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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和鱼鱼住在一起?”南初掸掉袖口上的水珠,端庄大方地微笑,“我们鱼鱼多谢你的照顾了。”

  “这……不算什么。”溥绿柳勉强笑道:“我和谢小姐在同一个公司,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南初脸上微笑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今天凌晨我和鱼鱼打电话时听见的声音好像就是溥小姐?”

  溥绿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说什么都会在第二天被退圈。

  “我……”

  “太感谢了,柳柳姐。”谢稚鱼朝溥绿柳点点头:“你快去忙吧,我没关系。”

  溥绿柳胡乱点头,迅速离开。

  谢稚鱼知道,从现在开始,柳柳姐就会像过去那些和南初聊过的人一样,很快就会疏远她。

  檐角的铃随着风雨摇曳,不时有几滴雨斜落进走廊中。

  南初心中的妒忌终于稍微平息,就连刚才灼烧而起的恐惧疼痛都有所缓解,只要能够重新开始,她完全可以找人定制更适合鱼鱼的剧本。

  “我没有制止你交友的意思。”南初像是忘却了之前她们俩人还在聊着完全无法和解的话题。

  “只是溥小姐那人不适合当你的朋友,你将来和我结婚,总不能让一个有着这样身份的人来参加。”

  这样的身份,又是什么身份?

  谢稚鱼看向她的脸,很想问她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又是从哪里一步步走上来的。

  但她肯定记得,这些都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南初不会放下她这个承载着过往记忆的替身,而谢稚鱼——

  她无法就此妥协。

  “南初。”她若有所思地笑着:“你不是说要和我结婚。”

  “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如何?”

  刚才还完全不可能答应这件事的女孩突然转变了态度,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但南初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她有这个自信,只要继续纠缠不清下去,鱼鱼一定会妥协。

  妥协之后,她自然有更多的方式将人哄回来。

  “你要考虑多长时间?”南初纤细的睫毛轻颤,“从这里回海城之后?”

  谢稚鱼点点头:“可以。”

  “不过在我考虑清楚之前,你不要像现在这样来找我。”

  南初站在那里,身姿纤细,眼尾微微上扬:“在时间倒数完之前不要来找你。”

  “你会偷偷跑去我找不到的地方?”

  南初自顾自地摇摇头:“伯母还在疗养院,你不会走。”

  她卷起谢稚鱼肩膀上的一缕黑发,眼中的情意温柔而又缱绻:“回去之后,我会先向媒体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

  “鱼鱼。”她再次重申:“之前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我必须得到那些本就该属于我的东西。”

  她的指腹冰凉如水,谢稚鱼偏头躲了一下:“我知道。”

  她知道南初一直以来的执念,也从未制止过她的野心。

  她只是不想和南初玩了而已。

  “你先去处理那些事。”谢稚鱼冷静地说:“就算你是南家的话事人,也没办法迅速力排众议和我这种毫无背景的人在一起吧?”

  南初终于柔和了眼眉:“到时我会签署协议,将南家的股权交给你一部分。”

  “尹助理会留在这,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她将一切都细致合理地安排好,务必不漏过任何细节。

  然后将目光久久停留在谢稚鱼的唇角:“告别吻,可以么?”

  谢稚鱼后退了一步,果不其然看见了南初眼中一闪而过的郁气。

  好像只要她乖乖的,早已摔碎的镜子就能被重新拼好,即使已经不再是同样的一个人。

  谢稚鱼靠了过去,轻柔吻过她的唇角。

  有时她甚至产生过掐住南初的脖子,让她感受同样痛苦的念头,就像她的某一处也随着死亡而坍塌陷落。

  可更多的时候,她只会静静站在原地,看着南初站在台前被所有人仰望。

  南初毫不犹豫地加深了这个吻,冰冷的唇舌紧紧相贴,很快就变得温热起来。

  不远处是正在继续拍摄的人群,时不时有工作人员在现场走来走去,雨声很嘈杂,挡住了所有能够窥探的视线。

  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南初半沉迷半清醒地想着,要是一切顺利,或许可以把这里买下来,今后可以时不时过来休息一段日子。

  她没有去想那些解决不了的问题。

  也许是真的呢?只是想要共度一生而已,其实并没有那么难。

  甚至,没那么爱她也没关系。

  谢稚鱼默数了十个数,用力咬住了她的舌尖将其迅速推开,并随手擦掉了唇角的痕迹。

  “你现在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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