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日向宁次被迫松开手,“你刚刚应该攻击头部。”
宇智波佐助揉着自己被抓出指痕的小臂,“你暂时还不是敌人。”
“暂时?”日向宁次感到兴趣,“我们都是木叶的忍者,怎么可能成为敌人?”
此乃试探,但宇智波佐助接下了,“我可不是激进派。”
“是嘛。”日向宁次没有对这个回复表示态度,只调整好呼吸后,再次发动攻击。
战斗到最后,两个人的衣服都变得像从地里滚了一遍,泥土混着汗液。
隔着某个树干,宇智波佐助站在左边靠着喘气,树干右边的日向宁次倒是干脆利落地坐在地上。
“我还是最初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再追寻火影大人了?”
不是学校里的那个镜知由,是所有人梦境中的五代目火影。
宇智波佐助低下头沉思,日向宁次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
“光明存在的意义,是被看见,而不是温暖。”
“她没有义务,去拯救所有人。”
忍校的镜知由,不是在木叶孤儿院长大,受到木叶恩情,感受村子温暖的那个人,她在木叶以外的地方,有更多精彩温暖的生活,她没有义务庇护这个村子。
甚至她都不该和木叶产生交集。
贵族里好奇忍者的家伙多了去,你看有哪个被真的安排进木叶忍校,找几个在职的忍者陪他们过家家玩玩也就算了,还真教他们查克拉提取术啊。
贵族之所以成为贵族,就是因为他们不是忍者这种低贱的“工具”。
一旦堕落与工具为伍,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三代目火影肯定知道这一切,但他做出的选择让整个木叶做过梦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是五代目。
哪怕只是作为一个象征,三代目也会让她成为“五代目”。
日向宁次叹了口气,“是啊,她没有这个义务。”
“但你知道吗,只有她做到了解除笼中鸟。”
“不止是废除这个制度,从她上任起,现有日向分家的笼中鸟也都被特别的术式解除了。”
宇智波佐助不知道这件事,所以他没有发表意见。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愚蠢的。”
“我想过拯救所有与我共同境地的族人,但我偏偏拯救不了自己。”
最极端的时候,日向宁次想过默默蛰伏,在某个时机杀死所有的宗家,无论以何种卑鄙手段。
只要没了宗家,日向分家也就只是个称呼,笼中鸟名存实亡。
日向宁次抚摸自己额头上的白布,但这个奴印,这个耻辱的证明将伴随他的后半生,就像诅咒一样。
宇智波佐助:“你怎么知道不能拯救自己?因为她宣称解除笼中鸟的关键在于木遁?”
“你怎么知道?”
“呵,我猜的。”
日向宁次:“是啊,木遁,自初代目后的第二位木遁使。”
多么珍惜的存在。
宇智波佐助嗤笑一声,“你就没发现,我们这位火影大人一旦想要闭上质疑者的嘴,就会拿木遁出来说事?”
“因为整个木叶就没有第二个木遁使,所以任由她发挥。”
“就连宇智波的灭族,对外原因她都归咎于某些野心家对于木遁的渴望。”
宇智波和千手?
千年来,也就出了火影大人这么一个奇葩。
“或许是某位蓄谋已久的日向族人早已研究出改变命运的钥匙,只等待一个标杆或者旗帜的出现,让他敢将这份研究展于台前。”
“她只是掩盖了这份功绩背后的针对,做了火影该做的事情。”
“既然她可以,你当然也能做到。”
宇智波佐助很少做这种开解别人的事情,但分享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并不难。
她已经足够明亮,后来者还看不起未来该怎么走的话,就太废物了。
“哈。”日向宁次笑着捶下树干,震动从他的手心传到对面人的脊背,“没想到竟然要被你这个莽撞的家伙教育。”
一年前,宇智波佐助可是最先暴露的那个。
“真的是,从来没有觉得火影竟然是个如此有意义的存在。”
“我以前都只当他是村内最强者的名号。”
日向宁次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站起身,走到宇智波佐助面前,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日向宁次,也不是激进派。”
他们都不认为镜知由必须成为火影,他们尊重镜知由的任何选择。
“年幼不是无知的借口,我想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无论眼前的敌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