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祁温言在校医室搞了大半天,身为班长的余晓远听从了程嘉然的话跑去关心同学。直到回到教室,常夏还看见她手里拿着半个西瓜
常夏开玩笑道:“哎,余晓远,葱加西瓜应该会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屁话,余晓远翻了个白眼,她属实是没有想到才来几个星期的新同学这么会说话。
“我是重口味,但也没离谱到喜欢吃黑暗料理。”余晓远哈哈大笑,一口就闷掉西瓜。
祁温言被段柔和程嘉然搀扶着回来,段柔边走到位置上边抱怨:“祁温言,你以后能不能少吃点,重死了。”
祁温言无辜的看了他一眼:“我这还重啊?你怎么不叫程嘉然少吃点?他都快成猪了!”
倍受牵连的程嘉然冷笑一声,瞬间撒手不管。祁温言一个踉跄,扑去段柔身侧,一不小心,嘴唇擦过她的额头,段柔浑身僵硬的定在原地不动。
刚送完资料的江槐进到教室看到这一幕,一字一顿道:“你们还挺暧昧的。”
常夏被他的话吸引,瞪眼一看,段柔的脸上迅速染上绯红,她不仅没有推开他,还死死的拽住祁温言不让他倒下去。
美好的氛围总是需要有人来打破的。祁温言吃痛一声:“祖宗,你扯到我肉了。”
段柔:“……。”
回到位置上,段柔喝了好几口水来缓解躁动。常夏最喜欢捉弄她:“原来我们的祖宗也会脸红啊。”少女故意拖长音,惹的江槐看了她一眼。
眉眼弯起,嘴巴张的老大,笑得马尾都在震动,光影总是特别眷顾充满生命力的人,她笑起来很甜美,像捏造出来的洋娃娃。
少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嘴角上扬。
“是热,没有脸红。”段柔坚决承认。
常夏兀自点点头,重复道:“是热,没有脸红。”段柔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女生的心思细腻,自然是彼此都懂。
在四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程嘉然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可移动的电灯泡,一下子就凑出了两对?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祁温言和段柔这么搭配?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快被祁温言嫌弃。
“你的笑声跟江槐的放屁声如出一辙。”祁温言一开口就报复了两个人的仇恨。
江槐:“神经病。”
程嘉然:“又忘记吃药了?”
常夏每天的笑点都来自于他们四个,她以前以为的高中生活都是枯燥乏味,没有乐趣。后来换了一个环境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人的问题。
不要交一个只对你好的朋友,要交一群本身就很好的朋友。
放学之后,各回各家,常夏背着书包踏出南榆七中的校门。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车辆喇叭声不断,正值堵车高峰期。
晚风悄然来袭,绿叶摇曳生姿。
“常夏!”
常夏对自己的名字敏感,吓得一激灵,侧头一看,就见陆希澈穿了一件黑衣服一条黑裤子一双黑鞋,手里拿着一串圆鼓鼓的冰糖葫芦。
要不是他的脸白净,常夏就压根看不见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陆希澈。
陆希澈和江槐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长相。
江槐偏温柔,笑起来有小梨涡,少年气溢满。而陆希澈偏清冷,从中又夹杂一丝痞坏,举手投足间总让人感觉他是不良少年。
比如说现在,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得很随意。
“常夏!”陆希澈又喊了她一声。
常夏轻叹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问:“有什么事吗?”
看见她过来,陆希澈立马一本正经的的清了清嗓子:“还记得我是谁吧?”
常夏配合着点点头。
“这个冰糖葫芦送给你,我听学校里的人说你是从北方来到南方上学的,应该很久没吃冰糖葫芦了吧。”陆希澈把冰糖葫芦递给她。
见她没接,陆希澈又说:“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月考放榜,拿你在我名字旁边贴了个小纸条。我看见了,谢谢你,这个冰糖葫芦就当作谢礼。”
常夏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
她弯了弯唇:“其实那天只是举手之劳,想着给谷底的同学一个鼓励,没有想到你还记着。”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那天在公交车站时语气对她这么友好,他是想找个机会当面答谢。常夏看着他,不好意思拒绝他的好意,索性接过冰糖葫芦,说了声:“谢谢。”
陆希澈抓了一把头发,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那个……你要回家了吗?”
少女点头。
“我们……可不可以交……交个朋友?”陆希澈结巴道。
常夏被他这个语气逗笑:“可以啊。”对于她来说,多一个朋友和少一个朋友其实区别挺大的。
得到肯定答复后,陆希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天色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我还要去医……外面吃饭。”陆希澈话锋一转,没露出什么陷。
他目送着常夏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走上去医院的道路。
常夏在路上吃完冰糖葫芦,回到家后动手做了一盘水果沙拉接着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