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扯着打完招呼后上楼消失不见。
谢稚鱼噢了一声,动手将那些遗落下来的花拢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给我吧。”南初接过,此时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温柔,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恹恹折断的花枝,“它的寿命有些短,明早就凋谢了。”
她有些后悔,那时亲自折下这束花只是想着鱼鱼必定不会收下她的任何东西,但带着花,总要好一些吧?
谢稚鱼将目光投向她怀中的花,及轻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我之前已经看过了。”
没人能弄清楚她站在窗前看着那艘船从夕阳中驶过来时是什么心情,也许她什么都没想,只是那种瑰丽的颜色长久地停驻在她的视网膜上,直到现在。
是和花一样的颜色。
她走上楼,现在变成了她在高处:“你的房间也在三楼?”
南初仰头:“我没听清楚。”
这是她第一次什么都没准备,就这样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她抿唇,有些懊恼自己急着赶过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没关系,我先送你上楼,等会儿去问——”
“算了。”谢稚鱼招招手:“徐露姐也挺累的,我带你去找工作人员问问。”
南初抱紧怀中的花,像小时候那样落后一个身位静悄悄跟了上来。
谢稚鱼已经习惯保护她。
很长一段时间,南初在她心目中都是一个娇弱易碎的洋娃娃,她需要千般爱怜,万般小心才能让其安心呆在向外展示的橱窗里。
她会很骄傲的告诉所有人,那是我的。
是我的东西。
一辈子都是我的东西。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她的那些骄傲,那些占有欲,全都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讨好与妥协。
工作人员用钥匙打开了一扇房门,讨好笑道:“南小姐,房间早就给您准备好了,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不用。”南初接过钥匙,淡淡说道:“麻烦你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起来:“哈哈,南小姐,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不用客气。”
谢稚鱼看着这一幕默默想着,是因为南初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了。
不再需要她,早就放下那些去往更加广阔的天地,如果不极力追赶,自己就会被扔下。
但没有诀窍。
两侧的走廊很安静,工作人员走后就只剩下了她们两人,南初身后的月光不知何时探进屋内,在地板上留下银白一片。
南初的面容晦暗不清,只有一双眼依旧明亮如初:“鱼鱼,晚安。”
她说完之后直接攀上谢稚鱼的肩膀,轻轻啃。咬住她的耳廓,暗红的舌尖放肆舔过,含糊说道:“对不起,不要生气。”
谢稚鱼偏过头看向倒映在地板上她们相叠在一起被拉长的影子,像她们彼此纠缠不清的人生。
耳尖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痒,她抬手撑在门框上,青筋鼓起,俯身吻上南初的唇。
谢稚鱼吻的很轻,迎来送往,在这夜色中带着缱绻温情,细致地研磨着女人早已温润柔软的唇瓣。
长睫翩跹扫过南初的脸颊,谢稚鱼用另外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逐渐加深这个亲吻,直到南初再也承受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隐忍的哼声。
“南初。”谢稚鱼退了出来,看着女人晕红的眼尾,将那不合时宜的酸涩赶了回去,轻声说道:“晚安。”
清晨,薄雾笼罩着这片区域,不远处的大海沉浮,带着毫无阳光反射的幽蓝。
还在兢兢业业拍摄的几人暂时并不知道外界的腥风血雨,只是跟随着主持人来到了古堡门口站定为两个方位。
按照道理来说,这种对抗赛是有一个朝着对方放狠话的环节的,但由于对面站着的是南初,在场诸位全都在面面相觑后,不约而同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南初换了一件衣服,即使在海边也穿得严严实实,细致地将扣子扣在最顶端,嘴唇红润,像是被人细细吮过。
她挺直脊背站在原地,如同海藻般的黑发挽在耳后,阳光从她身后毫不顾忌地披散而下,带着点点金芒。
主持人在重新宣读完内容后就站在一边,几台摄像机从几人脸上一一晃过,大家都条件反射地露出或温柔或平静的神情来。
等所谓的隐藏嘉宾率先系上红色飘带走进城堡中,几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稚鱼,我们还是一起?”裴然依旧不忘初心,想着多蹭上一些镜头。
谢稚鱼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可以。”
章真仪也在她们队,或许是因为昨晚被警告过,今天的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嫌弃这嫌弃那,反而少有的安静,一句话也不多说。
几人按照顺序,重新进入了城堡内部。:各位指南针看了最新一集的预告没有?现在群里已经有人投票,是不是要把我们的应援色改成蓝色……:真没想到追星十年,居然还有听见正主说自己喜欢的颜色,我还以为她是一尊玉像,无悲无喜,只要端坐在高台上(以下省略100字:我把这段拉进度条看了一百遍,你们真的不觉得很怪吗?一种说不出来的怪,不会真的是那个吧?她看谢小姐的眼神真的很不对劲啊!:而且明明什么通告都没有,突然空降参加综艺,让人不得不多想啊……:cp粉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