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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谢稚鱼认真听着,急忙问道:“病人什么时候醒,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没有特殊情况,还是等患者解除危险后再探视比较稳妥,以及……”她看了俩人一眼,回忆起刚才回办公室拿病历单时听见的八卦,委婉说道:“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当年的事或许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没多少人再记起,但她们这些一直在南家工作的人总也听说过许多隐秘的事。
也包括那段曾属于南小姐的爱恨。
谢稚鱼想了想,认真开口:“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她坐在走廊边的椅子上,准备等妈妈脱离危险后再做打算,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还站在原地的南初一眼。
也没有回答她最后一个问题。
几日后。
“这是我煲的汤,不过把盐少放了点。”谢稚鱼吹了吹汤勺,小心翼翼地喂了病床上的女人一口,“怎么样,还可以吗?”
病床上的女人柔和了眉眼,眼角的皱纹舒展:“谢谢你啊,很好喝。”
她的头上戴着一个毛绒帽,也不知为何今日的心情会这么好,就算总因为各种理由想起自己的女儿,也只想起了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撒娇的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着问道。
或许是昨天将这段时间所有的雨全都下完了的缘故,太阳的光毫不吝啬地洒下,谢稚鱼偏头躲了一下直射入眼睛的日光。
“伯母叫我小谢就好。”她有些紧张地抿起嘴,“需要我扶您躺着休息一会儿吗?”
谢明月好像看见小小的女儿在她怀中,依偎着她逐渐长大,她有时会怅然若失,但更多的是满足。
眼前的女孩紧张的模样和自己的孩子重合,而她不可能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再一次抓住了女儿的手。
“这个帽子,是你十五岁时送给我的礼物。”
“我讨厌的要死。”她有些虚弱地说着:“怎么会有这种女儿,把自己送不出去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妈妈。”
她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只是问道:“是只过来看我一眼,还是等我一起?”
窗外呼啸着疾风骤雨,过长的枝桠敲打着紧闭的窗,些许叶片沾在玻璃上,雾蒙蒙一片。
谢稚鱼以为自己会痛哭流涕,但是没有。
像小时候那样,只要受委屈了,就忍住眼泪躲进妈妈的怀抱。
然后小声地说:“我会一直留下来。”
***
谢稚鱼回头看了熟睡的妈妈一眼,有些魂不守舍地推开门,立马就看到了坐在病房对面的女人。
“南初?”她有些讶异:“你怎么会在这?”
自从上次和她说清楚之后,差不多有两天时间未见,但她也没有太过于在意。
南初漆黑的长发垂落,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身上穿着素色的晚礼服,脖子与手腕上的珠宝交相辉映。
或许是其他的天赋太高夺走了她的表情,谢稚鱼从小时候开始就喜欢这样在心底腹诽。
除开那十年外,当年的她能自豪的告诉所有人,她比南初还要了解她自己。
“你找我有什么事?”
南初低着头,几缕黑发垂在脸颊两侧,她没有回答。
谢稚鱼好声好气地道:“要是不说话我就走了。”
南初终于抬起头,宁可她继续像之前那样用难听的话恨她,也不想听见这种话。
“我想过来看看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没有。”谢稚鱼平静打断了她的话,“恭喜你入围金棕榈奖。”
或许是因为要上镜的缘故,南初原本凛冽的眼眉被刻意修饰,在灯光下呈现出柔柔微光。
居然很温柔。
她没更换衣物,是在拿完奖后匆匆赶过来的。
“我们这么久不见,不如找个地方聊聊?”南初问了一句。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她用来求和的方式。
谢稚鱼看了眼手表,再次拒绝:“我是真的有约,不是借口。”
她和魏之雪约好在附近餐厅见上一面,替她引见一下经纪人,现在已经快到约定好的时间了。
她朝南初点点头,匆匆走进下行的电梯。
南初感觉到心中的某处开始急促塌陷,她看着面前紧闭着的电梯,眼中伪装的冷静开始寸寸碎裂。
……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试图思考是哪里出错,却总是不得其解。
不过一会儿,站在另一侧的助理走了过来:“南小姐,董事会那边的工作需要由您来处理签字。”她顿了一下,“还有灵萱小姐,夏家那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夏灵萱。”南初终于明白,但脸上疏离的表情一如既往,“约她见一面。”
***
谢稚鱼到达时约定地点时,已经有人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