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0
emsp;这只鸡是刘梅一个月前送来的。
姜剑威在院子角落里给它搭了个简易的鸡窝,母鸡很争气,每日能下一个鸡蛋,偶尔甚至能有两个。
姜剑威和许域都不算节省的人,一天一个鸡蛋硬是全吃完了,偶尔攒上几天一起炒个鸡蛋吃。
许域决定晚上吃个蛋炒饭。
拿出攒了三天的鸡蛋打散放点盐,用猪油热锅润锅,倒入鸡蛋,小火滑散炒香后再加入一些些腊肉丁煎至酥脆,放入盐和酱油,加上中午特意煮多剩下的大米饭,考虑到姜剑威的饭量,许域煮了很多,出锅前放上些白胡椒粉和小葱再炒上一分钟即可。
害怕吃腻,许域还拍了些黄瓜,现在黄瓜到处结果,姜剑威和许域他们每隔几天就要上山割一茬,拍黄瓜的料汁调得酸甜口,加了不少白糖。
许域没发现姜剑威的偏好口味,直接按自己的喜好来做了。
鸡蛋没办法均匀包裹住每一粒米饭,但炒散的金黄鸡蛋成片成片洒在粒粒分明的米饭上,鸡蛋看起来就特别地多。
葱花的香气混和鸡蛋与米饭,油浸透了米饭的表面,油光发亮,绿葱点缀在金黄姜色的米饭上,色香味俱全,可谓称得上“金玉满堂”。
许域舀上一大口蛋炒饭,大米润而不腻,透不浮油,猪油鸡蛋在嘴里炸开,许域扒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偶尔夹上几块拍黄瓜,酸甜可口开胃解腻,黄瓜的清爽洗去蛋炒饭的油脂,许域刚觉得有点饱了的肚子又能再战几口。
咸甜永动机初见端倪,到了最后,许域撑得有点走不动道了,姜剑威亦是如此。
“不行,太撑了,一时没注意吃太多了,待会我们去外头走走吧,消消食。”
七月初的夏夜,天空像是被洗刷过的一样,没有一丝云雾,整片夜空亮堂堂的,许域没带上手电筒就出门消食了。
白日的喧嚣被压下,晚上的红旗大队朦胧而神秘,树枝稻草映出稀薄的阴影,只有鸟虫在欢腾着,偶尔传来阖家欢乐的嬉笑声。
许域他们绕了红旗大队三四圈便回去了,毕竟今晚还有正事做。
那就是做黄瓜干,姜剑威摘回来的黄瓜太多了,堆在堂屋一角,总是放那容易坏。
姜剑威本想直接腌了,可好几百斤,腌完岂不是天天都得吃酸黄瓜,还吃不完照样坏掉。
许域想起小时候爷爷奶奶做的黄瓜干,冒出了做黄瓜干的想法。
做好的黄瓜干放袋子里就能保存到冬天。
把角落的黄瓜留出一些拿来腌制和新鲜时候吃,剩余的黄瓜全部对半对半切成四条,还得把藤那头的黄瓜头给切掉,那头容易发苦。
山上黄瓜还在结果,许域他们根本不担心没有新鲜黄瓜吃,都时候把山上最后几茬黄瓜吃完夏天也算是过去一半了。
切好的黄瓜码在陶罐里,一层黄瓜一层盐,最后用盐封顶,腌制一晚上。
切出来的黄瓜头也不浪费,丢给鸡吃。
剩下的那些黄瓜许域也直接腌了当酸黄瓜吃。
酸黄瓜最好就是用旱黄瓜,恰恰好姜剑威种的就是这种。
把黄瓜两头都切掉,藤的那头给鸡吃,尾部那段许域和姜剑威就自己生吃了。
黄瓜两头切掉更易入味。
擦干黄瓜表面水分后,把几根旱黄瓜竖着放进小一些的无油无水的罐子里,放些食盐和白糖,再加上几片香叶和几粒花椒,用头道淘米水给淹过黄瓜表面,盖好后密封,发酵三四天便可得到下饭酸爽的酸黄瓜。
忙活半天后许域和姜剑威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用盐腌制了一晚上的黄瓜从罐顶塌至一半,底下全是汁水。
把所有黄瓜放进滤网装起来里,用上厚厚的石块把黄瓜剩余的水全部榨出来,压上一上午。
上午许域跑去县里的公社买高度数白酒,姜剑威抓的鱼太多了,一年见不得几次的荤腥当然得吃久一些。
顺道给刘树人带了一瓶红星二锅头,他也好像还是第一次送刘树人礼物。
“老师,看我带了什么给你!?”
“二锅头!你小子够孝顺!”刘树人满心欢喜地接过来自大徒弟的孝顺,也不忘记告诉举报信之后的事,“你海市的老爹已经被斗下台了,中间差点被他翻盘,好在你胡书记使了点力,我也在后头推波助澜了一点点。”
“嘿嘿,谢谢老师,老师也帮我谢谢胡书记”,许域递出第二瓶二锅头,“老师帮我给胡书记吧,刚刚路过他办公室也没见到他。”
“他大忙人一个,又出差了吧,对了,你歇得够久了吧,现在你爹的事情也解决了,啥时候回来上课。”
许域眨巴眨巴眼睛,眼神开始游离,“老师,这个再等几天吧,我五天,哦不,三天后一定回来上课!”
“不说了,老师我先走了啊!”
咻的一声不见人影。
许域跑出门后又回供销社买回了一瓶二锅头,刚刚送给胡书记的那瓶是意外……
海市。
牢房里的许光汉不再像刚进来那般镇定自如,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满是污渍,面容更显憔悴和颓废。
海市的牢房探监管得很严,张凤琪一星期只能见一次许光汉。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