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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呢?那真的是真吗?

  如果是真?为什么上一秒吐出动听的话语,下一秒就能将毒酒喂到你嘴边呢?

  萨丁深吸了一口气,拂开沈聿的手,冷冷应道,“我知道了。”

  沈聿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一瞬间的失神,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浅淡,他很想上去拉住萨丁,说一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徒劳地放下手。

  伯爵大人的背影那么高大。自己只不过是闯入对方世界的一粒尘埃,还害的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沈聿攥紧了手心。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他从不在意这样做的后果,总归是为了自己活命,那便什么都不重要了。

  母亲是贵族家的奴隶,因为和主人家有染,被赶了出去。没有了生计,只有一副美貌皮囊的她,干起了皮肉买卖。

  却也只能勉强温饱。

  而那时还在腹中的沈聿,就展现出了他极强的本能——活下去。

  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他在母亲的肚子里,既没有显怀,也没有任何怀孕的症状,就好像这个婴儿不存在一般。

  隐藏在母亲的子宫里夺取着一丝丝的养分。直到一次腹痛,才呱呱坠地。

  小小一个,就这样被丢弃在水槽里。之后被一群奴隶捡了回去,或许是惊叹于小婴儿的生命力,冻了那么长时间竟然还活着,于是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养着。

  后竟奇迹般地长大,皱皱巴巴的干猴子,竟然长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即使在满是泥泞,脏兮兮蜗居着奴隶的地方,也难掩他的风采。

  可是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婴儿,始终瞒不过奸诈的奴隶商人。

  一个好看的婴儿,其实并不缺少买家,据说一些贵族就喜欢粉嫩的婴儿,吃起来口感滑嫩。

  被奴隶商人举起来的那一刻,商人眼中的市侩和对金钱的渴望唤醒了他,沈聿天然地感受到危险。

  说了他出生以来的第一句话,“Papa。”

  或许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叫,但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叫出了这个词,并且对着奴隶商展现了一个极灿烂明媚的笑容。

  他被留下了。

  作为最小的一名奴隶。

  其实奴隶商人的恻隐之心并不多,只是当时留下了,日复一日,他总在权衡,想要把沈聿买个好价钱。随着沈聿越长越大,这种心就越来越强烈。

  沈聿能感受到这种恶意,很多时候他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为了能卖一个好价钱,奴隶商人并没有给沈聿盖戳,总感觉那会破坏掉他的价值。

  沈聿就成了商人无形的奴隶,最小的一个,赔钱货。

  目前还不能卖,并且还得养着的小赔钱货。

  沈聿经常是吃不饱的,两三岁饿了甚至能和趴在地上和狗抢吃的。然而这样一个好看的小孩,眨巴着大眼睛,也总会遇到好心人,投喂一些吃的,做乞丐也极有优势。

  沈聿被发掘了新的价值,但在奴隶商人眼里,依旧是个赔钱货。

  殴打,辱骂,饿肚子,是家常便饭。

  可就是这样,他都能笑着一张脸,亲切地叫奴隶商人一句“Papa”。

  十三岁的年纪,沈聿已经出落得出类拔萃,雌雄莫辨。

  在贫民窟,总是会收到许许多多的眼光,觊觎的,侵略的,淫/邪的,不屑的,当然不乏爱慕。

  但他是奴隶商人的资产。

  奴隶商人也当然很满意沈聿这副样子,破天荒带沈聿洗了澡,换了新的衣服。

  一件朴素的裙子。

  穿在沈聿身上,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玫瑰,朴素优雅,散发着幽人的香气。

  沈聿被一双大手掐住下巴,反复打量,最后以两枚金币成功结束交易。

  脚上沉重的锁链被打开,步子变得轻快自由,走路时耳边不再伴随着叮铃咣啷的响动。

  他像一只无声无息的猫,又或者是一只敏捷的鸟。

  当天夜里,沈聿便返回贫民窟,在小酒馆里,找到了醉醺醺正在和女人玩耍的奴隶商。

  一刀结果了商人,顺手还摸走了他身上剩下的金币。

  死一个奴隶商人根本没什么,不会有人在意。更何况那是在贫民窟呢。

  揣着金币,他回到了买他的人落脚地,以为随之而来的是好日子。但却是新一轮的地狱。

  他第一次见识枪的威力,和刀子匕首鞭子比起来,更痛更快。

  那是他被发现不是女孩子之后发生的事。原来买他的不是贵族,而是皮条客。

  专门针对贵族的皮条客,美丽干净的处/女,给一些贵族老变态。

  但他不是,白白损失了金币的皮条客震怒。但因为这张脸,还是在皮条客手里活了下来。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日复一日,凭借这这张脸,坑蒙拐骗偷,无往不利。

  后来的沈聿,已经能凭着这张脸,跻身于贵族中间,勾勾手指,笑一笑,说一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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