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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曾经我都一直当真的,每个字都信。”

  “比如你说喜欢我。”

  他冷淡地望着被悬挂的男人。

  实际上,她喜欢的只是因为他和这个男人有几分相似而已,现在为了救别的男人,再次满口谎言地说最喜欢他。

  “谢观怜,骗子。”他面无表情地呢喃。

  谢观怜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正欲开口接话,忽然脖颈一痛,耳边响起青年悲悯的呢喃。

  “谢观怜现在说的每一句,我都不知如何去信……所以还是要你没做不出第二种选择,你才能最爱慕我。”

  谢观怜双膝虚软地往下滑,被一双手揽住,无力得想要张口,可黑暗还是吞噬了她所有的神识。

  不要……

  晨曦划破天际。

  沈听肆横抱起昏迷的女人,站在浑身是血的沈月白面前,目色漆黑地打量着。

  沈月白身上血并非是真的,而是他命人泼的,伪装成谢观怜会心疼的模样,他才能更好看清,她待他有几分真心。

  真的是……半分都没有呢。

  他温柔问:“想死,还是想活下去?”

  沈月白气若游丝地看着他怀中的女人,明白他话中之意,觊觎谢观怜便是死,放弃她便能活下去。

  他不可能放弃谢观怜,可眼下并非是逞能的好时机,他不能如上次那样多嘴,眼下紧要之事,是从沈听肆的手里脱困,然后去找张正知,和他一起救出观怜。

  所以沈月白垂下头,无力开口,做出选择。

  “……活。”

  他满心算计,没有看见青年在他做出选择那一刻笑了,怜悯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他的头顶。

  “好。”

  做出的选择,无论是否违心,都将没有第二次选择了。

  谢观怜被放弃了,只有他,无论生死都不会放弃谢观怜-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谢观怜的梦中,不再是死去的小和尚,而是缠绕她的巨蛇。

  它从黑暗中掌控她的梦境,游刃有余地舔舐她每一寸肌肤,吐着信子,眼底是黏稠的毒汁水,蛇尾游过她的脚踝,丈量如何将她一口吞下。

  恶梦过于潮湿,还充满诡谲的暧昧,让谢观怜睁开眼后恍惚好一阵,她才发现自己没有死,又回到了之前的寝居。

  仿佛又回到了没有逃出去的时候,连沈听肆也没在。

  不仅如此,谢观怜还发现门此刻正大敞着。

  沈听肆带她回来,放回了寝居,他去哪里了?

  门是他忘记了关了,还是因为不再将她关在寝居中?

  谢观怜从床榻上爬起来,盯着敞开的大门,手在颤抖,心在狂跳。

  她发现沈听肆从头到尾都不正常,虽然看似平静,实则是个有病的疯子。

  现在他没有关门,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不能出去。

  可是……

  谢观怜轻咬下唇,想到沈月白浑身是血的被挂在寺庙中,心中的担忧促使不断促使她,应该试一试。

  万一,他真是忘记关门,或是没打算将她关在房中呢?

  最后谢观怜犹豫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忍不住趁着他还没有回来,熟门熟路地跨过窗沿钻出去了。

  而她前脚刚出去不久。

  小岳跟着家主从另一侧走出来,望着怜娘子离去的背影,面如死灰。

  怜娘子一点都经不住考验,开着门,明显不对劲啊,怎的就又要往外跑!

  小岳丧着脸对家主道:“家主,要不要奴带人追过去。”

  沈听肆望着敞开的大门,摇首道:“不用,她只是想出去散心,过会儿便会回来的。”

  会自己回来?

  小岳抬头看窥了眼家主,见他殷红的嘴角翘起似在浅笑,牙齿忍不住寒颤。

  家主幻想怜娘子舍不得他,爱慕他,快疯了。

  人都跑了,怎么会莫名奇妙的自己回来?

  小岳心中虽不信怜娘子逃走了,还会自己回来,但听见家主没有责罚自己,心中松口气。

  刚松口气,眼前的青年靴尖微转,朝着女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小岳见状,急忙起身追过去。

  说是这么怜娘子要自己回来,可实际上家主根本就等不及-

  院子大得惊人,花草树木皆是刚栽不久,虽然很多却不见生机,死气沉沉得仿佛冬日暗下的天。

  院中依旧没有人。

  还没走多久,她的心口莫名狂悸,双腿更是发软得走不动。

  很难受,是不是身体的难受,而是心里,心脏被抓紧,像是有虫子在食咬每一寸肌肤。

  不对劲。

  她从未有过这般强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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