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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的薄唇轻抿:“我不相信。”

  “是昨晚电话旁的那个女人?”她眼角眉梢忍耐着嫉妒的神色,明明强忍着,却依旧因为多年上位者的身份而说出难听的话来。

  “鱼鱼,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有外人参与。”她抓住了谢稚鱼的手,“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谢稚鱼摇摇头:“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她眼眸中倒映着这个算起来与她曾纠缠过一生的女人。

  “只是,我没办法忘掉那些你说的过去。”她笑着拂开南初的手。

  “……谁让我死了呢?”

  第33章

  南初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重锤击中,呈现出一种空茫的状态。

  她所说的需要忘记的过去,当然不会是曾经那些美好回忆,而是——

  那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死亡。

  鱼鱼明明站在这里,会生气、会笑,会说出让她觉得愤怒痛苦的话。

  “……只是一个意外。”

  她想像往常那般抬眼望向谢稚鱼的面容,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南初没办法绕开这件横亘在生与死之间的罅隙,也无法按捺住内心深处那即将被淹没的恐惧。

  她只能小声解释着:“要是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你会想办法继续隐瞒我。”谢稚鱼甚至是十分耐心地同她掰扯着:“直到避无可避。”

  “我很清楚你会怎么做,除了那十年之外,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

  她看向屋檐的蒙蒙细雨,从檐角滴落的雨会顺着雨水链流淌,而不会在其余地方留下雨水四溅的痕迹。

  “南初。”她微笑着说道:“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

  谢稚鱼单手勾起南初的下巴,两人身形相叠,离得很近:“你看着我的时候,会想些什么?”

  她轻声细语地询问:“喜欢现在的脸,还是之前的?和过去相比,谁和你比较契合?还记得曾经我的模样吗?”

  被扣在怀中的女人随着谢稚鱼的询问而颤抖着,再也无法吐出诛心之言。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终于将这些话还给了南初,可心中却没有丝毫快慰。

  “我不想再见到你。”谢稚鱼的脸色异常平静,“你继续这样纠缠,只会让我觉得——”

  她偏过头,不去看南初。

  “恶心。”

  南初如梦初醒,她终于抬起头,乌木似的双眼浸透着屋檐外的料峭山雨。

  “你就是在报复我。”她重新攥住了谢稚鱼的手腕,眼尾泛红,“没关系,你可以在我身上报复回来。”

  谢稚鱼垂头看着自己再次被抓住的手腕,想要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但越用力,南初就抓得更紧。

  像个小孩子一般在这种地方互相拉扯,说到底又能如何呢?

  “松手。”谢稚鱼冷冷开口。

  南初攥着她的手腕,谢稚鱼甚至恍若听见骨骼嘎吱作响。

  楼梯上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南初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反正总归是互相拉拉扯扯,她巴不得这个剧组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鱼鱼的关系,不要自讨苦吃。

  谢稚鱼看向走廊外,幽幽地说:“再不松手,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不知道是哪种死状比较可怕。”

  南初突然觉得心惊胆战了起来,她猛得松开手,被长睫挡住的眼看不出神色。

  鱼鱼会死,她会在下楼梯时一脚踏空,会突然想跳下高楼,她的手上还有着割腕后的伤疤……

  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她要准备一个安全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的地方,将人妥善安置进去,演员的工作太危险了,反正她很有钱,鱼鱼只要待在家里就好。

  南初放在身后的手颤抖着,面容却依旧沉静如水。

  谢稚鱼完全没有发觉南初在想些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是动手将袖口上的褶皱抚平。

  “小鱼,我听那谁说你身体不太舒服,特意去厨房找人给你炖了姜汤——”溥绿柳站在楼梯口,看着正面对面站着的两人。

  她一直在室内补拍之前废掉的戏份,听见有人说谢稚鱼去了医务室就立刻赶过来了。

  不说她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就说她们现在还是室友,那以娱乐圈的形式主义,也是必须去探望的。

  但她才刚看见这一幕,就知道自己是被人坑了。

  溥绿柳在心中把那人骂了八百句,面上却依然不显,热情地笑道:“南小姐,好久不见。”

  “之前在一次慈善晚宴上我还和您打过招呼。”

  她将手中提着的保温桶放在一边,又朝谢稚鱼笑道:“东西带到了,我就先去忙了。”

  “我听说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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