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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将不爽写到了脸上,莫名其妙的,带着炫耀的调子,也没谁问他就一通叭叭:“我的瞳色是天生的,而且视力很好。眼镜就要不近视的人戴才好看,戴平光的,有度数的眼镜会让眼睛变形。”
顾修:“……”真的有病。
季柠体面地笑了笑,低头吃饭,过了会儿,忽然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顾修一愣,打哈哈:“呃,住在一起吗?”
一眨眼,碗里的卤蛋不翼而飞。
“……陈北川!”
陈北川一口吞了他的卤蛋,连渣都不留。
晚上的宿舍里,到处弥漫着从陈北川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顾修自顾自打理自己从公寓抢救回来的花生树。
转眼一个学期过去,这花生树个头蹿高了一倍,弱柳扶风的枝干变得粗壮,做好准备承受累累硕果。
等冬天彻底过去,花生结果,不过到那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小世界大概率也要崩塌,没有人能享用他种出来的花生。
忽然从身后传来幽幽怨怨的一声:“顾修,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渣?”
小光球自告奋勇窜出来:【我们啾啾就是渣攻呀!】
顾修把碍事的光球拨开,咂咂嘴,先敷衍:“哪有。”
“吊着我,不拒绝,也不给个准话。”陈北川说,“我估计你是就算睡了,也会拍拍屁股走人的那种渣男。”
顾修站起来:“……才不是!”
陈北川:“那我们睡吧。”
顾修呆住。
陈北川脸色平静如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洗过澡了。”
顾修一下被他饶了进去,眼睛痉挛了似的连眨数下:“这不是洗没洗澡的问题……”
他还在消化那惊世骇俗的提议,陈北川说完就立刻行动起来,扣着他的手腕,一边往自己那边拉,一边把鼻尖往他颈窝送,深吸一口气,满足地长长“嗯……”一声,声音又磁又哑。
“你不管用了谁的洗发露和沐浴露,都盖不住你自己的味道,像烘烤过的坚果,混杂着阳光下的青草……”陈北川凑在他耳畔低语,“小鸟味。”
顾修被吸得脸红耳热:“有病,说了我是人。”
陈北川“嗯”一声,下一句更加惊世骇俗:“当然,有些事只有是人才方便做。”
顾修从没经历过这种撩拨,被贴着他的人烫得大脑短路,口不择言:“我不是人。”
“嗯,我也不是。”
陈北川见招拆招,总能出乎他意料,先用牙齿在他脸颊上蹭了蹭,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然后猝不及防的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
“是小狗,汪汪汪。”
“嘶!陈北川!”
新宿舍床桌分离,不用费力爬楼梯上床,这也大大方便了兽性大发的陈北川,顾修往后踉跄几步,被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床上。
“靠!你小子……偷袭是吧!”
顾修铆足一股劲,拿出上回收拾魏蒙的势头,胳膊游蛇般一钻,勾过陈北川臂弯,将他锁住,翻身把他压到下方。
陈北川脸都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低低闷闷的笑声。
他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顾修皱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起身结束战斗,而陈北川这小子果然如他所料,不肯轻易罢休,趁着他不留意再次翻上来,这回直接用胳膊抵住他咽喉,阴险至极。
顾修被压住喉咙,只能仰起脑袋,呼吸浅而急,一双圆润的黑葡萄似的眼睛怒瞪上方的人:“陈北川……!”
陈北川发丝微乱,俯身,吻住那张叽叽喳喳的嘴,让它只能发出悦耳湿润的呜呜嗯嗯声。
“陈……”
“有b——呜嗯!”
顾修的声音时断时续。
陈北川蝗风过境一样把他肺腑里的氧气和青草味道抢夺一空,留下满地狼藉,湿湿乎乎,勾连的黏。
顾修刚换了两口气,又被咬住脆弱的喉结,他闷哼一声不敢乱动,僵硬的手指无意识攥紧床单。
“你……”
湿滑的舌头滚过下颌,把嘴边残存的银丝一并往下带,打湿喉结,以及旁边那颗无辜的淡褐小痣。
顾修哪里经受过这种阵仗,像电视剧里被强吻的女主角一样浑身僵直,半天只吐出断续几个字:“变态……怎么舔……”
“没看过电视剧?”陈北川的手从衣服下摆钻进去,雾沉沉的灰眸盯着他湿红的眼睛,“越骂人变态,人家越兽性大发。”
顾修立马卡壳。
只会虚张声势的小笨鸟,连骂人的台词也无比贫瘠。
想着大不了就再来一次直男间的互帮互助,顾修就没费力折腾,没想到陈北川说到做到,兽性大发,不但摸他的腰,还一路往上掐。
顾修猛地一激灵:“我靠你……唔嗯……”
嘴巴又被堵住了。
陈北川跪在他腿间,核心稳健,不费吹灰之力地一边低头吻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