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莽夫

sp;何洛衫低下头就撕咬着白西岳的唇瓣,白西岳疼得想要推开何洛衫,但白西岳刚小产完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唔。”

  何洛衫泄愤似的的吻完他之后,便松开了他,白西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尾还带着艳丽的红:“殿下,西岳对您的用处也就这个了吗?”

  何洛衫勾起白西岳的下巴:“唔。”

  何洛衫笑了笑:“不止。”

  他狠狠地捏紧白西岳的下巴:“你不是梦寐以求的想要摆脱臧家么?”

  “我给你这个机会。”

  “我看你幼弟怀了身孕,孩子的爹不知道是哪个贱男人,不如你来做伪证,说这个孩子是我二哥的种。”

  白西岳的身下因为小产完还没恢复,现下不停的流着血,他疼得很,又听着何洛衫的话,无奈的嘲讽的冷笑,他白西岳怎么那么贱。

  “你笑什么笑?”,何洛衫讨厌极了白西岳这样笑,“谁允许你这样对我笑的?”

  何洛衫扇了白西岳一巴掌,扇的白西岳耳畔轰鸣:“唔。”

  何洛衫对白西岳说:“说不说?”

  白西岳咬紧唇瓣,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又哭了,白西岳。”,何洛衫厌恶的蹙眉,“一次是楚楚动人,两次是惹人怜爱,三次是惹人厌烦。”

  白西岳从烛火旁拿出一盆含羞草,他眼睛微红,渴切的看着何洛衫:“殿下,摸摸我的孩子好么?”

  何洛衫看见上面的泥土就蹙眉:“唔,这是什么脏东西。”

  白西岳脸色一点点惨白,那天孩子火葬,他偷偷把孩子的心脏和骨灰埋了进去:“孩子的心脏,豆芽一般,应该在我肚子里发芽长大的。”

  何洛衫觉得白西岳简直不可理喻,便挑眉说:“你疯了吗?”

  “我摸到了,你想怎么样?”,何洛衫不在乎的抚了一下含羞草,展开的草叶也开始紧闭,“让我对你愧疚吗?你算什么东西。”

  白西岳抬眼和何洛衫对视:“我答应你。”

  白西岳咬着自己的唇瓣:“有一个条件。”

  “说。”

  白西岳一字一句的说:“给孩子入族籍。”

  何洛衫顿时眉心跳了跳,他没想到是这个要求,他又恢复了那好言好语的模样:“白西岳,你听着,他死了。”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白西岳将含羞草紧紧的抱在怀里:“我知道他死了,我也知道他活着肯定入不了族籍,那他死了总该可以了吧。”

  也许是再坏的人都有恻隐之心,何洛衫蓦地心软了,这在他过去的二十年里几乎不可能有的,在今日为这个瘦极病弱的男人破例了。

  何洛衫替白西岳擦去他眼角将坠未坠的眼泪:“别哭了,我答应你。”

  落花纷纷,落在泥土中,顷刻之间被车轮碾成了尘埃,几个小童在巷子旁嬉戏,儿童声音稚嫩,却朗朗喊着:“海河上,宁音绕宫闱,宛转后亭里,勿浪语,谁道许。”

  臧暨笙这几日太过于疲倦,被白西岳和臧海清这两个不省心的弟弟闹的生了一场病,这刚刚痊愈就准备去军营报备,路过街市听到儿歌便问身旁的暗卫:“这些孩子在唱什么?”

  暗卫支支吾吾:“就…就是…”

  臧暨笙莽撞惯了,他说:“说,支支吾吾的找打啊?”

  暗卫只得说:“说的是小少爷肚子的孩子…是…”

  臧暨笙心沉了下去:“说。”

  暗卫说着:“说小少爷肚子里的孩子是二殿下的。”

  臧暨笙气的太阳穴生疼,好兄弟的名讳就在耳畔,他几乎攥紧了拳头:“清儿有孕是谁传出去的?”

  又问:“传多久了?”

  暗卫说:“倒是没传多久,只不过传唱的太快,大街小巷都知道咱们小公子有孕在身了。”

  臧暨笙翻身上马就直直的冲出去了,身后的暗卫愣神:“将军,将军您去哪?”

  那不是去军营的路啊。

  臧暨笙声音洪亮,若是仔细听,能听出来他的愤怒如涛江不停翻滚:“入宫。”

  刚到城门口,侍卫们恭敬的请臧暨笙入拱门:“连晟将军。”

  身后有声音传来:“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连晟将军么?”

  臧暨笙侧身一看是四殿下何洛衫,便下马朝何洛衫作揖:“四殿下。”

  何洛衫挑眉勾笑:“连晟将军这气势汹汹的准备去哪?”

  看着臧暨笙怒气冲冲的样子,戏谑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将军要去杀人呢。”

  “是替小公子杀人吗?”

  臧暨笙抬眸对着何洛衫挑衅的眸光:“四殿下说笑了。”

  何洛衫声音越来越大:“这有什么?别怕丢人,替自家人讨公道才是应该的。”

  “这童谣传的几乎认认都能哼上几句。”

  他继续对臧暨笙说:“海河上,应该是河上海,上下得分明啊,这民间闲野之夫们怎么分不清上下有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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