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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自由有一半都是因为卫队纵容的原因,不管和治安官有什么仇,目前来看还是拿布一盖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有利于他。
两兄妹和厄洛斯绑定,自然不希望他不好。
厄洛斯双眼因愤怒而产生的红鲜艳的像是要滚起来,青筋从白的过分的手背上暴起时,显得格外醒目。
周奕叹了口气,伸出手横在雷身前,示意他不要再说话。“现在我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王都的治安官,所以呢?”
治安官的眼睛带着阴沉的色彩,里面隐晦地带着钩子或铁索那样森寒又残忍的味道。他用一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神情看着周奕,似乎盘算着要用哪种方式将她开膛破腹。“所以?你觉得呢?你想说你天真热血,纯洁到对于世俗的权柄和力量一无所知?作为一个商人,应当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弯下的腰要怎样才能显得足够阿谀。”
周奕叹了口气,觉得和这位治安官对话使她脑壳疼。“我猜您不是来欣赏一个商人的阿谀的,即使我弯下腰让您进去,您又能得到什么呢?适得其……嗯,反而会让你想要达成的目标离你更远吧?”
治安官沉默了,冷冰冰地盯着周奕,又去看周奕身后的厄洛斯,似乎想到了什么,移开目光。
周奕拉下了治安官下属扒住门的手,“那么……我们要关门了。”
治安官给两边下属递了个眼色,那些人对视了一眼,过来就要捉住周奕。厄洛斯从周奕身后冲出来,周奕衡量了一下,没动手,退到店内去了。
刚刚出来就看到这些人躺在地上,要么是不如厄洛斯,要么是不敢出全力。不过这两种在某种方面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总之不可能打赢就是了。
她也就没必要担心。
这些人果然不敢放开手脚,没一会儿就又被厄洛斯放翻了一地。
治安官揉了揉眉头,“我的耐心到极限了,把他抓过来。”
地上的人立刻伸手抓住厄洛斯的脚踝,厄洛斯本来还能支撑,却被对方用手指扯住了罪铃,剧烈的拉扯后,他疼的摔倒在地,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朔望众人都想救,下一秒,厄洛斯的脖子上多了把刀。
周奕挥了挥手,让众人退回店里,看着那位下黑手的人叹气。脸上仍然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失去了温度。“一般来说,我不会失算,除非对手过于愚蠢。你的上司三番五次地纵容厄洛斯,就算是这一次急眼了,说话做事没了轻重,这份怒火和他这么多年纵容的理由比,又有多重?能绵延到什么时候?你抓他就抓他,非要用这样的手段……”
周奕收敛了笑容:“你猜你的腿又能在你身上保到几月几日?”
下手的人可能反应慢点,但不是傻子,想想觉得周奕说的非常有道理。脸色变白,嘴唇抖了几下,放在厄洛斯脖子上的刀往外偏了至少一个手掌宽。
治安官没有纠正这个动作,却对着周奕冷笑了一声,“看来你并不天真,反而太聪明太圆滑了。你知道我帮过厄洛斯很多忙,所以你认定我一定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你。因为……”
治安官的声音放轻了一些。“他喜欢你?”
周奕:……
“但是……”治安官转身,接过刀,在厄洛斯的脖颈上慢慢划过,让鲜血溢了出
来。“你错了。我已经厌倦了这种不断被拒绝的滋味,这一回我要贯彻我的意志。他不算什么,你也不算什么。”
烟惊地叫了起来。
雷扶住了妹妹:“冷静,别害怕。”
出血不多,刀没有真正割破血管。不过挑这种脆弱危险的地方下刀,对面的狠辣也没少几分就是了。
周奕的面前也多了一把被拔出来的刀,对准了她的心脏。
厄洛斯挣扎起来,用尽力气,青筋暴起。
他没求饶,横冲直撞,像荆棘丛中的鸟。
他的手对准指着周奕的刀,身上的皮肤隐隐有明亮古怪的文字浮现,治安官看到之后,转过头用那把刀的刀身按住了他的嘴。
刀尖微微下压,厄洛斯的嘴唇就被割开了一块。
治安官看着血流下来,“你想对我使用法术?你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天才法师?看看你那长都长不大的身体,你妄图用这种身体重新使用力量?”
周奕深深叹了口气,用手捂住额头,“我本来是不想这样的,好吧……好的……”
她伸出手,指向治安官:“攻击他。”
两边街道的窗户洞开,弩箭在窗洞里对准了治安官。在屋顶上,各色的光芒闪动,那是属于魔法的力量。
“有一件事我想是你弄错了,我虽然不天真但仍然敢让你从我的店里出去,那不是因为我觉得你会对厄洛斯有多少照顾。一个人真正记挂着另一个人,无论对方多么不配合,都能想到方法照顾,而不是让他因饥饿而面无血色,也不会让他在寒冬里没有合适的保暖衣物。你那可怜的、稀薄的情分,只有无知少女才会为此感动,甚至拿来当做依靠。”
周奕反手用寒冰凝成的剑将对准自己的刀格开,用冰冷的剑刃吻开了治安官的脖颈,让鲜血将冰染红。
一点点,并没有割破血管,就像治安官刚刚做的一样。
虽然做水蒸蛋的技术一直很可惜地没有突破,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别的东西可不是一成不变地没有突破。
不然真是白瞎了她辛辛苦苦找到的花荫一家。
“我敢把你赶出去,是因为我有本事把你赶出去。我不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