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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地说不会弄脏衣裤、不会晚回、不会打架。

  秋若的目光瞬间慈爱起来, 怎么忍心拒绝这么可爱的人儿呢?

  这回, 萧权川迈入慈宁宫没有闻到惯来浓烈的酒味。

  唐奎兰难得端坐于软榻上, 神情严肃, 摆弄矮桌上的一排银针, 一根根捻起来, 烫过烛火。

  “小姨。”萧权川唤道, 比平时音量大一些。

  唐奎兰忙上前, 一脸担忧:“怎么样?还好吗?”

  他稍稍侧耳,略有所思,似乎在把对方的声音连字成句,慢答:“嗯, 无大碍。”

  “这逆生蛊,自小伴随着你,早已侵袭你的血脉骨髓,当年,姐姐她……”

  “小姨,别说了。”

  唐奎兰敛敛神色,转而道:“我说的顺息蛊疗法,你听进去了吗?怎么到现在还没用?”

  所谓顺息蛊,亦是寄生人体而生的蛊虫,与萧权川体内的逆生蛊相生相克。

  如若想以此治彼,那么,两个宿主就必须进行水乳交融的肢体接触,顺息蛊的虫卵才能顺势进入对方体内,渐渐吞噬蛊毒。

  萧权川揉揉眉心,无奈道:“我不想用。”

  “事关你的命,还有什么不想的?”唐奎兰踱来踱去,“别扭什么啊你?这宫里头,处子之身比比皆是,你找个喜欢的类型来,我来帮他以蛊养身,事后赏点些金银或者升为妃嫔,也不是不……”

  “好了,这个法子别再提了。”萧权川截道。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贞节比你的命还重要?”

  适时,孙年海进来,表情忧虑:“陛下,姜贵人跟过来了,轿子就在殿外。”

  “他怎么还没走?”萧权川语气不悦,眉宇间聚集一股阴郁之气,挥之不去。

  孙年海心知肚明清楚,萧权川生性高傲,最不喜欢别人看见他病弱累累的模样。

  尤其是那种可怜他的眼神,他一旦看见了,铁定会当场挖了那人的眼珠子。

  “老奴这就去办。”

  “慢着,”唐奎兰制止道,“那姜贵人……就是你所言的姜妄南?”

  “嗯。”

  唐奎兰一脸我懂的样子:“孙公公,带他去偏殿歇一歇,弄点吃食茶水招待好啊,热的话,再弄点冰块冰饮冰西瓜什么的,快去。”

  萧权川宽袖下的手指蜷了蜷:“不必了,让他回去吧。”

  “这……”孙年海杵在原地,面露尴尬,左右不是人。

  唐奎兰猛然一拍他肩膀,利落训道:“臭小子,没礼貌!人家想见你了都追到门口了,哪有还把人赶回去之理?那孩子跟朵花一样娇嫩,回去哭了怎么办?你就开心?”

  她一顿猛输出,萧权川便沉默了。

  孙年海悄悄投去赞赏的目光:“那老奴接姜贵人去偏殿?”

  “还去什么偏殿,肯定是接到陛下面前啊。”

  唐家老爷老来得女,唐奎兰与萧权川母亲唐欣兰差十几岁,他呱呱坠地时,唐奎兰只有三岁。

  因此,二人如同姐弟一般,一起从小混到大,怎能不懂萧权川内心所想?

  孙年海小步踱到姜妄南轿边:“娘娘,陛下有请。”

  他的头从里探出来,杏目圆睁:“陛下……要见我?你确定?”

  “千真万确,老奴可不敢矫旨。”

  “秋若,秋若,你看看我衣服皱了吗?头发怎么样?乱不乱?”姜妄南雀跃道。

  秋若替他抻抻衣领:“都好,都好,娘娘放心去吧,奴婢在此候着。”

  姜妄南随孙年海步进慈宁宫,一阵微风袭来,夹杂着淡淡的药香。

  再往前走几步,便见萧权川坐在红木椅上,阖起双目,一身玄袍,身姿雅正。

  此时,从帐子后移出一女子,侧容姣好,正是唐奎兰。

  她神情认真,手持银针,稍稍弓身,把针缓缓刺进萧权川额角。

  姜妄南疼得一抖,好像那针扎进了自己身上。

  唐奎兰又拿起一针,余光恰好瞥见了他,朝他亲和笑道:“姜贵人来啦。”

  “臣妾参见陛下、太后娘娘。”姜妄南躬身作揖。

  萧权川搭在膝上的手不禁握紧,欲睁眼。

  “不许动。”唐奎兰头也不回地警告道。

  也不知她怎么看见的,难不成背后长了一双隐形眼?

  萧权川还真一动不动,只皱起了眉头,胸脯隆起后又缓缓落下,吐出一大口怨气,仿佛在表达深深的不满。

  姜妄南没忍住抿嘴笑了下。

  这世上,居然还有萧权川害怕的人?

  唐奎兰热情地招呼他:“坐,快坐,随便坐哈。”

  姜妄南礼貌道了声:“谢谢太后娘娘。”

  萧权川虽然闭着眼睛,耳朵也不太好使,但鼻子跟狗似的,顺着那一股清新的栀子花香,准确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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