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

问蛊毒之事,所以她以为两人心照不宣地选择忘记了。

  现在蓦然从他口中听见这句话,她的心瞬间被揪起。

  谢观怜抓住他的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对我下蛊了!”

  沈听肆因她的主动而微微一笑,温柔地反驳她:“不是我,是怜娘与我说的,你被人下了蛊,离不开我的。”

  他只是想让她少在菩萨面前骗人,所以从她说出那句话后,就已经在开始拯救她了。

  “是在什么时候?”谢观怜浑身发寒,一眼不眨地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神色。

  “从怜娘与我说的时候,就注定你离不开我了。”

  青年看她的眼神温柔,专注,指尖点在她的胸口,慈悲得宛如普度众生的神佛。

  这种怜悯可以在众生受苦时情不自禁地露出来,可唯独不能在这种时候,对她露出。

  他是疯子。

  从头到尾都是不正常的人。

  不对……

  谢观怜眨颤乌睫,脸庞微白地摇头反驳他的话,“不对,你在骗我。”

  闻言,他头微倾,茶褐色的眼瞳中浮起不解。

  谢观怜轻喘地说:“若是在我当时与你说时,你在后面就给我下蛊了,我不可能现在才有反应。”

  在迦南寺的时候,她与他分开了几次,距离都很远,根本就不像这次这般,她连院子都没有出去就被发作了。

  所以……

  谢观怜想到不久前刚被他带到这里来时,身体如同春药般的反应,“是你不久前对我下的蛊。”

  “怜娘真聪明。”他眉骨微扬,轻声地笑了,然后俯身吻上去。

  “怜娘的话都很对,蛊是在我要离开迦南寺的那夜,在此之前,我总会梦见你满口说爱我,转而又投向别人的怀里,我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最后千里寻了你说的蛊,征得你的同意后种下的,你体内的是子蛊,我体内的是母蛊,蛊成后,谁也离不开谁,只有在你离得我很远,才会发作。”

  “你会思念我,疯狂思念我,就如同我一样。”

  将蛊养熟还需要一段时日,所以他匆忙于秦河归丹阳,没想到她要与抛弃他。

  可蛊已经快长大了,他离不开谢观怜,她也离不开他。

  “所以你知道我醒来后,看见之前撬开过的窗扉没有修缮,会以为你忘记了,然后会再次尝试逃出去……”她眼尾微翘的黑眸浮起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是故意的,想让她发现身上被种下了蛊,只要离开他太远便会发作。

  他温柔地勾起唇角,贴吻她娇艳的侧脸,轻声呢喃:“这般,怜娘以后才不会想着离开我了。”

  谢观怜躲过他湿腻的吻,胸口的呼吸起伏剧烈,美眸怒睨着眼前泛着病态红痕的柔善青年。

  他都这般对她,她不敢想,沈月白还有活命的吗?

  沈月白是为了救她出去,本不应该被牵连的。

  她暂且顾不及身上的蛊,用力拽住他的衣襟问:“那月白呢?你将他怎么样了。”

  刚问出口,谢观怜便被他捂住唇瓣,虚压在掌心。

  他将她压入褥间,如伺机而动的蛇,伏甸在她的上方,幽幽凝望她的瞳心里是空无一色的寂静。

  “怜娘不是同我说,你与他不相识吗?为何要关心一个将死之人?”他俯下身,耳垂上的莲花红耳坠沉长的流苏落在她的琼鼻上,轻轻地晃动。

  旖旎的檀香钻进她的鼻中,仿佛置身于供应香火的佛堂中。

  她有些生晕,颊边腮粉如胭红,无力地轻扒他捂住唇的手。

  他随着她的力道松开,嶙峋如冷月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她的红唇上,好奇她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骗他。

  “我曾经只是认识他。”她眼底泌着雾气,身体发热得讲话不清,但没有再如之前那般骗他。

  她知晓他已经知道了,再骗他也无用,而且她想让他放过沈月白,此事本就与他无关,他不应该因她而死。

  “其实我还在雁门时便已经与他相识了。”

  沈听肆的瞳色沉下,虽然表情冷淡,可压住她的胸膛却远不如所表现出的这般冷静,像是伺机而动的黏稠蛇类,用视线舔舐她的肌肤。

  谢观怜轻喘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她,等她讲,遂续道:“但我与他并没有多少私情,只是因为我曾经思慕过一个僧人,而他死在我的面前便生了病,每隔不久就需要去寺中见那些僧人,要与他们说话,要听他们诵经才能抑制噩梦。”

  往日死在她面前的僧人,是她此生不敢触及的梦魇,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再次提及,她仍旧身体发寒,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并非是谢府的女儿,而是因为生得像谢家主当年落下池塘被淹死的女儿,谢夫人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所以谢家主才会从外面带回她。

  从那以后她便成了谢府的女儿,无人提及,时日久了,她便也认为自己便是谢氏女。

  可实际,每夜的梦魇都会告知她,她不是,她只是被人遗弃的孩子,很多人追杀她,想要拿走她的命。

  而若非遇上与她一起被丢弃的一个小和尚,当年的她,没被人杀了,也会撑不到谢家主看中她,将她带回去,逃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