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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稚鱼独自一人走在幽深的长廊上,明明外界阳光大作,却丝毫温暖不了内部,这种行走在冷热交替之间的感觉,让她不由地提起心脏。
她觉得这是导演组故意的,明明她马上就要拿到第二条线索,手机上却接收到了一条新短信,让她们每个人独自前往不同地点打卡,并找到已经被城堡策反的人,否则便认定为失败。
而被策反的人在某个特定条件下,拥有让她们出局的能力。
这样一来一回,只要是个人都会怀疑接下来遇见的人恐怕都会是被策反的那个。
按照短信上写的地址开门,房间内的灯光明明暗暗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她正准备走上前去拉开被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却不妨被从暗处伸出的手拉住了手腕。
谢稚鱼是真被吓住了,急忙用手机灯光照了过去,只看见了一个戴着歌剧面具的熟悉面孔。
“嘘,小声一点。”南初偏过头躲过直射而来的光,轻声说道:“这里没有摄像头。”
谢稚鱼平复着急促跳动的心脏,幽幽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就要动手了。”
“唔,现在知道了。”南初熟门熟路地带着她将两人藏在有着各色软垫的角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谢稚鱼到处望了望:“你进来这么久,就是在这里给自己搭城堡?”
“不是的,”南初摘下面具,似乎是耐心地思索了一番,将手腕并拢放在她面前,“我就是那个被策反的人,你只要抓住我就成功了。”
“要是你怕被发现,我们可以在摄像机前面演一下。”
谢稚鱼愣住片刻,没想到她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那你能让别人出局能力是什么?”
“只要将自己的丝带绑在别人身上就行。”南初半坐在那些软垫中,乖巧说道。
手电筒的光犹疑着在她脸上留下晃动的印记。
谢稚鱼知道导演组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了,她站起身,将南初也拉了起来:“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不能作弊。”
“我先走,你过上几分钟再离开。”
她打开门,才刚走了两步,南初直接上前,将红色的丝带迅速缠绕在她的手腕上:“谢小姐,你被我捕获了。”
“是你说不能作弊的。”
第70章
谢稚鱼低头,左手手腕上已经被女人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正随着风微微摆动。
南初小心翼翼牵着另一端,大有被拒绝立刻松手的冲动。
现在好像反过来,南初变成了永远会低头的那个。
谢稚鱼看了一眼头顶的摄像,将那些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那好,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南初带着她往前走,一面是蔚蓝的天空大海,另一面是古朴又华贵的油画,在行至某扇窗时,突然转身问她:“你怎么不说话了?”
谢稚鱼好声好气地说道:“要说什么呢?”
她们曾走过无数这样相似的走廊,一个人欢快的说,一个人默默地听。
南初继续朝前,只觉得自己的嗓子重逾千斤,她磕磕绊绊地学着当初开口:“今天早晨,我推开窗户看见了很美的天空,原本想分享给你,又怕打扰你休息。”
“早餐吃了松饼和意式培根,味道很奇怪……”
谢稚鱼听着,勾起嘴角语气轻浅:“因为帮厨太急弄错了食物的搭配,她们还想着上来和你道歉,被工作人员赶走了。”
她拿出手机,将拍摄好的照片展现出来:“那时我也在看。”
天空是墨蓝色,一侧朝阳升起在海平面,海水绚丽,另一侧却是暗沉汹涌。她们站在同一个地方,吃着同样的食物,看着同样的海平面。
“是睡不着吗?”南初的手指攥紧又松开,只能用自己贫瘠的语言问出这句话。
谢稚鱼不知道,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坐在窗台抬头看月亮。
只是望向女人清冷如月的侧脸,还有眼中那不知是真是假的忐忑:“不是,只是因为……”
她们是猎食者与猎物的关系,最后的结局似乎只有一方被吃成空壳而结束。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个所以然来,一群人带着摄像一窝蜂地跑了过来:“快点,快跑!”
跑在最前方的人正是章真仪,她猛得停下脚步,眼神躲闪,连身后有人在追都忘了,她犹豫一下,迅速从旁绕过。
其余人也全都跟了过去,就像她们是透明人一般,没有投递任何眼神。
这也很正常,毕竟她们现在可以说是和古堡内的人属于同一阵营。
谢稚鱼晃了晃手腕,让正看着经过的人发呆的南初清醒:“章真仪为什么这么怕你?”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跟着她的摄像师为什么在转过这条走廊的转角后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南初在这里,她可以做到这些。
“我让人找了她的上家。”南初的手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黝黑的眼看向在视网膜中格外鲜艳的丝带,“警告她们消停一些。”
“就这样。”
谢稚鱼不太相信,仅仅只是警告,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