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闻她的气息,明明是一样的香味,他却表现得那么痴迷,好像她身上有让他上瘾的毒。
海水的颜色逐渐由浅蓝色变成深蓝色,她回头看他,分不清那泛着光的深蓝色是海水的颜色还是他的眼眸,她几乎要溺毙。
“舒颜……舒颜……”
她要死了,但每次她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就会重新让她呼吸,而她廉价的求生欲,迫使她重新进气。
“你求我,舒颜,你求我我就给你。”
她偏不。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头,却看不到自己想看的,听不到自己想听的。
背后与身前,是冰火两重天,一只大手攥着一只小手,用热气在玻璃窗上留下交替的印记。
印记逐渐模糊、然后消失、然后重现。
……
舒颜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含/着残留情/欲的蓝色眼眸,自己枕在他的怀里。
正常人应该会被吓一跳,但舒颜经历过多次,已经习惯了。
“几点了?”
岑尽白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
舒颜嗯了一声,往另一侧挪去,离开他的臂弯,再次睡前,小声说:“可以麻烦你帮我准备一套衣服吗?谢谢了。”
岑尽白望着她的背影,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臂。
模糊间,舒颜听见一阵铃声,但很快就没了,身边的人似乎下了床,但是这并不关她的事。
……
男人的背影隐匿在漆黑的夜中,他站立在这栋楼的最高层,听着海浪拍打的声音,风将他的头发吹起,露出一张靡丽到极致的脸。
“dylan,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埋怨。
岑尽白的手拨弄着栏杆处无意长出的小草,懒懒地回答:“不知道。”
电话那边的人着急了:“哎,不是,dylan,你上个月跟我说什么,你找到灵感了,很快就会回来,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你知不知道aaron在这边快被气疯了?那个展览,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办?”
食指拨弄着小草脆弱的叶子,只需要一根手指,小草就不堪重负了。
他最讨厌不堪一击的脆弱生命。
“没了我,就不能办了吗?”相对于对面的人,岑尽白的语气太过闲散,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小草在他指中摇摇晃晃,可怜极了,最终他还是将手收回来。
绿油油的,还怪可爱,没那么碍眼。
那边已经开始了鬼哭狼嚎:“没了你我们怎么办?!这个展览是用你的名字进行宣传的,你的风格太过独特,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行,求求你了,上帝啊,你快回来吧!”
岑尽白将手机挪远,“你好吵。”
幸好他走到顶层,不然该吵醒她了。
“知道了,已经在画了,不过我并不打算现在回去,我的灵感还在这里,如果你们还想要我的画的话,就少打扰我。”岑尽白的声音很轻,透露出一点磁性。
“挂了。”
“等等!”
岑尽白皱着眉,终于有些不耐烦,“嗯?”
“岑大画家,你不对劲,”周事和肯定地说,“你今天说话怎么那么温柔,我耳朵快要听怀孕了,你是不是——”
“滚。”岑尽白果断挂断电话。
那边的周事和听完这句滚,总算是有些舒坦了,“这才正常嘛。”
岑尽白望着夜晚里平静的海面,站在那一会儿,回到了房间。
舒颜仍旧保持着她离开的姿势,岑尽白上/床后,轻轻将她人翻过来面对她,凝视她片刻,让她枕到自己手臂上,埋在她胸/前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舒颜被吓了一跳,但是胸/前扎人的触感告诉她,他们就是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睡在一起。
她一动,岑尽白就醒了。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看,岑尽白从来不是清爽那一卦的,相反,他在某些时刻,比女孩还漂亮。
比如现在。
最惹眼的是他的耳钉处,蓝色的钻石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辉,下面的皮肤肿起,充血一般的红,被蹂.躏狠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