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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面前,由他来判定晋级与否。”

  岳莫隐眉头一皱,“那岂不是很容易滋生出舞弊?”

  “如果主考官是别人,那或许可能会存在这种情况。但主考官梅主席的话,请放心,一定不会的。”说话间,楼致远摆出了战斗的架势,“淋过雨的人,才会愿意为别人撑伞。”

  见状,岳莫隐右手擎起手臂上的坚盾,左手开始准备吟唱实战炁术。

  “请指教!”

  伴随着开战铃的响起,两个人战在了一起,场地自中央向外部激荡起层层的尘土——

  “我这是又轮空了?”用手腕抹掉站在下颌上混着血的尘土,岳莫隐假意自嘲道,“运气这么好?”

  “不是轮空。”居高临下的梅临渊淡淡道,“你跟缚骨打得时间太久了,同期其他考生已经对战完毕了离开考场,没有其他侯备人选能跟你较量了。”

  “虽然缚骨在之前的战斗里受了重伤实力下降严重,但即便如此,能跟监考官打到最长时限的,你也是第一个。”

  “惊尘不在,其他监考官跟你对战没有意义。”

  说话间,梅临渊轻巧地挽过手中的长枪,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岳莫隐走来。

  岳莫隐之前还有些好奇,明明风到碗里来和楼致远之间是相互认识的,风到碗里来也是知道岳莫隐和楼致远之间是相互认识的。

  但即便如此,这两个人之间还是会以法器为代号相互称呼。

  当时风到碗里来给到自己的解释是——谁拿着法器,谁才是法器对应那个人。

  这是规矩。

  但为什么独独梅临渊不受规矩的约束呢?

  岳莫隐第一次从风到碗里来那里得知梅临渊被他们尊称为梅主席的时候就有了这个疑问。

  现在这个问题得到了回答。

  因为梅临渊手中握着的那柄长枪的枪杆上,就刻着“临渊”两个字。

  用临渊的枪尖点在地面并顺着步行的方向划出一条笔直的线,梅临渊看着岳莫隐手上被缚骨抽得剥落了几层大漆的飒踏评价道:“有意思,我倒是没想过一面盾牌居然还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换做是之前,岳莫隐或许还能跟梅临渊就【飒踏·盾部】的用法讨论两个来回。

  可现在他实在是快要疲惫到临界点了,若不是有“必须通过考核,不然风到碗里来就不会原谅自己”这个念头撑着,恐怕他已经跪下了。

  长出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和炁脉回路中不甚稳定的回荡,岳莫隐又一次沉声道:“请赐教。”

  梅临渊也不废话,淡淡道了一句“好小子”便提枪而上。

  在临渊一点寒芒重重击打在飒踏的正中央的瞬间,一道宛如从亘古传响至今的长鸣自二者的交接处奏响。

  “丘……”

  岳莫隐只觉得自己好像影影绰绰地听到了什么。

  “岿……”

  然而那边梅临渊似乎没有听到任何的东西,操着临渊以连绵不绝的精湛枪法不断地攻击着岳莫隐周身暴露出的破绽。

  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兵刃相接时候发出的鸣响,岳莫隐确信自己确实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明明是亲选的继承人,居然只能拿到一半的飒踏。”

  “可悲!”

  “正手剑部缺位,盾部反挡无力,脚步琐碎松散。”

  “判断迟缓慢如龟、炁术僵硬无通变、完完全全不像样。”

  “可笑!”

  “你以为这样的你还能……”

  “杀——死——我?!”

  在这一浪更胜一浪的低语中,岳莫隐只觉得全身的炁脉回路都沸腾了起来。

  当炁脉回路的激荡程度突破以往的最高界限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后,他整个人失去了意识晕倒了过去。

  第88章 那么代价呢? 魏濯淡定道:“我猜一下……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 岳莫隐才重新获得了感知。

  最先回来的是触觉。

  他先是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环境中,盖着一层薄被的上半身被两指宽的绷带横七竖八地裹了起来。

  这些绷带以一种非常规律的节奏向它附近的炁脉回路传输着或冷或热的炁流。

  想必是风到碗里来曾经跟自己提到过的愈疗类道具。

  大概感知清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绷带的数量,岳莫隐觉得现在自己跟木乃伊的区别在于自己的下半张脸还没有被完全包起来,留了鼻子和嘴巴两个负责进出气儿的五官在外边。

  然后是重新上线的是嗅觉。

  正值秋冬, 举办斩妖人考核的这个小城市中弥漫着落叶被暖阳晒至完全干燥后自然碎裂产出的微妙气息。

  几天下来, 岳莫隐对这种味道已经非常熟悉了, 甚至还有一点喜欢上了它。

  然而如今, 这种气息中混杂了几分肃杀。

  毫无疑问,这种肃杀来源于那些独属于斩妖人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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