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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沉默地看了一眼,又别了开来。
李秀色心中心虚,生怕被这世子误会他二人在悄悄说他坏话,便闭口不言了。
回过神来时,发现顾夕也正瞧着广陵王世子离去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见李秀色望过来,便道:“漂亮娘子,你现在还喜欢他?”
这一问倒是将李秀色问了个心惊肉跳。
她忙道:“谁喜欢他!”
顾夕立马眼睛一亮:“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歧义,又听顾夕叹气道:“上次在我家府上,我还曾你二人抱在一处。那时我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不过眼下看来,你们应当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说到末了,语气还有些不合时宜且莫名其妙的高兴起来。
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那种关系?
李秀色嘴角一抽再抽,不由得好好审视起面前的小少年的脑子来,也不知道这小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她清清嗓子,正要再说些什么解释,忽听远处一声调笑:“我当这是谁,原是李家的三娘子。”
李秀色瞧这腔调就不大对,扭过头去看,果然见是两个熟悉到令人生厌的人影。
那天杀的高兰和她哥高复。
李秀色一见这两人便有些头疼,不打算与他二人周旋,拉了顾夕便要扭头走,却不想高复忽然动作快了几步,直直拦在了她二人的跟前,李秀色抬头便想要骂,却见面前的高复眼下看的竟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顾夕。
“这位是……顾小公子是罢?”
听着高家兄妹二人阴阳怪气地问出声,李秀色眉头便是一皱。
她左右望望,之前那些公子娘子都已回了席中,眼下此处只有他们四人。她深知来者不善,显然这两人吃冲着顾夕来的,她正要抬手,却不想后者先她一步,一把拉住她袖子将人扯到了自己身后。
顾夕站在前头,打量了面前这两人一眼,有些不耐烦:“有事?”
“事倒是没有的。”高复笑说:“只是我年长你几岁,称得上一声兄长,见小公子远道而来,兄长想尽下地主之谊,请你喝喝茶如何?”
他一口一个“兄长”,字咬得极重,顾夕没有反应,倒是李秀色听着明白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
果然,下一瞬便听高兰在旁一唱一和道:“哥哥,你可是我的兄长,怎的要去当起旁人兄长了?人家顾小公子难道没有自己的兄长么,偏你会献殷勤。”
高复立马故作恍然:“对啊!旁人不知,可我早就听闻过顾家旁系的名号,还知顾小公子上头应当是有个哥哥才对。今日见公子于台上这般厉害,高某心中实在佩服得紧,曾听闻公子兄长惊才艳艳,想来公子的才学也有令兄的功劳罢?今日这般好天气,怎的只见你一人,不见他来?”
他身旁的高兰先是笑,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捂住了自己的嘴:“兄长!你莫要再瞎说了,你忘了么,听说那顾家长子早就出了事,还是有人……”她说着,朝顾夕那使了个意有所指的眼神:“亲手做的。”
顾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一点一点沉下来,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瞧瞧兄长,你方才说的叫什么话!人家顾小公子凭的是自己的真才实学,大好的日子,你偏提那些晦气做什么。”高家兄妹见他这般,想着应是成功气到了,便越说越快活起来,嘴上说着“抱歉”,神色却是存心恶心人的派头。眼见高兰说完又笑,还要继续道:“我说顾小公子,你怎的不说话呀?你兄长难道不是被你——”
话还未说完,却听一声清脆响亮的“啪!”
高兰头直接被一耳光扇偏了去,疼得声都忘了出,步子更是不稳,直接栽去地上。
一旁的高复见状,立马要上前去搀扶,却忽然被人绊了一脚,向前跌去时又被那人伸出的未出鞘的小剑狠狠一砸,痛得顿时哀嚎一声。
“你——”
他震惊至极,扭头时话还未说完,面上也听“啪”的一记耳光。
接连两下,高家兄妹二人着实被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从地上呲牙咧嘴地爬起,一左一右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指着面前的小娘子:“你、你竟敢打我?!”
李秀色一手拿着小剑,另一手使劲甩了甩,她因为力道太重所以掌心也是红的,此刻却丝毫没表现出来疼,只凶神恶煞骂道:“打你怎么了?我不光要打你们,我还想挖了你们舌头呢!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高复高兰活像见了鬼,他们一早便知道这李三娘子是变了性子的,但想破天也没想到能变得这般狠辣,挖舌头这种话都说得出来,这个毒妇,这种话是跟谁学的?!再瞧她那拿着兵器一脸怒意的样子,还真像是能做得出来的。
户部尚书与太仆寺卿公事上虽无往来,但到底官大数级,寻常事上都要卖几分面子攀个交情,于是高家人平日私下里素来对赵家人唯命是从。高复作为太仆寺卿之子,一向与尚书之子赵乾真交好,不过明面上是交好,实际也不过是被那赵公子呼来唤去惯了的。
今日赵乾真在文试台上被顾夕这么个毛头小子跌了面,属实有些下不来台,但顾夕到底有这层关系在,他又不敢直接与顾家对着干,便想着找人背地里给他点颜色看看。
高兰向来是爱八卦的,寻常人不认得顾夕,但她早已打听过了身份,而青山镇上发生的那些事,虽然顾家人有意隐瞒不让外传,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流言,全叫她听了来。
高家兄妹将顾夕的事一告知,赵乾真虽然嘴上不说,但几人眼神一交换,高复便知道要替他做个什么。
本想着就是过来说几句话,存心恶心人的事,为的就是让着顾夕不痛快,好让赵公子解解气。这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