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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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送回李府的问候信也没有任何,大夫人还是如以前一样。

  仅剩的消息断在了此处。

  谢观怜暂且将此事放置一旁,这几日都专心在房中练习梵语,想着将丢失的那张纸重新抄录一份。

  可那封信已经很久了,上面写的什么她记得,可字迹如何模仿都不对。

  哪怕她曾经每日都拿出来反复观摩,也还是在丢了半个月不到,就已经忘得干净。

  她不免盯着这些写了无数遍的字气馁,心中又想沈听肆了。

  原是想再去找他,可自从那日她冒犯地吻过他的喉结后,她发现自己再如以前那般,不经意路过他时常会去的书阁楼与佛塔,却一次都没有碰上。

  其实这些地方找不到他人,她去后山的竹林小舍,应是能碰上人。

  但谢观怜想了想,还是打算暂时不去他的面前。

  月娘病了一场,初愈后几乎不去训诫堂了,谢观怜倒是每日都去,作息与往常一样相差不大。

  一切都好似回归至半年前刚来的模样。

  相比较她忽然的安静,另一边的小岳却发觉不对劲。

  他家郎君似乎变得有些古怪。

  任郎君如何维持和往常一样的

  习性,他总觉得有不对之处。

  比如郎君这几日清修没下山,一直都在后山的竹林小舍看书、禅悟,偶尔喂那些豢养的兔子。

  看起来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

  可每当有风吹过门檐上的竹节风铃,郎君都无端转头盯着空空如也的门,直到手中的胡萝卜被兔子抱着啃到手指,疼痛传来他才面色如常地转过头。

  转过来,他又继续盯着窝里的兔子,没有抽出手。

  而兔子睁着通红的眼睛,蠕动三瓣唇,似在疑惑味道为何与之前不同,所以又抱着啃了下。

  指尖不断有咬痛传来,沈听肆连眉心都未曾颤过,漆黑的眼珠如同不会转动般,直直地凝着它通红的眼。

  愚蠢得像是谢观怜,连咬的是什么都不知。

  他看了许久,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从兔子的口中抽出来,单手捏住它垂拉的耳朵,举止温柔地抱在怀中。

  小岳见他原本好生生得喂着兔子,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下意识唤了一声:“郎君?”

  沈听肆乜了眼怀中温顺的兔子,淡声道:“没什么,出去将它放生了。”

  话毕他头也没回地朝着后山走去。

  小岳一脸古怪的盯着他的背影,挠头想着郎君说的放生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没有下雪,所以后山的树枝上堆积的白雪隐有消融之意。

  枯枝上滴落下一滴水珠,恰好落在青年含着温情眼角,顺着冷感的脸庞往下滑落在下颌,像是泣下的一滴温情泪。

  白虎趴在他面前像是一只小猫儿般求抚。摸。

  他不喜触摸许久没有清洗的白虎,单手提着兔子的耳朵,露出的清瘦骨节被冻得隐隐泛着漂亮的淡粉痕迹。

  兔子这会蓦然察觉到了危险,在他的手上拼命地蹬腿,可无论它如何挣扎都避免不了被白虎一口撕碎成两段。

  沈听肆看着无辜的兔子被饥饿的白虎凶残地撕碎,血顺着白虎尖锐的齿尖一滴滴落在白雪上,心里奇异地浮起难言的快意。

  自上次之后,他近来时常会做那种充满涟漪的,潮湿的,血腥的梦。

  梦中的他就像是这只尚未开智的白虎,将谢观怜近乎侵犯般撕碎了,她倒在榻上破败得像是一朵凌乱的花,全身都是潺潺流出的血。

  所以现在白虎粗鲁地进食取悦了他。

  他深邃的眉眼浮起一抹温情,敛下的长睫遮住眼瞳上浮起的迷离愉悦。

  他养的从不是什么兔子,而是给白虎撑过冷冬的食物。

  不过一只兔子自然不能填平白虎饥饿的肚皮,它吃完后抬起还有血的脸,腆着脸朝他叫了声。

  沈听肆对它的贪得无厌业已习以为常,素净的手指温柔地瘫了瘫,浅笑道:“没有了,我都埋了,这是最后一只。”

  白虎似不信他将活生生的兔子都埋了,歪着头围绕了一圈,确定是真的没有了便转身奔进深林之中。

  雪白的地上只有一滩鲜艳的血,连骨头都未曾留下。

  沈听肆收回视线,衬顺僧袍,步伐温吞地离开此处。

  下山后,他还未曾走入院门,忽然听见从院中传来小岳与女子的交谈声,脚步微微一滞。

  “怜娘子,郎君刚出门不久,奴也不知他何时回来,不若你等下次再来罢。”小岳看着眼前的姿色绮丽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原以为是郎君这棵铁树开花,孰料开的竟是别的人花。

  已婚的寡妇,这样的身份莫说是嫁与郎君了,待到日后郎君回了秦河,像怜娘子这样的女子,只怕是连暖床都配不上。

  谢观怜听见小岳说人刚走不久,心中没有失落是假的。

  这几日她原是打算欲拒还迎,先放沈听肆几日清闲,好让他时时回想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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