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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职业你会做一辈子。”
彼时正是夕阳垂落的傍晚,南初第一次翘课,从很远的地方给她带回来一株向日葵,然后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给她听。
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浅笑,让人觉得她无所不能。
南初也确实无所不能。
谢稚鱼看向窗外,那时就是和现在一样的景色,不过如今的夕阳落在两栋大楼的中央,也再也不复当年的辉煌了。
南初将杯子搁在餐桌上,慢条斯理地说着:“原本就是为了提高自己身上的筹码才做的这个工作。”
想了想,她解释道:“对于那时的我而言,演员这个身份,是我能够以最快速度搭上那些人的捷径。”
“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不仅仅对旁人如此,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她对自己也是不择手段。
谢稚鱼突然不知道该怨还是该笑,有些意兴阑珊:“随你吧。”
她有心想问南初到底想要什么,但又知道答案。
南初犹豫片刻,询问道:“今晚能一起吗?我什么都不做。”
她的保证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谢稚鱼抬眼说道:“不行,我要去疗养院。”
南初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并没有说自己要跟着去的,因为她知道鱼鱼不会答应。
从鱼鱼口中最常说的话,就是不行。
虽然她们好像再次变回了从前那种亲密的关系。
“帮我向伯母问好。”安静了许久,南初才终于从喉咙里冒出这句话,“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她有时觉得这样就好,只要继续保持着这种关系度过一生,怎么不算是永远在一起呢。
可她又希望,鱼鱼和她在一起能是快乐的。
南初抬起头,眼前之人有着年轻的面容,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没有她的存在后,人生再次走向正轨。
谢稚鱼不置可否:“还是算了吧,不太方便提起你。”
“那也没关系。”南初笑了,“不提起我更好,是我贪心不足了。”
伯母原本就不待见她。
谢稚鱼搁下刀叉,再次看向窗外。
或许是今日的景色令她想起了当年算得上是美好幸福的时光,也或许是南初最近的做小伏低令她有些不适应。
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南初的眼睛:“其实我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各取所需。”
自从和南初变成这种不伦不类的‘表面朋友’关系,那些网上的黑热搜全都消失不见,圈里那些热爱潜规则的老前辈,仗势欺人的富二代全都轻言细语了起来。
时不时还有人试图通过讨好她来搭上和南初的关系。
要是原本的她一定会觉得这样很可笑,但她现在却觉得无所谓了。
她的灵魂和**仿佛被撕扯成两个部分,表面上她将一切全都掩盖了下来,可听着网上那些称赞,被当初无视她的人前赴后继地讨好,实际上只有麻木。
就将自己当做利用潜规则上位的人就好,那些人在背后不都是这么说的。
她坦坦荡荡,勾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明,天上飞机前还有时间,去你在Wyn的房间?”
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南初看着她想着。
她曾经也是这样,将内心的悸动压下,麻痹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达成目的而需要忍耐的事。
可她想要的不是那些,不是那片刻的欢愉,不是只有自己颤栗的身体。
而是彼此对视时轻巧相触,却能从中察觉到的欢喜与爱。
——她想要爱。
“不用。”南初感受着眼眶周围湿润的热意,细细麻麻的痛感从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嘴上却说着拒绝的话,“不用。”
谢稚鱼看着她仰起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像一只濒死的天鹅。
两人坐在靠窗的角落,中间隔着点燃的香薰蜡烛,从国外特意空运过来的花枝,花团锦簇、精致绝伦,她们像是这个世间所有热恋的情侣一样坐在这里,却相顾无言。
谢稚鱼想,爱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
彼此再继续这样消磨下去,那些悸动与爱,迟早会迎来终结。
***
“稚鱼,听说你要参加明星挑战秀?”谢女士的脸色好上了很多,再也没有之前那种病恹恹的状态,她坐在餐桌前,笑吟吟地:“我在网上看到这个消息了。”
谢稚鱼才用过饭,只是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随意喝着,她将头凑了过去,看见了好几个黑乎乎的剪影。
“这也能看出来?”
就连她自己都很难看出来这里面哪个是她。
谢女士下滑手机屏幕,指着下面的评论说道:“是你的粉丝,已经在下面欢呼了。”
她不甚熟练地切屏,点进一个熟悉的粉丝群:“说起来之前我在网上夸你,还买了些你代言的东西,就有一个小女孩拉我进群,说是要做什么数据……”
上面花里胡哨的用各种小鱼小花海浪环绕着她的名字,还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