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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权川摆摆手:“回房。”

  “陛下病体缠身,不进食的话,恐……”

  “听不懂?”萧权川冷冷道。

  “是,老奴先陪同陛下回房吧。”孙年海弓腰送上手,方便此时视力不佳的萧权川。

  “不必。”

  孙年海悻悻收回手,安安静静跟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前方是否有障碍物。

  不知是不是今夜月光凄冷,总觉得此时的萧权川,宛若被抛弃的孤雁,形单只影,令人心疼。

  他不知适才发生了什么,只是过来喊人吃饭时,恰好和泪流满面的姜妄南撞了脸。

  当时就纳闷。

  如今又看萧权川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猜,这小两口吵架了?

  唐府不算大,没走多久便来到了厢房前的长廊。

  尽头昏暗处,似有两个男人在暗处相拥,毫无缝隙紧贴着,好不亲密。

  孙年海舒尔瞪大双眼,快步挡在萧权川面前,干笑道:“陛下,走另一边……”

  “朕还没有瞎,让开。”声音温度低到极点。

  孙年海诺诺退下,又偷偷瞄了一眼,却见那二人错脸激吻起来。

  这会子才看清,那捧着姜妄南脸的男人,居然是太医院的刘伯深!

  孙年海脸色一下青一下白。

  哎哟喂,这良嫔娘娘怎得如此胆大妄为,光明正大与太医私通!

  耳边传来骨节嘎吱响,孙年海见萧权川握紧拳头,额角青筋迸发,双目充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吃人的野兽。

  “咳咳咳……”

  他忽然捂住胸口狂咳起来,帕子上吐出一口乌红鲜血,身子骨落叶凋零一般,再没力气撑着了,双眼一黑。

  “陛下!来人,快来人啊!传太医!”

  姜妄南恍惚间就听到萧权川的声音,如今又听见孙年海的呼叫,立马睁眼推开,然而,刘伯深像焊死一般,动也不动。

  “唔唔唔……”

  刘伯深不可能不知道萧权川看着,却反手扣住他后脑勺,加深这个毫不纯粹的吻,恶作剧般,将他俩的地下关系公之于众。

  姜妄南好委屈,短短一刻钟就被两个不要脸的男人强迫。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推开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刘伯深。

  “啪”的一声,抬手一大巴掌。

  刘伯深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南南,你……为了他,打兄长?”

  “还……还不快去救人?”掌心火辣辣,姜妄南也难以置信自己会对他动手。

  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即便萧权川以前如何调戏他,他的反应都不是这样的。

  “你打我?”

  “你身为医者,怎能见死不救?”姜妄南急切道。

  刘伯深却笑道:“南南,你又忘了,他可是我们的仇人,兄长为何要救?”

  姜妄南一时语塞。

  这时,唐期闻声寻来,看见奄奄一息的萧权川,心脏顿时漏跳一拍:“陛……陛下这是怎么了?孙公公,快扶陛下进房。”

  幸亏卧室就在眼前,孙年海也差了人去请院判。

  唐期额间汗珠累累,大气不敢出:“孙公公,陛下这是……”

  孙年海打马虎道:“舟车劳顿,感染风寒罢了,唐大人费心了。”

  一朝天子其实是患有不治之症,这般惊世骇俗的消息怎可能随意透露?

  适时,院判匆匆赶到,把脉扎针,萧权川泛白的唇色才稍稍回位。

  唐期拿着院判开的药单去煎药,识时务地退下,轻轻带上房门,松了一大口气。

  “唐大人。”

  “哎哟。”唐期刚顺好的气息又被打乱,定睛一看,原是与陛下十指相扣的清秀小太监。

  “陛下是不是不大好?”他满脸担忧问道。

  “呸呸呸,陛下洪福齐天,怎会不好?小哥儿若是担心,自个儿去瞧瞧吧。”

  “谢谢唐大人。”姜妄南哪还有脸去看他呢?

  见唐期走远,孙年海低声问院判:“陛下病情如何?”

  “奇怪,陛下体内有股莫名的力量在不停吞噬他的气息。”

  其实,那股邪恶力量,出自于逆生蛊。

  然而,这世间,只有五人知晓它的存在,萧权川、任潜、唐奎兰、孙年海,还有下蛊之人。

  而章院判唯一知道的,是萧权川因先前领军出战越国落下的病根,每到七八月,身体像被诅咒似的,大病一场也是正常。

  除此之外,其余人一概不知,纯当萧权川来游山玩水的。

  孙年海眼珠子骨碌一转,并未正面回复,而是招手唤来一人:“速速去看看太后娘娘到哪儿了?务必将陛下的情况告知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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