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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两人的矛盾而大半夜跑到她的宿舍楼下问出这句话。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
明明对谢稚鱼而言根本没过多久,却又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不过,确实是上辈子的事了。
谢稚鱼张张嘴,微敛神色:“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很累,没心情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学会了伪装自己的情绪,总是在不经意间说出令对方难过的话。
南初无意识地按住了自己的额头,蹙眉说:“……你不想见我?”
“可我们不是未婚妻妻?”
谢稚鱼看着她苍白的脸,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前方的司机说道:“回医院。”
她不想和一个病人计较。
南初从她的态度间明白了什么,眉头舒展:“我问了Vic,在我出车祸前,我们曾吵过一次,只可惜她并不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升起隔板,用低冽的嗓音轻声说道:“对不起。”
女人的黑发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之前见面时的那件旗袍,这对于南初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她抬睫,漆黑的眼定定望着谢稚鱼:“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这是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说出口的话。
爱情对她而言是最没用的东西,她无法接受自己会为一个女人忐忑不安,将原本的所有计划全都打乱。
可如果是鱼鱼的话,她可以为此做出更多卑鄙的举动。
“原来医生说的没错,你是真的不记得了。”谢稚鱼很想勾起嘴角,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眼中复杂的情绪。
南初从未对她说出过这样的话。
谢稚鱼空荡荡的心中仿若被塞满了阴雨制成的棉絮,只要勉强呼吸,就会感受到比割伤手腕还要更加艰难的阵痛。
如果这句话是在谢稚鱼死前说出来的,她应该会为此感动流泪,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南初求婚,即使被拒绝也会当作是爱人的考验。
可偏偏,是在她成为另一个人之后。
南初爱的人是谁?她爱的是她手中持有的股份,还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被称**的幻象?
前方经过一条由树荫汇聚而成的小路,两侧罅隙的光透过,化作昏黄的光影从两人的身上掠过。
谢稚鱼挡住了南初望向她的双眼。
她们曾经相爱,也曾争吵不休,发誓老死不相往来。
从现在开始,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回忆了。
她的手指继续往下,指尖轻柔划过南初柔软的侧脸,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举动,甚至闭上了双眼。
在拇指划过她的唇瓣时,谢稚鱼吻住了她。
鼻尖相触的刹那,难闻的消毒水味与茉莉花香在呼吸中交缠,谢稚鱼的指尖陷进后腰绸缎般的褶皱之中,衣料的摩挲声沙沙作响。
当舌尖试探性地描绘唇的缝隙,她齿间泄出的气音令人想起那座老旧钟楼晨昏时的嘀嗒,纠缠的水声在车中蔓延而过潮湿的痕迹。
有什么东西在体温中融化,晕成锁骨间一汪颤动的液。
直至分开时,她看见了南初眼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
谢稚鱼坐起身,晶莹的唇瓣勾起:“我会帮忙的。”
即使失去记忆,南初的本性也依旧如此,所以无需再说一些花言巧语。
“……”
这是一个安抚性很强的吻,南初用猩红的舌尖舔过指尖,原本因为欺骗爱人而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的方式没有错误,如果无法与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和解,那么只要重新来过就好。
只要鱼鱼喜欢,她可以用这样的状态演上一辈子。
“今晚可以陪我吗?”她趁热打铁地询问,通红的眼尾为她增添上一股淡淡的妩媚之色。
谢稚鱼点点头:“我会在你隔壁休息。”
反正不管如何她们这段时间都需要经常见面,那还不如直接呆在一起。
单单只是拒绝逃避是没有用的,她需要的是往前走,直到南初这个人在她的心中再无任何波澜。
现在也已经差不多了吧。
失去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只留下美丽躯壳的南初,还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吗?
南初苍白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她小心翼翼地牵住了谢稚鱼的手,在发现她没有拒绝之后眼中喜悦的神色更显瑰丽。
谢稚鱼只是垂下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
黑色的车辆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很快就到了医院。
医院门口的那些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以防万一,她们俩还是在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之后从一侧的小路走进了医院中。
病房内一片寂静,南初当着她的面解开了旗袍的纽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谢稚鱼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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