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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爱恨这种东西,只要时间够久,总能让人心平静下来。”
玫瑰、果园,流水和浮云,任何东西都比这些冗长许多。
南初的心中涌起汹涌不停的潮湿海浪,她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在她的视野中,面前的人只有一个虚幻的轮廓,甚至就连话语也没办法准确传达进她的耳中。
这像是她等待着的人,又好像不是。
她昏昏沉沉地想,用力咬住下唇,血腥气顺着舌尖吞入喉中,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醒:“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让你来见我。”
“你只要每年来见我一次就好,带着花。”
谢稚鱼不再往前,站在原地看着女人潮红的面颊,穿的这么单薄,又被风吹这么久,或许是烧迷糊了。
“……不会来看你。”
她欺骗你,愚弄你。
将你当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你有些分不清楚,她此刻说出口的话是否真心,可又觉得爱情不应该让人如此糟糕。
她们只是不适合。
如果将南初比作海城连绵不绝的潮湿雨季,她宁愿带着仅有的东西奔赴上夜火车,从此再也不返回家乡。
远处的黑云急促逼近,云层中有光亮在此酝酿,幕布上乱七八糟的光影终于恢复正常。
谢稚鱼微微偏头,看见了熟悉的影像。
她甚至知道画面中那个冷冰冰的女孩下一句是什么,也知道从未在画面中出现的人在相机翻倒在地后小声嘀咕的话。
脚下的录像带终于给了她一种熟悉感,她还以为随着她的死亡,这种东西肯定和她一起被埋葬了。
谢稚鱼捡起一盒录像带放进放映机中,看向南初:“你明明说过这些很无聊,为什么要留这么久?”
南初定定看着她,很快低头用手指绞紧腰间的细带:“这是心理医生说的脱敏疗法,只要我坚持下去,很快就会好起来。”
“所以坚持了十年。”谢稚鱼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有效果么?”
南初按住疼痛的太阳穴仔细回想,脑子里却空白一片:“效果……?”
午夜梦回总是惊醒,只能依靠着药物入睡。
下雨天会神思恍惚,总能看见路人四分五裂的场景。
雨水夹杂着火焰,一路燃烧至她的脚底,她的指尖被灼烧,可这种疼痛却不及万一。
谢稚鱼抓住了她冰冷的指尖,往自己的方向扯动,一团寒玉扑向她的怀抱,她毫不怜惜地将其扔在沙发上。
丝毫没有顾及到南初忍痛的娇嗔声。
窗户被关上,呼啸的风声终于止歇。
谢稚鱼看着横躺在沙发上,玉体横陈的女人酮体,眼中不带丝毫怜悯温情。
“看起来效果不怎么样。”
她还记得南初*之前不正常的疯癫模样,还有现在。
——没有人能知晓一个疯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因为什么都有,所以又开始渴望被自己弄丢的东西。
她们曾经相爱过,只是时间不对。
头顶的灯光太过于耀眼,南初抬手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她想要反驳,却因为这一连串动作毫无力气,只能无力地喘息着。
谢稚鱼叹了口气,无奈凑近她耳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其他东西都不要了?”她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的一角,“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
她看向南初因为难受而蹙起的眉头,认真地说:“南初,你好好活着。”
“但下次,我不会再过来见你。”
她不想看见南初自杀的新闻,但让她一次次来哄人,这也只是徒劳。
她们不应该用这些借口来继续搪塞纠缠。
南初没有动静,但谢稚鱼还是继续说着:“你不是一直想听我说那句话么?”
“其实,真的不怪你。”她看着地板上破损的纸盒,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的线条,“是我执意要去见你,只能说——”
南初直起身体,黑色的发披散而下,从背后抱住了她,将自己滚烫的脸颊贴近女孩的脸:“不是、不是。”
“不要再说了好不好。”她闭着眼恳求,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与痛苦,“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
“但我很干净。”她艰难撑起身体,哆哆嗦嗦地解开自己单薄的衣物,“除了你之外,我没有和任何人做过,就算是特别想你,我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看着你的照片……”
谢稚鱼捂住了她的嘴:“这种事不用再说了。”
要是前段日子听见南初的这种话,或许她还会沾沾自喜,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就算你真的和谁做了,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她不会想着让别人替一个死人守着,所以南初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虽然令她生气,却也并没有过多的痛苦。
“我去替你叫医生,你乖乖躺在这里。”谢稚鱼站起身。
南初扯住了她的衣角,或许是因为灯光太耀眼的缘故,她的眼中有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