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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南初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跪坐在地面,用手轻柔抚摸着照片上的人。

  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照片上,原来她一直想找的东西,就在自己最常去的地方。

  她其实记得的,那时仅仅只是因为她抱怨了一句食堂的饭不好吃,鱼鱼就从很远很远的另一个校区赶过来,好像拥有着跨越时空的力量,奔向她的身边。

  房间里其实全是她的痕迹。

  进门就会触碰的挂件,闲暇时光经常翻看的书籍,倒挂在岛台上喝各种饮料的玻璃杯,淘了很久才找到的仅此一幅的画作。

  南初轻轻捡起这张照片,将其放在胸口,冰冷的触感紧贴在温热的肌肤上,她站起身,窗外依旧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害怕爱,于是主动破坏爱,因为她的残缺不全而恐惧地推开另一半,于是洗脑自己为别的东西来放弃爱情,在天平中选择了其他。

  之前的她永远也无法做到直白的冲向喜欢的人。

  南初按住自己发疯跳动的心脏,她不应该现在去,也不应该现在出现在鱼鱼面前。

  但是她真的,真的好想见她。

  没有欲望,没有算计,只剩下那难言的思念和渴求。

  她终于没忍住拨打了电话,在响过几声后,又只余下机械式的未接通女声。

  “……”

  【台风登陆后,多地出现树木倒状,道路积水等情况。有关部门正迅速展开……

  谢稚鱼看着电视里的娱乐新闻,将炖煮好的鸡汤放在餐桌最中心。

  门口响起门铃声。

  谢稚鱼和小田对视一眼,完全想象不到谁会在这种时候跑过来按门铃。

  小田将碗筷放在桌上,自告奋勇:“我去看看。”

  她深吸一口气凑近猫眼,一脸迷茫地打开门,脱口而出:“南小姐?你怎么——”

  南初穿着一件麦色的羊绒大衣,长度及膝,下摆被粘上深色的雨水,穿着一双浅口的小羊皮单鞋,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完全不符合她形象的黑色袋子。

  这一瞬间,小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狗血淋头的剧情,但在接触到南小姐那冷漠的眼神后瞬间清醒。

  谢稚鱼听见声响,走过来:“南初?这种时候跑过来,你是疯了么?”

  现在可是在刮台风,之前独自一人跑上山就已经很不正常,现在又跑过来,她真的要重新评估一下南初的心理状况,免得某一天突然收到她把自己作死了的消息。

  她的眉眼间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低声说着,口不择言:“要是想死,就不要死在来见我的路上。”

  “千万别以为我会觉得愧疚。”

  南初冷漠的眼神随之晃动,很快就在来人尖锐的语气中化为一汪清泉,她将怀中保护的完好无缺的袋子递了过去。

  “是一些你可能会需要的东西,还有……”她从怀中拿出带有自己体温的照片,“我们的照片。”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她丝毫没有在乎这里还有外人在场,完全是低声下气地说着,“我马上就走。”

  谢稚鱼咬住唇瓣,没有接她递过来的东西。

  照片。

  那张照片有什么好给的,现在的两人都不再是之前的自己,特别是她,谁能从她现在的样子里看到当初谢稚鱼的模样么?

  “……”

  真像两个闹别扭的小孩,她想。

  要是她们只是因为糖果分配不均而导致闹翻就好了,可偏偏是比失去那些还更可怕的。

  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南初将袋子放在门口等置物架上:“我先走了。”

  小田从另一侧探出头:“南小姐她……”

  “南初。”谢稚鱼喊了一句,南初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她漫无目的地抓握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跑上前轻轻抓住南初的腰带,在她惊喜的眼神中沉声说道:“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南初眨眨眼:“没有。”

  谢稚鱼垂眼,没有对这个虚伪的女人再说些什么,她松开手转身:“走吧。”

  南初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的念头,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跟在她背后踏进了房间内。

  餐桌上摆放着的食物还冒着丝丝热气,小田正从厨房拿出新的碗筷摆在桌子上。

  南初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第一次觉得就算多了一个人也很满足。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今晚只能睡沙发。”谢稚鱼平静开口。

  正在默默喝汤,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小田被呛到咳嗽了一声:“其实我可以睡沙发,就让南小姐住客房吧。”

  她是完全不会在这种气氛下说什么,主卧的床看起来很大,为什么不一起睡这种话的。

  而且虽然从汤姐那里听到了一些八卦,但完全没有想到,在感情中的主导者居然是稚鱼。

  而南小姐之前看过来的眼神,真的给她一种发现自己的妻子在外出轨,却只能窝囊原谅的错觉。

  小田为自己的这种幻想硬生生打了了寒颤。

  “不用了。”南初擦了擦自己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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