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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清冷,不容置疑:“我很快就会厌倦你。”

  “所以在这之前,你得和过去一样看着我。”

  第28章

  谢稚鱼想起了之前夏灵萱曾说过的话。

  这是什么,自己当自己的赝品?

  口中依旧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她抬手用大拇指抹过唇角,心中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悸动。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不,应该说南初原本就是这样,只是她的喜欢给她镀上了喜爱的光环。

  女人的脸色依旧难看,唯有嘴唇上的那一抹艳色耀眼,血渍装点在她的脸上,甚至也很好看。

  谢稚鱼定定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南小姐,你不会这么做。”

  “我已经很累了,你去找其他人玩这种戏码吧。”

  最恨的不是她的笑,而是她毫不在意的眼神。

  南初心中的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们之间除了过往的回忆外,其实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连——

  她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垂眼躲避谢稚鱼陌生的面孔。

  她有时会隐秘的希望更像一些,又会觉得还是不像更好。

  “不行。”南初的脸上是毫无血色的冷感,曾经那些人说过的话在她耳边环绕,令她说出口的话更显孤意,“你不能在我还想着你时和别人在一起。”

  自私自利、冷情冷性才是她的本色。

  她就是有那种资本,能够说出这样盛气凌人的话。

  谢稚鱼再懒得和她计较,语气格外冷淡地道:“不行。”

  “你现在没有资格管我。”她认真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南初上前一步,两人都能够从彼此的眼中看见对方毫不退让的灼灼目光:“我没有同意。”

  “不是你曾经说过的?”谢稚鱼放在身侧的手因为这句话而攥紧,“分手不是结婚,是不需要对方同意的。”

  她们在大学时曾因为不合而闹过分手,谢稚鱼想要南初多陪陪她,而南初永远将事业放在第一位,从来不顾她的想法,甚至说过现在太忙根本没时间见她不如先互相冷静一下。

  南初那时就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已经忘记了。”南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将一切全都归结于自已的遗忘。

  你当然已经忘记了,谢稚鱼想。

  她们之间闹分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总归她最后总能找到机会和好。

  以谢稚鱼低下头求和的方式。

  “没关系,反正也不重要。”她低下头抚平衣摆的褶皱,抬起头,“现在你的想法也不重要。”

  谢稚鱼正准备转身离开,便听见南初沙哑地声音:“那我们结婚。”

  她接下来的话流畅了许多,“如果你想继续留在娱乐圈,我也能够帮你。”

  “只要你想,我可以用——”

  “不想。”

  有时谢稚鱼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总能自顾自决定一切。

  但更多的,是属于自己的心中既无奈又难堪的恨意。

  她当年多么期待和南初结婚,现在就多么讨厌这个人脱口而出的话。

  “南小姐,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而言最好的帮助。”

  南初才刚好起来一点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很想问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获得原谅,但又害怕听见比这句更令人难过的话。

  谢稚鱼勾起嘴角,脸上却不带丝毫波澜:“借过,早些休息。”

  在南初的视线中,谢稚鱼的脸爬上黑灰,是她想象中被地底的虫蛀过的颜色。

  孤零零呆在那里,一定会很痛吧。

  那时她们这里很少有火葬,但她依旧不理会旁人惊恐恐惧的目光,让人将尸体烧成灰烬。

  许久之后,树冠上的叶子被风吹得簌簌而动,月光洒下皎白的孤光。

  南初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她上楼的背影。

  “……晚安。”她喃喃自语。

  这些年她在半梦半醒间经受过无数次辗转反侧,一开始只是想遗忘捧着骨灰盒时那冰凉的触感,后来总想着,起码在梦里,要见一面才好。

  就算是假的又如何。

  不想看见这么陌生的眼神。

  只要结婚就好。

  她熟练地试图运用各种无法言说的手段来达成这个目标,心却又很快冷了半截。

  顶楼的灯光亮起,她抬起头。

  沾着一点露水的睫毛颤动,将落未落,明明是一年中最热寂的夜,却比海城的深冬还要寒冷。

  ***

  #夏灵萱小姐本人承认将追究谣言者的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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