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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抱紧我,温叙白。”

  纪淮深把温叙白的胳膊放在肩上,温叙白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哭得十分伤心,边哭边用脸颊蹭他的肩颈。

  这个触感,纪淮深能记一辈子。

  太美好了。

  温叙白抱着他的感觉太美好了。

  能不能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纪淮深嘴角轻轻勾起。

  过完今天,他和温叙白就能成为朋友了吧。

  “季舒阳,”温叙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热气打在他的颈窝,“谢谢你。”

  “……”

  纪淮深如坠冰窟。

  他不清楚温叙白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妄想替代季舒阳的位置吗?

  纪淮深停顿一下,干涩道:“嗯。”

  但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

  我都会永远追随你,不会忤逆。

  今天,你叫我是季舒阳,那我就是季舒阳。

  纪淮深又搂紧了些。

  宝宝。

  *

  自那天起,纪淮深彻底打消和温叙白成为朋友的念头。

  他一直在暗处偷偷注视。

  温叙白在体育馆练的那首曲子纪淮深学会了,温叙白还没有学会。

  距离演出还有三天,噩耗传来,要临时更换曲子。

  温叙白偷偷在体育馆哭了十分钟,纪淮深看了十分钟。

  温叙白拿出吉他,纪淮深也拿出吉他。

  温叙白在一楼,纪淮深在二楼的最角落,由于没有灯光,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温叙白弹出第一个音。

  纪淮深也弹出第一个音。

  温叙白愣住。

  纪淮深弹出第二个音,第三个,第四个……

  温叙白似乎犹豫几秒,开始跟着他弹奏。

  一句弹错,纪淮深就重新弹一遍,并重点把弹错的音加重,温叙白就这样跟着他练习。

  事后,温叙白放下吉他,对二楼喊:“你是谁呀,谢谢你!”

  温叙白又说:“等我哦,我去找你!”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档的体育馆响起,很清晰,和纪淮深的心跳一样清晰。

  纪淮深放下吉他,转身从应急通道离开。

  温叙白并没有找到人,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吉他。

  第二天,第三天,纪淮深每天都会来体育馆教温叙白弹琴。

  今天的温叙白已经可以弹完一整首了。

  纪淮深知道,对方不是不会,只缺少陪伴。

  温叙白朋友虽多,但真正能走进温叙白心里的寥寥无几,温叙白还不爱麻烦别人。

  但温叙白又喜欢热闹,或许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越安静的地方温叙白越不能集中注意力。

  所以练不会吉他。

  温叙白很开心,一下下踩着地面,哼唱:

  ……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正如小时候一样,温叙白喜欢用鞋子敲打地面,打出节拍。

  纪淮深静静听着对方哼歌。

  温叙白:“楼上的同学,你听到了吗?这首曲子你陪我练了这么久,最后一句正是我想对你说的。”

  纪淮深后退一步,正想离开。

  温叙白双手放在嘴边,朝二楼喊:“我想了解你,想认识你,今天你可以等等我吗?”

  这是温叙白的要求,但纪淮深并不想听对方的话。

  自己难得在对方心里有个好印象,虽然温叙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好印象来之不易,还是不要轻易打碎。

  纪淮深离开了。

  应急通道的空气很凉,因为日日夜夜的过度练习,他的手很痛,凉风拂过手掌,疼痛逐渐减轻。

  纪淮深看着自己的手。

  心说。

  和温叙白在一起的时刻,连风都是幸运的凉风。

  *

  有关温临州的事,纪淮深不好形容。

  那天有几个心思不好的学生知道温叙白养子的身份,心生灰色欲||望,想在晚上放学把温叙白骗到一个地方好好教训一顿,恰巧被纪淮深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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