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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有欣赏的眼神缓缓划过,最后落在不远处轻纱垂幔的床榻上。

  里面隐约隆起一道弧度。

  看见床上的人,他茶褐色的眸子被一层薄薄的雾覆盖,拾步朝着前方走去。

  帘子被彻底撩开。

  躺在榻上的女人一脸恍惚,还没有回过神,正意识涣散地盯着从床幔后面,露出清隽如青松落色的俊秀青年。

  他长身玉立于床前,眉眼染笑,腔调温和:“怜娘,你终于醒了。”

  “怎么是你?”谢观怜回过神,嗓音沙哑地开口。

  “嗯?”他不解地扬起眉骨,微微一笑,将身上的外裳褪下,跨步上了床榻,跪坐在她的身边。

  谢观怜想要避开他的靠近,可身上半分力气也没有,讲几句都带着娇。喘,像是卧榻许久的病重之人。

  察觉到她往后的细微动作,沈听肆不解地微倾首,反问她:“怎会不是我?”

  男人身上有湿润的旖旎檀香,随着他的靠近,那些香像是从周围蔓延过来的触手、蛛网,将她严丝合缝地缠紧。

  谢观怜眼中泌出水汽,过于浓郁的檀香令她呼吸困难,意识被檀香勾引着,还不忘红唇微启地喘息问他。

  “你不应该在秦河吗?”

  她回雁门,他回秦河,两人早在数天前就已经彻底分开了。

  不可能会这么快见面。

  此刻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马车受惊的时候,只记得当时马车失控,她险些要落下山崖,当时应该是被吓晕了。

  但她不知为,现在睁开眼看见的会是沈听肆。

  怎么会是他?

  谢观怜脑内混沌不清,连想简单的前后因果,都难以提起精力。

  “你不是应该在秦河吗?”

  沈听肆听着她重复的话,笑了:“我听懂了,怜娘是想要问,你我已经分开了,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嗯……”谢观怜浑身又软又烫,眼眶莫名被烫得湿红,回应都似呻吟。

  不止看见他很古怪,她的身体似乎也很古怪。

  沈听肆体贴又温柔地替她解惑:“因为怜娘是与我一起回来的,所以才会看见我。”

  她有些难受地扭动身子,脸颊透赤红,娇喘吁吁地启唇,看他的眼神充满迷离的渴望。

  “不对……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对,谢观怜发现很不对。

  她的身体,眼前的人,一切都给她一种仿佛还在梦中的虚假感,落不至实处。

  沈听肆乌黑的浓睫微敛,没有回应她的话,专注地打量着躺在榻上的女人。

  她用素簪挽起的长发已经散落,如绸缎的黑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边,连躺姿都透着风姿自然的妩媚。

  难怪会勾着人念念不忘。

  “悟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抓住他的手臂,冰凉的温度,舒服得她想要贴在上面。

  他的眼眸渐渐弯成微笑的弧度,茶褐色的黑眸中浮起温润:“没做什么,怜娘是许久不见我,没与我亲近,所以你现在需要我,渴望我。”

  他会满足她的需求,不会再给她欲求

  不满而找上旁人的机会。

  绝对有。

  谢观怜轻喘,难耐地蜷缩足尖,身上似有蚁啮的酸麻,又热又烫的感觉她双手发颤。

  她忍着想要亲近他的冲动,哆嗦地攥住他,嗓音软绵绵得像是在勾引他。

  “小雾呢。”

  “沈月白呢?”

  “你将小雾怎么了?”

  话音落下,她便被他捏了一下。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的嗓音失控,陷在在被褥中的身子猛然抽搐,昂起皙白的脖颈,微翘的眼尾泪乜乜地眯起,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

  “怜娘怎么醒来,就问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面色温柔得冷漠,虎口掐住她身上的莲花,慢慢研磨,手劲很大却恰到好处。

  谢观怜这才发现此刻自己身上没有衣物,只裹着单薄的褥子,他的手探进褥中,握住脆弱的莲花,像是在惩罚她。

  “你……”她大惊,想要挣扎,他似先预料到她要做什么,掌心蓦然收紧。

  她唇边的话婉转成娇柔的呻吟,艳烧瞬间遍布颊边,求饶他松手的声音软嗡嗡的。

  “别……”

  不是疼的,而是太舒服了。

  这种钻入骨髓的舒服令她很害怕,太反常了,虽然以前她也被他这样弄过,可也没有这般敏感。

  近乎是一瞬间,暖意下涌,有种失禁错觉。

  她慌张地抬起水盈盈的眼,不安地看着他,楚楚可怜的神态像是要勾引出男人骨子里的恶劣。

  “马车失控是你做的?”迟来的反应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可她与他不是和平分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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