知道。我吃的又不好,还天天上班,怎么还发胖,真是奇了怪了。”

  “你吃过晚饭,去河边跑跑步吧,我看河对面村子里的老人就经常在散步。”

  “唉!”许睿真心蛋疼了,他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怎么就好端端的发福了,难不成是遗传他老爸的基因?如果真是这样,那没辙了。

  “别叹气了,减肥吧,不然裤子穿不下,还得重新买。”

  “……”许睿不满地嗤了声,“咱们都是过手的交情了,你就不能对我大方一点?”

  一想到那天晚上,季恺城的脸轰地一下又点着了。

  他不自然地撇开脸,说道:“那你别减肥了,你想穿几条裤子就几条,省得说我小气。”

  许睿笑着哼哼了两声。

  两个人劈竹片,劈到了接近十二点,也就做出了几十根签子,季恺城要去上夜班,等他走后,许睿又一个人劈了半个小时,然后歇下了。

  到了九月十五号,第一笔辛苦赚的工资发下来了,一人八十块钱。扣去之前的开销,加上季恺城那两次的家教工资,他们现在的全部资产总共一百七十块。

  这一百七十仍旧得精打细算,首先天气逐渐转凉,他们得买一床褥子,褥子还得厚实,因为需要过冬。

  棉袄棉鞋可以暂且放放,等接下来几个月发工资再买不迟。

  其次是小吃摊,这两天许睿和季恺城两个人劈了百来支签,劈下来的竹屑估计都可以装一篮子了,全被他们装在门口的蛇皮袋里。

  而桌子,则又从仓库里搬了一张折叠的,应该是之前的工人离厂后废弃的。

  宋崎给开的仓库门,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还是没想通,总之见到许睿的时候,苦闷中带着笑。

  许睿也懒得想那么多,他是个男人,又不是心灵导师,觉得话都已经讲明白了,再抚慰灵魂这种事,他也不擅长。

  桌子,煤炉,铁锅,竹签,都有了。再买点菜籽油和食材,那就万事俱备了。所以许睿打算明天就去把这些东西搞定,然后连夜串签子,第二天下班就骑着三轮车去小学门口,刚好到那,学生放学。

  季恺城早上下了夜班,后天转白班,所以到后天之前有很长的时间休息。

  傍晚的时候他买了虾,他今天要去城里家教,所以早早烧了晚饭,刚好许睿下了班就能一起吃。

  虾做法简单,他直接水开后倒锅里,煮个几分钟,等到虾通体发红熟了后便捞出锅,然后倒一小碗醋,生姜刮皮切成碎丁掺入即可。

  许睿回宿舍顺带抱了两只饭盒回来,他现在容易饿,还爱吃酸,剥了壳的晶莹虾仁沾着醋吃,胃口大开。

  晚饭后,季恺城便要出门了,这是他隔了一周后第三次去城里家教。

  现在六点半天就黑了,许睿看着门外逐渐昏沉的天色,不由眉头深皱。

  或许是经过上回的事情,他想了想,便决定同季恺城一块儿去城里。

  “你跟去做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被小流氓拉进小树林里欺负。”

  听到许睿的回答,季恺城感到好笑的同时心底却也有暖流淌过。

  “我这个个头,谁能拉得动我?”

  许睿煞有介事道:“万一四五六七个人呢?你怎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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