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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好好解释,或许可以。”Vic硬着头皮开口。
“我做错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件事。”南初关闭手机,看着黑色屏幕上倒映着的影子。
她的冷漠,她的无视,如同利刃穿透了自己心脏,而那些爱如同死灰下的余烬,一直竭力想要破开灰蒙蒙的烟气燃烧,又总被那场雨浇灭。
南初眼中情绪翻涌,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弧度:“现在这样呢?脸色好些了么?”
风声渐缓,海城的天气就是如此变化无常,一天之内能够经历好几个季节。
谢稚鱼朝站在门口Vic点点头,抱着果篮走了进去。
南初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的旧书,恰好抬起头:“鱼鱼,你来了。”
第53章
沉闷的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南初合上书籍,微笑着:“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她们彼此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在南初口中,谢稚鱼就好像是为了来探望生病的她而风尘仆仆地赶来。
那本书的扉页上写着一段话。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但南初觉得,鱼鱼倒像是能够漫山遍野开放的午时花,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
“要听我的解释么?”
女人覆着薄霜的唇紧抿着,突然莞尔一笑,眉眼间却流露出淡淡的忧郁之色:“也许你不是很想听。”
一滴雨先是落在了紧闭的玻璃窗上,紧接着噼里啪啦作响,稀薄的水汽遮蔽了这片天空,这里是只有她们两人存在的孤岛。
谢稚鱼站在病床前,刚才在路上已经打好腹稿的话语在对上女人的视线后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不用,反正说来说去都只是些同样的话。”
她捂住耳朵都能够猜到南初会说些什么,因为这些话,她已经说过无数次了。
南初点点头:“谢谢你来看我。”
“不客气。”
谢稚鱼脸上的平淡神色丝毫未变。
在这嘈杂的雨声中,她们之间突然没有了任何话说。那些在痛苦的恨中挣扎寻找快乐的想法随着头脑冷却而消失不见。
只余留下窗沿缝隙中费尽力气也擦拭不干净的肮脏灰尘。
小时候多么渴望有人来救她,现在就有多么痛恨将她拯救出来的人。
但依旧爱着。
南初看向她的眼底,笑着说道:“正下着大雨,不如等雨停再走?”
谢稚鱼有些兴致索然。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大喊大叫,质问南初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将那些尖锐刻薄的话全都说出口,然后带着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不用。
南初恰好在此时开口:“如果直接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届时在工作方面肯定会有影响。”她满眼都是真心为谢稚鱼考虑的模样。
毕竟对她而言这些事都不算什么,她现在已经不需要靠不断工作来维持自己的人气了。
“我想,要不然直接大方告诉所有人,我们是朋友。”她轻轻开口:“反正娱乐圈的塑料友谊比什么都多。”
谢稚鱼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得到这样做的答案,却依旧只能得到一个结果。这么兜兜转转一大圈,就只是为了逼迫她坐在这里,面对面聊天?
“我不愿意。”她冷冷地说:“就算是假的,我也不乐意。”
她们拥抱,接吻,交缠,也在各自不同的时间中互相憎恶过对方。
“你做出这种事,最后的解决方式就是让我继续和你做朋友?”
谢稚鱼真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可就算是尽力勉强,嘴角也根本无法上扬,只能冷着脸:“我不接受这种处理结果。”
“可这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而且这样做你还能——”
“南初。”谢稚鱼鸦羽般的睫毛扬起,认真地说:“为什么你做任何事之前,总是做不到去询问另一个当事人的意见呢?”
“我是人。”她的眼中满是沉重的叹息,“我是有喜怒哀乐的活人,不是任你借着为我好的理由,将我捏圆搓扁的玩具。”
“当年你背着我和夏灵萱约会,在你心目中也是为我好,对吗?”
“好在哪里?”谢稚鱼格外冷静地重复问道:“这件事对我好在哪里?”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南初用力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无法掩饰地大口喘息着。
那些雨,那些血,那些在窗外随之而落的黄色花瓣,再一次久久缠绕在她的心头,面前的女孩脸上浮起有关于死亡的黑色印记,是经久不停纠缠着的梦魇。
“……对不起。”她头痛欲裂,起身跌落在谢稚鱼面前,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近乎自虐的想要被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她想让鱼鱼不要再说了,但除了毫无意义的对不起外,完全没办法说出其他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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