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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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权川神情淡淡,也每次差不多这般回答。
对一个不敬重自己的人,何必多给好脸色?
萧权川直入主题:“朕听说,文相近来在赵越旧界兴建书院的计策,如今大有进展,朕得好好赏你。”
高页笑了两声:“托太上皇洪福,朝中官员兼爱众生,非攻为信,微臣在其中,也只是小小地辅助了一下。”
兼爱?非攻?哼,又在暗戳戳反对他以武拓土、以法治国的冷绝思想。
“战后的百姓,拥有赵国银两的支援,物质虽不算丰裕,但也足以温饱,兴建书院,诗书宜人,精神食粮不可或缺,实乃民之所向,天意使然。”
他说完后,萧权川已然饮尽了三杯茶,牛头不对马嘴道:“这批龙井不错,文相带些回去?”
高页一波高质量输出,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着实有点尴尬,皮笑肉不笑:“微臣年纪大了,喝不了太多茶。”
“哦,那文相可有什么想要的?”
高页的眼球有些泛黄浑浊:“微臣别无所求,只希望曼儿好好的,平安快乐度过一生。”
“行,朕一定好好待她。”
待高页离去,帘子后走出一男子,浓眉大眼,高壮威猛,声音洪亮:“陛下当年将百官之女纳入后宫,果然有先见之明。”
此乃当朝武相,任潜,当年攻打越国的主帅,与萧权川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萧权川冷笑道:“虎毒不食子,尤其是这个高页,只要他女儿一天在朕手里,他便只能夹着尾巴走。”
适时,孙年海急急忙忙来报:“陛下,高贵妃出事了!”
萧权川不紧不慢喝了口茶:“讲。”
“贵妃娘娘薄荷粉过敏,严重烂脸。”
“哦。”
“……听闻是姜贵人做的手脚。”
“什么?”
孙年海又道:“如今姜贵人被扣押在储秀宫里,高贵妃似乎欲动私刑。”
他茶杯往桌上一扣,眉头压低:“朕去看看。”
“皇上驾到——”
萧权川甫一踏入储秀宫,高疏曼的人不约而同掩面啼哭,只闻其声不见其泪,嗡嗡嗡吵死人。
孙年海见萧权川面色更冷了,小眼一剜,一声令下,:“都闭嘴!”
进了内室,高疏曼激动得爬下床,跪在他面前,连哭带喊:“陛下,臣妾毁容了,陛下要给臣妾做主啊!”
原本这个伤心表情并不难看,可一搭上那满脸的水泡和红疹,就显得狰狞可怖。
顾及高页近来的功绩,萧权川没有闪开视线:“起来。”
眨眼间,他的目光落在窗边角落,姜妄南站在那儿,紧张无措地扣着手指,眼圈红润,薄唇抿成一条线,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萧权川越过高疏曼走过去:“你有何话要说?”
姜妄南仰起苍白的小脸,声如蚊虫:“不是我……我不知道……”
高疏曼气势汹汹疾步上去:“怎么不是你?你分明在澡豆里做手脚,再给本宫用,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萧权川佯装往旁边走了一步去扶她,结结实实挡在姜妄南面前。
“太医怎么说?”萧权川问。
太医上前,手执一个青玉瓷瓶罐:“启禀陛下,这澡豆里确实放了薄荷粉,且表面至少有一钱的量,幸亏贵妃娘娘是用挖深的手法,而非指腹沾染,福大命大。”
声音有些熟悉……姜妄南闻声看去,居然是昨日放风筝时遇见的外男。
高疏曼忙问:“本宫的脸要多久恢复?”
太医迟疑道:“一时半会儿很难,娘娘若配合着用药,内调外敷,最快也要三日。”
“什么?”元嫔不是说两个时辰就可以的吗!
“朕怎么没见过你?”
“回陛下,微臣是太医院新来的,名叫刘伯深。”
萧权川淡淡嗯了一声,没多追问。
高疏曼不折不挠道:“陛下,那一钱的量,足以致臣妾过敏而死,可见这姜贵人蛇蝎心肠,还请陛下严惩姜贵人!”
“你这不没死吗?”他掀了掀眼皮。
姜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