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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自己和那些玩具比?”

  “比那些好是吗?”他突然站起身,走到她床边,单膝下跪,低下头吻向她的手腕处,闭上眼睛的样子显得虔诚无比。

  血腥味钻进鼻孔,岑尽白嗅了又嗅。

  隔着绷带,但那柔软的触感还是会让皮肤泛痒,舒颜瞬间抽回手。

  “岑先生,在你家里,只有你我两个年龄相仿的人,且我们是异性。不瞒你说,那时候我的心理状态不是很好,我急需一些别的东西发泄一下,那些玩具就是证据,但是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就羞愧,我也不会觉得应该对你负责,古代确实有这种说法,但是大多都是女人让男人负责,我不需要,你也不会需要吧。毕竟,在这个过程中,你没有对我产生排斥,我们都获得了快乐。我想,这就够了。”

  舒颜话说的平静,心里却有些慌,看着尚未起身的岑尽白,竟不想去看他的是什么表情。

  她把话说得有些难听,“在我看来,小玩具能给我快乐,您也能给我快乐,我都不排斥。”

  话到此,她把岑尽白和那些小玩具相比,他不会受得了的。

  果然,岑尽白起身,脸上阴恻恻的。

  “呵,你是说,我只比小玩具好一点?”

  舒颜垂眸不答。

  岑尽白心中赌气,这感觉太陌生,没有告别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都遮不住他身上的气息,一如既往地强势。

  这个男人太会伪装,她要不起。

  再接着舒芸回到病房,一。夜之间她像是又老了好多岁,脸上尽是疲惫。昨晚舒颜的决绝,让她有些小心翼翼。

  “颜颜,妈给你做了猪肝,趁热吃。”

  舒芸拿着保温桶进来,打开之后盖住屋内其他气味,爆炒猪肝香气扑鼻。

  舒颜又忍不住吐了,舒芸拿着垃圾桶,顺着舒颜的背,眼泪就这样流出来,滴在垃圾桶边缘。

  舒颜看见笑说:“妈,你别哭了,我感觉你这有些像是鳄鱼的眼泪。”语气不知真假。

  舒芸愣住,“咋个这样说,怎么说我也是你亲妈,你跟妈闹什么?妈是缺你的还是少你的?都说孩子是父母上辈子欠下来的债,我看就是,你不问你亲爹讨,只问我讨。”

  “那你会让我去问我亲爹讨要吗?”

  舒芸将垃圾桶放下,沉默。舒颜自己起身,伸长手去拿纸巾。

  “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知道你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也不想接受你这样无端的情绪暴击,妈,不如我们分开,不然,咱俩之间必须要死一个。”舒颜觉得口重有些涩,难受极了,说出来的话却温柔无比。

  舒芸张大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嘴硬道:“舒颜,我养你那么大,你逼着你亲妈去死。”

  舒颜:“不是哈,我知道妈你不可能去死的,你上次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也只是吓吓我,你舍不得死的。但是我要是死了,你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没有盼头了,俗话说远着香近着臭,也许我们分开住,感情就更好了,不用现在这样把死活挂在嘴边了。”

  “舒颜,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分开住,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掌控欲,我忍受不来你的掌控欲,那我们还不如分开,不然,你女儿不是疯就是死。”舒颜无力地笑笑。

  舒芸盯着舒颜,想看穿女儿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想去死,却看不出。

  她犹豫着问出一句:“那你还继续考研吗?”

  舒颜有些无奈,她就知道以自己母亲对学历的执着程度,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漏洞。目前只好各自退一步。

  “我继续考研,会认真学,也会去参加考研,但是不需要你的监督,也不会告诉你我在哪里住,每天晚上我都会给你发信息或者打电话,让你知道我还活着。”

  *

  离开舒芸后,舒颜的确还活着,虽然在物质上,比不了跟舒芸住一起时的丰衣足食,但是在精神上,舒颜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还要感谢岑尽白呢,毕竟通过这件事,让舒芸认识到,自己的女儿,并不是在她所有的监控当中,她是叛逆的,她是有欲。望的,有些事情,她就是无法阻止。

  舒颜还去做了近视手术,现在,她连隐形眼镜都不用戴了。

  这是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以为自己可以一步步开始新的生活了。

  但是岑尽白又出现了,像个阴间老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但他会故意留下让她察觉的信息,仿佛就是告诉她,他又来了。

  来就来吧,舒颜看着手中的三层食盒,提起之后敲了隔壁的门。

  舒颜对着来开门的李奶奶绽放笑脸:“谢谢你们,已经刷好了。”

  李奶奶双手接过,对她异常亲切:“没事,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们,晚上也来这里吃饭啊,我和老张没孩子,也寂寞。”

  舒颜笑得有些腼腆,说不用。

  转而又问:“是不是有一个男人拜托过你们什么?”其实她还想问,他给了你们多少钱,但这似乎不太礼貌。

  李奶奶神情呆滞了一瞬,话里行间尽力保持着平稳:“没有,就是看你一个小姑娘住在这里,我们多照顾一下邻居是应该的。”

  “这样,那谢谢你们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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