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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舒颜。
舒颜看见了他,但没打算去理,拉着徐圆圆径直越过。
叶尔兰叫她:“小颜……”
舒颜停下,没回头地跟他说:“你走吧,分了就是分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妈妈的错。”
徐圆圆在一旁,有些尴尬,但没多插嘴。
……
两人的宿舍房间挨着,舒颜的门口明显地摆着一个大箱子。
徐圆圆:“你买快递了?”
“没有啊。”舒颜也疑惑这是从哪来的。
徐圆圆看着这像一个快递,蹲下身子查看。
“是从楠溪市发来的嗳,舒颜你不是从楠溪市过来的,是你那边的朋友家人发来的吗?”
听见“楠溪市”三个字,舒颜身子一抖,忙将徐圆圆拉起来,跟她说:“不是谁发来的,是我之前买的一个快递,我给忘记了。”
徐圆圆点点头。
“那要我帮你一起搬进去吗?”
这箱子看起来蛮大的。
“不用了,你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可以。”
徐圆圆也没坚持,开了隔壁的门进去了。
舒颜一个人,费了些劲将箱子搬进去。
她看着这个大箱子,犹豫了几秒,还是将箱子打开了。
最上面一层,是几束枯萎的栀子花,不算是枯萎,应该是干花,形状和盛开时没两样。
再往下,是一幅画。
画是朝下的,将它翻过来,上面画得是一对男女在海中接吻的画面。
女人穿着白裙子,男人的手强势地放在她的腰背,两人闭眼吻得投入,他们的身后,是席卷而来的巨浪,能瞬间将他们淹没。
舒颜双手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
从千里之外的楠溪市送到这里来,不空运的话,应该需要四五天。
画的下面还有东西,是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双白色珍珠环扣的高跟鞋。
舒颜将这些东西,全都塞到了床底下,没有欣赏和使用的意思。
*
后面一周,新疆处于进入初夏的节点,还下了场雨,洗净了空气,雨后也更加炎热了些。
周五最后一节课,舒颜教了学生剪纸,示范一遍后,巡视学生们的完成情况,偶然瞥见阿伊古丽空着的座位。
舒颜不是每天都给这个班上手工课,“阿伊古丽这一周都没来上课吗?”
阿伊古丽的同桌回答:“没来过,听说她的妈妈生病了。”
“老师知道了。”
没想到上课刚问完,下课苏日娜就跟舒颜说了阿伊古丽的情况。
“阿伊古丽的妈妈要做手术,骨髓移植需要很多钱,学校给筹的钱不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在哭,才九岁的小女孩,哎!”
舒颜听到这话沉默下来,睫毛颤动。
她和阿伊古丽一样,自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母女之间有些神奇的纽带,相似的血脉让阿伊古丽有机会和妈妈的骨髓配对。
“要去看看阿伊古丽吗?正好明天没什么事。”舒颜说。
“啊?”
舒颜和苏日娜约好,这周六去看望阿伊古丽。
周六这日,舒颜和苏日娜乘着破旧的城乡公交,前往市里面的医院。
阿伊古丽妈妈的病情恶化,不能因为要省钱就不住院。
从城乡公交下车后,俩人又买了些补品,当作看望病人的礼物。
医院门外,苏日娜皱着眉看手上这些东西,“舒颜,我以为你对谁都很冷淡的,没想到对阿伊古丽这么上心。”
从舒颜来到这里,她因为外貌好看,别人就算是对她热切,她也回应地很冷淡。再到她和叶尔兰恋爱分手,这段时间,叶尔兰总是找舒颜,但舒颜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直接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冷着。
叶尔兰因此瘦了一大圈,人也是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
办公室还因为她和叶尔兰分手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舒颜像个没事人一样。
舒颜拎着补品,走进医院:“我做这些,有自己的原因。”
“我以为你是可怜阿伊古丽。”
舒颜没说话。
苏日娜用下巴点着一个方向,“你看那儿。”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很招摇的牌子,遗世独立地停在那里,像是故意让什么人看见。
苏日娜边跟着舒颜往医院走边说:“那人来找你了。”
那人是谁?苏日娜不用多说。
舒颜朝那看了一眼,看不清挡风玻璃后面有没有人,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先去看阿伊古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