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50

么都忘了,王其仁原本就是大禹皇室的臣子,他自然是效忠旧主的!”

  闫兆顺并不知道王其仁和郁宁之间的交情,只以为两人是郁宁联姻之后才在杭州相认的。

  郁宁闻言,也没有反驳。

  闫兆顺继续道:“我父亲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

  他这几日忙着整理齐国的政务,但是也让人去查了闫隽的死因。

  隐约知道,闫隽的病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下毒。

  只是,这件事对方做得很隐秘,没有任何证据落下来。

  原本他怀疑是闫兆岐为了争夺齐王之位下的手,如今冷静下来想想,闫兆岐母子要是有这本事,他们兄弟二人哪还能活着长大!

  仔细想想,自从同宁国联姻后,先是三弟闫兆吉突遭刺杀,意外去世,然后又是父亲闫隽暴病而亡,后面闫兆岐叛乱被杀,自己也因此重伤不起,这一切的一切,如今看来,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暗中主导。

  能谋划这件事的人,现在来看,除了最后成功生下齐国继承人的宁王殿下,还能有谁?

  闫兆顺锐利的目光射向郁宁,郁宁却丝毫没有躲避。

  她虽然没有承认闫兆顺的指认,但是也没有反驳。

  闫兆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颓然地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如今齐国已经没有了主事之人,落到宁王手中,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当日提出同宁国联姻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今日。

  齐王闫隽、邓先生还有他自己,都小瞧了这位大禹的亡国公主,如今的宁王殿下!

  他们以为自己吞下的是一口肥肉,却不知自己在引狼入室。

  郁宁看着闫兆顺灰白的脸色,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乱世之争,成王败寇,如今不过是你们赌输了罢了!”

  她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得胜后的沾沾自喜,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慢姿态。

  闫兆顺闻言,终于再次睁开眼。

  这次他终于认真地看向郁宁,不是以丈夫看着妻子的目光,而是以一个失败者看向胜利的竞争对手的态度。

  他眼中带着不甘、敬佩和一丝恨意,但是终究都汇成了一股颓然之色。

  他想问,那两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骨肉,但是又觉得没有意思。

  像宁王这样的人,就算是亲身骨肉又怎样,恐怕也不会影响她的决定。

  不管那两个孩子是不是闫家的后人,他们恐怕都注定得不到齐国,也得不到宁国。

  想到郁宁的经历,他真的有一丝好奇,这个女子能在乱世中走到何处?

  第三日,新任齐王闫兆顺薨逝,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传位给年幼的世子,而是将齐国交给了他的夫人,宁王殿下!

  要不是这道旨意,是闫兆顺临终前,当着众位大臣的面,亲自宣读的,齐国众臣恐怕早就跳起来了!

  如今,虽然大家心中也有不服,可是闫家嫡系确实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世子年幼,由其母监国,似乎也说得过去。

  闫兆顺的葬礼,在齐国都城的暗潮汹涌中,举行完了。

  连着两场国君的丧事,将齐国国内的氛围拉到了极致的紧张中。

  各处似乎都绷着一根弦,只要有人轻轻一碰,就会全部崩塌。

  闫兆顺下葬三日后,杭州城中一处华丽的园林内,一群衣着不俗的人,正聚集在一处。

  “丞相大人,听说宁王明日就会出席朝会了,你说这成什么样子呀?”

  看着为首的老人一直不说话,下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

  “是呀,这哪有女子临朝的,这不是让其他诸侯国笑话我们齐国吗!”

  “我们齐国的国政,怎么能交给宁王呢?这不是乱了套了吗?这以后我们是自称齐国人呢,还是宁国人?”

  此话一出,更是引得其余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这不是把齐国拱手送人吗!”

  “不妥,不妥!”

  众人议论纷纷,几乎都是反对宁王参政一事。

  看着下面的人,全都面露愤慨,齐国丞相终于出声,咳嗽了两下。

  见到众人停下声音,他才叹息一声,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道:“可是这事是先王亲自定下的,我们也不能违背先王的旨意呀!”

  众臣闻言,沉默了一瞬,半响有人声音尖锐地反驳道:“先王被宁王迷惑,所以才会下此旨意,我们不应该也受此蒙蔽!”

  这话一出,其余人纷纷点头赞同。

  “对!”

  “对,对!”

  有人甚至提议道:“既然先王去世,两国的联姻也算是结束了,我们应该请宁王返回宁国才对。”

  众人闻言,均惊讶地看向了说话的人,似乎都在震惊还有能说出如此无耻之言的人。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