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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书籍的案几,还摆放了不少颜色艳丽的梅花,梅香压抑了青铜炉中的檀香,淡香扑鼻。
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很陌生。
看着室内精美的一应物件,谢观怜眉心微蹙,怀疑他将她带来了秦河。
如此想着,她不免开始担忧小雾。
他昨夜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小雾若是以为她死了,得多难过,所以她得要想办法经快离开这里。
可她光是起身的动作都用尽了力气,只得倚在床头,捂着心口软软地喘气。
大腿还有些疼,不过还好,暂且能忍受。
她忍住身上的不适,虚弱地站起身,才发觉身上穿了件极其宽大的灰白寝袍。
如此不合身,她不用猜便知是沈听肆的。
太长,太大了,行动极其不便。
谢观怜无奈地抱起衣摆,趿拉也不合脚的木屐,步伐飘虚地往门口走去。
想要打开门,可试了好几下,门都没有被打开。
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谢观怜瞪了几眼门,遂果断弃门,转身尝试去推窗。
可看似完整的窗户,也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她与能出去的门窗纠缠良久,用尽了力气也不见又丝毫松动。
最后谢观怜气喘吁吁地坐在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室内。
她像是身处在没有人荒废宅院之中,周围安静得诡异。
不只是室内安静,就连外面也安静得吓人。
谢观怜冷静地坐了会,再次回到榻上躺着等人。
直至中午时,院外方响起了动静。
锁上的门被打开。
沈听肆进来后站在门口,先是转眸打量周围。
门上没有硬物的撞痕,窗户亦没有撬痕迹。
所以她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行为。
沈听肆走过去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越过立屏行入里间,看见女人坐在榻上瞪着他,张口便是委屈的腔调。
“你去哪里了?怎么才来。”
谢观怜咬着下唇,眼眶红红地望着不远处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没穿僧袍,一身素色的绸袍竟没有丝毫违和感,衬托得如玉雕般温润如玉。
沈听肆上前坐在她的身边,温驯地垂着眼睫,愧疚道:“抱歉,今日太忙了。”
谢观怜向往常那般,倚在他的怀中,闷声闷气地说:“我刚才想要出去,发现打不开门。”
他自然地环住她的腰,没有隐瞒,承认道:“嗯,我将门窗都锁了。”
谢观怜抬起脸,不解地问:“为何要锁门?”
搭在腰间的手指抚摸的动作微顿,他微微一笑,道:“因为我怕打开门窗,放你出去,等我再次回来,你又被别人诱引走了。”
谢观怜见他脸上似真似假的神态,知晓他是认真的,而她也的确是想逃走。
她静默片晌,主动环抱住他的脖颈,俯身吻去。
沈听肆先是一怔,随后将她抱稳,抬着下颌启唇伸出殷红的舌尖,让她亲。
“悟因,你将门窗都打开好不好,我不会走的。”女人的声音轻柔得如她人一般,柔得让人心颤。
她妄图用一个吻,央求他放过她,给她一个逃离的机会。
而他早已深知她的脾性,只要打开门窗,她必定会头也不回地随旁人离开。
就如同之前一样。
她嘴上说喜欢他,却从未回头。
沈听肆没有回答她的话,平静的呼吸却随之逐渐紊乱,压在她后颈的手也忍不住往下,再往下。
察觉到他开始侵略的力道,谢观怜睁眼便是他仰面微阖的双眸,回吻得毫无矜持,甚至还能听见他吮吸的渍声。
穿着正经却色。情得霪荡。
谢观怜想要侧头缓和,可又被压住后颈,只得趴在他的身上,与他唇舌纠缠地拥吻。
原以为他只会吻一会儿便会放开,毕竟在迦南寺便是如此。
那时他不仅矜持,还有佛子的清高,即便后来动了情慾,也还是不肯放纵,每日只有到夜里他才会纵容她,放纵她。
所以谢观怜才会主动吻他,想要消除他对自己的戒备。
可随着越吻越久,他非但没有要停下之势,反而吻得更深了,舌尖好几次都顶到喉咙深处。
像是故意的,尤其是抵在身上的,她想要忽视都难。
昨夜刚被捉弄了一番,此刻谢观怜异常敏感,被他故意的行为弄得想要溢出闷哼,但又忍了下来。
她只能为了舒服些,不断在他的身上调整。
不知不觉间,她已然跨坐在他的身上,偶尔被颠得发出失控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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