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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舔舐了一下。他的手有一些冰,扶着她的脸,轻轻朝上抬了一抬,唇瓣便被含了住。

  李秀色的手不自觉地抵上他的胸前,又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了一些。

  颜元今的手滑下去,又慢慢向上,轻巧地贴着衣衫。这一回似乎被醉酒时更轻车熟路,让小娘子的身躯有些微微的战栗,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却忽觉他动作停住,声音有些低哑:“我知你这几日为何要同我一起,我也知你为何要逛胤都城。”

  “从前你同我说的,都有道理,本世子也理解你。”他似乎冷笑了下:“但还是要同你说,不可能。”

  小娘子听得愣神,忽觉有几分刺痛,像是被谁报复性地掐了一掐。

  她倒吸一口气,又倏觉冰凉触感的抽离。

  李秀色咬了下唇,突然莫名觉得有些不满,拉住他抽回手腕,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像是觉得好笑:“你做什么?”

  他没等她说话,反手将她的手回握住,又将人搂得更紧,胳膊一压,懒洋洋道:“李秀色,虽说我早知你觊觎本世子,但本世子困了,睡觉。”

  “……”

  小娘子瞪了半天眼,终于朝他怀里钻了钻。

  她向来是这样逃避现实的性子,她知道这样不好。

  可是她也逐渐困了,睡着之前想,这样不好吗?这样也好吧。

  能这样也好,睡一天是一天。

  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而察觉似乎有谁拨了拨自己发丝,像是被人良久地注视着,如同在做梦,梦中冰凉的唇压在自己额头,逐渐变得温热。

  *

  再过一日,便是广陵王世子寿宴。

  陈皮今日照原计划散发了请帖,也按主子亲自的吩咐张罗了所有,忙活完后,却发现那原本说这几日主子在哪她便要在哪的李小娘子一大早起来便没了人影,这小厮当即紧张起来,眼下主子去傅将军处办事,留他在府内照看,他生怕自己将人照顾丢了,正要派人去寻,却见那小娘子竟又自个跑回来了。

  衣襟上沾了些草叶,还背了个大包裹,不知去了何处。

  一回来便钻入了房内,不让任何人靠近。

  即便是广陵王世子回来也吃了闭门羹,他轻车熟路去推门,发现门锁了,又去推窗,这一回小娘子倒是机灵了,连窗都锁得死死。

  屋内的人不知在弄什么名堂,颜元今也没吭声,倒是还真去了西侧厢房,只是半夜还未入睡,便忽听房门“吱呀”一声,似有谁蹑手蹑脚钻了进来。

  她爬上床,朝他怀里钻,动作比他昨夜还要自然。

  小娘子的热气扑面而来,颜元今只觉得有些气笑:“李秀色,你什么意思?”

  李秀色不回答,只是闭上眼就要睡,一面睡一面凑得更近,还主动捞过他胳膊朝自己身上压:“这样睡得更香。”

  颜元今盯着她,不知为何觉得今日她身上多了些青草香,他脑袋朝下底了低,下意识便要上前,却忽然被她一把拍了回去,又听她道:“对了,我没有半点觊觎世子美色的意思,本小娘子困了,睡觉。”

  “……”

  这一夜,李秀色依旧格外好眠,好像同这骚包睡一起意想不到的舒适和踏实,她暗暗的想,早知道便早该同他睡一起,真是亏大了。

  广陵王世子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知一觉醒来,小娘子又不见了。据陈皮说,貌似又跑回了他的房内,不知在忙活什么。

  颜元今倒也没有多问,醒来便先是去了趟宫中,今日是十五,阴气大开之日,这么好的时机,他不信玄直会没有动作。

  *

  广陵王世子的生辰日,如约而至。

  陈皮一大早便忙活起来,一直忙到傍晚。

  眼瞧着唱戏搭台的陆续进府,该有的吃喝玩乐全都备下了,他代替主子在府外迎客,翘首张望了半天,却没瞧见半个人来。

  偶尔一阵风刮过,吹起几片落叶,倒还显得几分凄凉。

  往年这时候,门槛只怕都要被踩烂了。

  胤都旁的不说,危机意识倒是顶天的好,许是知道有听说阴山观都制不住的恶僵作乱,加上宫中出事的消息也早就放了出来满天飞,各家各户近日可谓是真的闭门不出,大街上都瞧不见几人,更别说来参加广陵王世子的寿宴了。

  明眼人都瞧出来,这场寿诞,似乎有些问题。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现没人来的缘故,那些请来的戏班子,、也开始心中揣测打鼓,无论是唱出来的曲还是舞出来的狮都较往日差了些火候,陈皮正有些心急,忽听院中忽响起“铛——!”的一声。

  这锣声震得比天高,吓得这小厮都是一激灵。

  抬眼望去,穿了一身紫红色鲜亮小袄裙的小娘子站在台阶高处,脖前挂了个锣,一面敲一面道:“别停!都给我唱起来!跳起来!动起来!”

  她穿梭在戏班子间,锣鼓敲的铛铛响,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许是这般气势汹汹看着,愣是没人再敢懈怠。

  陈皮还没反应过来,又见小娘子屁颠颠跑过来将锣鼓往他头上一套:“一会你继续敲,好好盯着他们。”又道:“愣着干嘛?有客人来了吗?”

  陈皮摇了摇头。

  李秀色似乎也不在意,又道:“你请的那些上好的厨子呢,在哪?”

  “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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