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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妄南看向一言不发的萧权川,心里莫名慌乱:“陛下不会害臣妾的,对吧?”
“怎么会呢?南南,为夫疼你都来不及,别担心,为夫定会彻查此事。”
话罢,萧权川不怒而威道:“孙年海,去把御膳房里经手了牛乳糕的人全部叫来,朕亲自审问。”
“是。”
经过一番盘问,愣是没找到。
因为这些下人一个个有理有据,从筛选牛乳到面粉再到下锅蒸,每一步骤都有专门的人检测过,不可能出差错。
姜妄南暗暗抓住被褥,皱起一道道褶。
到底是谁这般聪明?能在无形之中害他险些滑胎?就好像密室杀人那样,查无可查。
然后,萧权川吩咐他们把制作牛乳糕过程用过的锅碗筷碟等,以及用于输送保温的木盒,也一并拿来,逐个摆好。
萧权川目如鹰隼,淡淡扫过这堆玩意儿。
这些能查出个什么?姜妄南心想,不过,夫君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须臾,他看见萧权川拿起一个四四方方的的木盒,那应该是用来保温牛乳糕的。
这糕点做好之后,会送进冰窖冰一阵子,再拿出来放进木盒里,送去殿上,确保口感冰凉可口。
又见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宛若典当老板在鉴定其品次与价格,听他问道:“谁负责送这盘糕点?”
孙年海答道:“回陛下,是一个唤做妙娟的宫女。”
上次他没有同意她加入翊坤宫,那如今此举,不会是记仇报复他吧?
萧权川面色一沉:“把高常在也传来。”
转而,他轻抚姜妄南的脸,颇为心疼道:“为夫一定会替南南、替我们孩子,主持公道。”
未久,高疏曼打扮精致款款而来,一旁的妙娟神色傲慢,旧主仆俩举止平常,好像没做什么亏心事似的。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还不跪下?”萧权川在喂姜妄南喝药,眼皮掀也不掀,气场十足。
高疏曼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忙跪道:“臣妾不知犯了何错?惹陛下大怒。”
萧权川直入主题,砰的一声放下空碗:“高常在,你指使宫女在牛乳糕里,给良嫔下滑胎药,可知罪?”
“陛下冤枉啊,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妙娟,你都干了什么好事?!非要嫁祸于本宫!”
妙娟以头抢地,泪流两行呼道:“陛下,娘娘,就算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毒害龙种啊!还请陛下明察!”
萧权川笑不达眼:“孙年海,把那保温木盒盖子拿过来。”
只见他屈指,以关节不轻不重敲了敲盖沿,登时,盖内中央簌簌掉下粉末。
唐奎兰上前,指腹沾了些,凑近鼻子一闻:“就是这些东西。”
姜妄南杏目圆睁,居然在盖子里弄了藏药的机关。
这也太不动声色了。
妙娟哭喊道:“陛下,太后娘娘,良嫔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盒子,奴婢都是从厨房里拿的,肯定有人事先动了手脚!”
“来人,拖出去,杖毙。”萧权川面无表情道。
高疏曼魂不守舍回到她冷清逼仄的兰玉轩。
这时,一个婢女迎面而来,福身道:“娘娘,文相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我爹来啦?”
“回娘娘,是的。”
高疏曼立马回过神来,摸摸头发,抻抻衣褶,挺直腰背:“水杉,本宫看起来还好吧?”
“好着呢,好着呢。”那被唤作水杉的婢女明显顿了一下,声音发虚,只能这样回答。
高疏曼恶狠狠瞪她一眼:“等爹走了,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此刻,高页正负手巡视高疏曼的住处,相较于以前还是贵妃之时,自然没得比。
“爹怎么突然来看女儿啦?”
高疏曼瞥见茶杯里的水连茶叶都没放,柳眉一竖,厉声骂上茶的人:“狗奴才!睁大你的狗眼!这是本宫的父亲,堂堂当朝文相……”
“好了好了,无碍,爹就是来看看你的,不宜久留。”
“你方才是去了干清宫吧?”
“爹怎得知晓?”
高页问:“那姜氏滑胎了没有?”
高疏曼摇头,愤愤不平道:“那贱人福气可真大。”
末了,她才反应过来:“爹怎么知道此事?”
这种险恶之事通常不会外传,更不会传到庙堂朝臣耳中。
高页高深莫测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高疏曼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难道……是……?!”
“嘘,不宜声张。”
第63章 离别 当作我提前送你的嫁妆。
“你们都退下, 把门窗关上,外面不许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