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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一口把可乐灌了,在那里唉声叹气,后悔自己当初太年轻,觉得有个花心风流的名声在外,更容易把酒吧开起来,也没怎么管理自己的名声,导致现在女友对自己“浪子回头”的举动,一直保持怀疑。
小姑娘对他保持警惕也实属正常。
朋友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爱花惜花、情史丰富,不过他和每一任女友都是好聚好散,从没脚踏两条船过,形容举止也从无过分,因此在分手之后,每一任女友对他的评价都不错,也因此,他在圈子里有了个“风流不下流”的评价。
其实圈子里,换伴儿换的比他频繁的人有的是,偏偏他觉得,有个风流多情的名头在外,让他经营酒庄、开设酒吧会更方便。
毕竟“酒”自古以来就与“情”绑在一起,息息相关。
他不但并未遮掩解释自己的风流名号,反而加以利用,出品了一款名为“相思泪”的新酒,标志性的故事与名号,让这款酒直接走进大众视野,哪怕不懂酒的人,也能说出这款酒的名字,毕竟喜欢八卦与风流趣事,是大众的共同点。
谁能想到,他会爱上一个圈外人。
这个圈外人不要钱、也不懂什么“风流不下流”,她只要安全感与爱。
于是这时,朋友用自己的名声进行的营销行为,就变成了大大的减分项。
朋友有苦只能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咽。
朋友道,“我是想带她去见见爸妈的,但是她说,我俩交往的时间还太短,她不放心。”
“她总觉得我对她的喜欢也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等到热度过去,我也就要和她说分手了。”
“天地良心!我喜欢她喜欢到恨不能把心剖出来给她看了,偏偏她不信,要用时间证明。”
“哎!我后悔了,我是真的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剑走偏锋,这么营销!”
朋友打了个后悔的嗝。
医生把可乐拿到一边,“行了别喝了,都喝得打嗝了,别晚上又胀气睡不着,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听他们两个给出的理由,倒是都很正常。
但我总是觉得不对。
“不能见父母,带着见见圈子里的朋友总是可以的吧?”我道,“也让圈子里的跟着认认人。”
医生明显心动,他的观念比较正派,他认为,恋爱就要公开,让身边的人都知道的恋爱才叫恋爱,否则只能称得上是偷情。
如今不能带着女友见父母也就罢了,至少见见圈子里的兄弟们。
可他思索片刻,还是摇头,“暂时不行,老头子消息可灵通了。”
朋友打了个响指,“就咱哥仨的兄弟组个局,互相认认人,这还不行吗?”
医生眼睛一亮,“这个可以!”
我不动声色道,“你们平时总该有个合影之类的?先认认脸,别到时候见了面也认不出。”
朋友一边翻着照片,一边道,“哎对了,说起来认人,你的助理长什么样子来着,为什么我总是记不住?”
我也不清楚别人为什么记不住他,不过他长得什么样子,我倒是一清二楚。
医生摩挲着手机,叹气道,“茵茵不喜欢拍照,她说他面对镜头会很尴尬。”
朋友大笑,“看来咱们三个人里,最先被大家伙记住的,是我家糯糯了。”
他翻着手机相册,翻着翻着,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半晌,他抬起头,似乎是有些惊讶,有些怀疑,迟疑着说,“我们,好像没拍过合照?”
“有两次拍照,糯糯都临时有事,就一直没拍。”
我追问,“那名字呢?名字总能说一下。”
在我的追问下,他们终于也觉出了不对劲。
朋友笑了两声,“你想说什么?该不会说我们俩的女朋友有问题吧?”
医生抿了抿唇,“许夏茵,茵茵的全名。许诺的许,夏天的夏,茵茵绿草的茵。”
朋友的动作僵住,笑容也僵在脸上。
“……好巧。”
迎着我们的目光,他嗓音干涩,“我的糯糯,全名也叫许夏茵,也是……这三个字。”
我们三个面面厮觑,包厢安静地可怕。
我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只是名字一样而已。”
朋友又笑起来,“对,应该只是巧合,哪有笨蛋钓凯子,连名字都不换一个的。”
话是这样说,但朋友的严重并无笑意。
巧合有一两处还能称得上是巧合,巧合这么多,谁会相信没有猫腻?
我一锤定音。
“这周末,出来,组局聚个餐。”
“好。”
“行。”
……
然而,到了周末,我却破天荒地迟到了。
因为在路上,我看到有人突然觉醒了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