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礼

  京城的夜色不比西北,没有旷达的辽阔荒漠,也没有贫瘠之地开出的几枝俊艳,但蓦地抓住了何晏霆的心,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就是五年前的臧暨笙。

  只不过臧海清看起来痴傻的有些过头,面庞俊俏,但少了几分灵气,实在是有些可惜。

  人说喝醉了就会有几分醉气,何晏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一个小孩儿较上真了,气的都站不稳了。

  臧海清捂着眼睛,但是五指大大张开,露出好奇的目光,他看见何晏霆高大威武,比他哥哥还俊俏个七八分,尤其是他的手骨长的可真是玲珑玉润。

  臧海清瓮声瓮气的说:“没见过,所以才觉得你的小。”

  何晏霆喝的有些醉了,越看越觉得臧海清像极了臧暨笙,何晏霆走近臧海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臧海清的脖颈:“阿笙,你变小了。”

  “小阿笙。十来岁的小阿笙。”

  臧海清睁大眼睛,想用手推开这个醉鬼,但是何晏霆的胸膛厚实,手臂有力,臧海清怎么推都推不动,像是一座小山一样。

  何晏霆却觉得眼前的人就是五年前的臧暨笙,带着软硬不吃的臭脾气,还有几分傻气,尤其是那双眸子,亮的如性子,漂亮的紧,何晏霆越看越欢喜。

  他很想逗眼前的漂亮小孩儿,他就作势要脱掉臧海清的裤子,臧海清吓的直往后缩,却被何晏霆握住了手腕,扯到了自己怀里。

  臧海清吓的睁大了眼睛和嘴巴,看起来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幼兔,何晏霆蹭了蹭臧海清的脖颈:“阿笙,你真好看。”

  臧海清满脸写着拒绝,但是何晏霆就是觉得臧海清这个模样可爱极了,他往前继续蹭着:“阿笙,哥哥抱抱。”

  臧海清瞪着何晏霆:“你不是哥哥。不能抱!”

  何晏霆作势就要抱,他在西北也常逗臧暨笙,只不过臧暨笙都会回一句:“俩男的抱什么抱?矫情。”

  扫了兴的何晏霆就不再这样说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家伙对胃口的紧,他抿唇说:“就抱一下。”

  说完就要抱,臧海清却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他扇了何晏霆一巴掌。

  何晏霆挑眉:“你打我?”

  臧海清看见何晏霆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也有点心虚:“我…我…谁让你要抱我。”

  何晏霆看着臧海清就蹲下身子,将臧海清扛在肩头:“你自找的。”

  臧海清拼命挣扎,但是力气太小,对何晏霆来说,就像是隔靴挠痒:“坏人!放开我!”

  他又狠狠地说:“不听话就给你关小黑屋。”

  臧海清吓的眼眶都红了一圈:“我要告诉我阿娘和我哥哥!坏人!”

  何晏霆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小阿笙还有哥哥?”

  臧海清说:“我不是阿笙!你个臭流氓!”

  臧海清说:“身上怎么那么烫?”

  何晏霆喘息加重,他五年来很少来潮期,在西北军营的时候,他们常喝一种太医特调的酒,专门用来推延潮期的,但是他回京城之后,就很少再喝了。

  他说:“阿笙,我好像来潮期了?”

  他问:“嗯?什么是潮期?”

  何晏霆眼神流连在臧海清的脖颈处:“就是…”

  脖颈白的跟藕段一样:“要吃掉阿笙的意思。”

  “无赖,流氓,臭猪,不许碰我。”

  四处溢出的香津让何晏霆觉得浑身的燥热有了舒展的可能,他拼命的想要贴近臧海清:“阿笙,你好香。”

  “像淤泥里长出的不染一尘的芙蓉。”

  他看见臧海清缩成小小的一团,歪倒在他的怀里,像只受惊吓的雏兔:“阿笙,我想要吃掉你好不好?”

  臧海清浑身难受:“放开我。”

  何晏霆眸子敛起,他有些生气的挑眉:“平时的时候,你总是跟我当兄弟,整个西北军营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你,出征五年,五年我都没变过心思,你这个傻子就怎么看不明白我有多喜欢你呢?”

  何晏霆用鼻子蹭了蹭臧海清的眼泪:“傻子。”

  何晏霆贴近臧海清的耳畔:“我喜欢你。”

  说完就又想吻,臧海清拿手挡着:“唔。你不许啃我了。”

  “阿笙,你的香津是芙蓉香,真好闻。”

  臧海清推开何晏霆,他摇了摇头说:“不好闻,你放开我,不许啃我了。你要是喜欢芙蓉,我让哥哥给你吃芙蓉饼,芙蓉糕,芙蓉蒸鱼籽,芙蓉莲叶糯米鸡,芙蓉米酒,你可不可以不要啃我?”

  何晏霆喜欢极了这样的臧海清,原来五年前的臧暨笙这么可爱,比现在可爱太多了。

  芙蓉香四溢,何晏霆闻到有些醉了,像极了幼时母妃常备的芙蓉酒,如江南的微风夹杂着细雨,洗刷着池塘,露出了小小的荷花。

  何晏霆喝的醉了,现在有些头疼,他看着眼前的臧海清说:“阿笙。”

  臧海清刚才被何晏霆吻的几乎窒息,他推开何晏霆,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要叫我阿笙。”

  何晏霆觉得眼前的臧海清可爱极了,尤其是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他微红的眼眶极其勾人:“阿笙生气了吗?以前你可不经常生气,现在怎么那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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