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

长问好。”

  沈氏家风甚严,规矩众多,但凡是庶出,皆要向嫡系问安,不可有轻视之心,所以他才会前来问安。

  “一切甚好。”青年回答。

  两人第一次相见,本应陌生而无话的,但闻见檀香的沈月白,目光循着落在他腰间的香囊上,骤然停下。

  他静默片晌,忽然道:“兄长腰上之物瞧着花色有些特殊。”

  沈听肆闻声看向腰间。

  他身上除了佛珠,便只有前不久谢观怜亲手做的香囊了。

  只是很普通的莲花纹,没什么特殊的,唯一特殊的便是香囊下,她用金色丝线绣了梵文‘悟’的字。

  沈听肆掀眸浅笑地看向他:“嗯?你也有见过相似的吗?”

  沈月白随着他的动作,看见了那个字体,神情难掩失魂落魄地摇头:“许是我认错了。”

  沈听肆目光平静,没说什么,而是例问:“之前你说来丹阳找人,可找到了人?”

  沈月白点头,语气中含有遗憾:“回兄长,已经找到了,不过我现在暂时没有要与她叙旧之意。”

  沈听肆放下怀中的梅花,长睫微垂,漫不经心地道:“因为许久未见了吗?”

  沈月白摇头:“非也,是我之前还在秦河便遇见她的旧友,听说她在迦南寺另有人,我想等那人离开,我再去挽留她。”

  话音甫一落下,埋头插花的青年薄薄的眼皮微抬,漆黑的眼珠定定地看着他,道:“似乎非君子所为。”

  沈月白轻叹:“我知晓是小人行径,但我不想她落入选择之难。”

  “是吗?”沈听肆神情淡淡,没顺着问为何会有选择之难。

  而沈月白凝看他半晌没反应,心中不禁生疑,但面上维持温和,没再继续议论此事。

  他转言问:“兄长何时动身回秦河?家主身体如今不容乐观,他希望兄长早些归家。”

  说着,他竭力克制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兄长喉咙的那颗痣上。

  心中希望兄长能尽快动身,如此他才有机会与心上人再续前缘。

  幸而兄长并为令他失望,慈悲的眉眼轻弯,气息温和地开口。

  “应该是这一两日罢。”

  听见兄长如此说,沈月白脸上的神态真挚了些。

  两人本就过多话要说,所以沈月白闻见想听的,并没在此多逗留,很快便离去了。

  小岳将人送出去,心中又感叹着这位二郎君风光霁月之姿。

  小岳从外面进来,只见郎君没在缠花了,而是若有所思地低垂乌睫,沾染梅枝的手还没净就兀自抚摸着喉结。

  甚至郎君还开口无端问道:“你瞧这颗痣,可和他的位置一样?”

  痣……什么痣?

  小岳神情微滞,呆了片刻便反应过来,郎君说的是喉结上的那颗黑痣。

  因为月白郎君的模样生得好,所以他一直都有在打量,仔细想想,似乎脖子上是有一颗相似的黑痣,不过位置不同。

  但郎君只是问黑痣像不像,小岳回答道:“月白郎君的那颗痣和郎君的不像,他的瞧着是后面点上去的。”

  “嗯。”沈听肆放下手,继续摆弄瓶中的红梅,淡声吩咐:“去准备,隔日动身。”

  小岳听见郎君忽然的吩咐,颇有些摸不着头脑:“郎君要奴去与怜娘子说吗?”

  “再等等,还有一事尚未安排好。”他淡淡地道。

  小岳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应下后便离开了。

  待室内无人后。

  青年神情冷清地放下手中的花瓶,转眸望向周围鲜艳的花。

  她真的喜欢这些吗?

  亦或者只是因为是花,所以她才喜欢,无论内里是什么。

  第43章 咬住纤细的带子

  昨日送走了月娘,今日谢观怜心中空落无趣。

  用完午膳后便去找沈听肆,还没走上山恰好碰上小岳。

  小岳见她双眼一亮,上前揖礼:“怜娘子,奴正要去找您呢。”

  因昨儿下半日下过缠绵细雨,谢观怜穿了身素紫绫罗衫裙,领口与袖口系着纯白绒毛,衬得脸庞白皙,连讲话也轻柔似水:“他没在山上吗?”

  小岳听得心酥了半边,遂又急忙在心中默念数遍‘怜娘子是郎君的’才红着脸道:“郎君刚才与奴分开,现在在罗汉塔会见空余法师,所以郎君先让奴来请娘子也去一趟。”

  沈听肆要见空余法师,为何让小岳来找她?

  谢观怜黛眉微蹙,先打听问道:“不知要我去作何?”

  小岳摇头道:“奴也不知,郎君只说是空余法师要见娘子。”

  空余法师找她作何?

  莫不是与他之间的事被空余法师发现了,先缉拿他诘问,然后再找她?

  谢观怜心跳一滞,有瞬间颇有些慌乱,但很快见眼前的小岳面容带笑,不像是私情被人发现的模样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