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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日娜发出一声轻笑,舒颜没在意。
……
俩人到病房时,阿伊古丽的妈妈正在吐,个子还很矮的阿伊古丽踮着脚给妈妈拍背,转头看见自己的班主任和老师,大眼睛里开始冒水汽。
“刚做完化疗,有些副作用,阿伊古丽,快把垃圾桶拿厕所里,别有什么气味。”阿伊古丽的妈妈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两位老师快坐。”
阿伊古丽擦了擦眼角的泪,低着头将妈妈吐过的垃圾桶拿到厕所,再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没想到你们还来看我,学校里给组织募捐活动我们母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苏日娜笑着说:“阿伊古丽是学校的学生,大家能帮一些是一些。”
舒颜倒是很少说话,阿伊古丽跑过来,轻轻牵着她的手,指了指妈妈床头的花:“小颜老师你看,你教我折的花,我折了好多放在妈妈的病房,永远都不会枯萎。”
阿伊古丽希望她的妈妈,永远都不要离开她。
舒颜揩去阿伊古丽眼角的泪,回握住她的手,“阿伊古丽折的花,比老师折得要好看。”
……
从医院出来后,舒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日娜说:“那辆车还在,要去搭个顺风车吗?”
舒颜转头,那辆黑色的卡宴还停在原地。
“乘公交吧,我想坐公交车。”
岑尽白来了却不出现,和以前一样神出鬼没,目的大多都是想吓她,这次主动让她发现他,是想让她主动去找他,她偏不如他的愿。
“真是没苦硬吃。”苏日娜嘀咕一句。
和苏日娜简单吃个晚饭后,舒颜回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
……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天渐渐热起来还是什么原因,做得梦又热又累,身上黏黏糊糊的,睡得不安分,鬼压床一样,很想睁开眼却睁不开。
舒颜在黑暗里挣扎了许久,手里塞进来一个凉凉的东西,她下意识握紧。
掀开眼皮,一个人正安静地坐在她的床边。
“啊!”
“谁?”
舒颜叫了一声,以为真像梦里一样被鬼缠上了。
“是我。”
太黑了,他坐在她床边,窗外的月色背对着他,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怎么进来的?”
舒颜已经知道,手心里那个凉凉的东西,是岑尽白的手。
她松开他的手,他的手又追上来,卡住她的指缝,霸道地钻进去。
“撬锁。”
舒颜倒吸一口凉气:“你还会这个?”
“现学的。”手被扣紧,床边上的人欺身压上来,他的身上也是凉的,很舒服。夜光点亮了他的眼睛,像是蓝色的萤火虫,带着侵略性地看她,“我想亲你。”
“唔……”
唇就直接压上来,撬开唇齿,往深处钻。
他口中,还带着薄荷的清香。
这一亲就亲了几分钟,两个人许久没接触,有点摩擦火花就会点燃。
岑尽白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舒颜穿着轻薄的夏天睡衣,他有些急切,又是咬又是吸的,根本招架不住。
趁着他闭眼投入,舒颜蹬着腿,不知道踢到哪里,他闷哼一声,还没松手,舒颜又给了他一巴掌,人瞬间就安静下来。
看不见,但是她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潮湿粘腻,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撑在她身上,半晌伸出手,放在有些许亮着的夜色前面,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又离开,银色的丝线像是蚕吐的丝搬,泛着盈盈水光。
“你想要我。”他哑着声音说。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舒颜不舒服,又给了他另外半张脸一巴掌。
头被打歪了后又侧回来,那双眼睛还是死性不改地盯着她,又挑衅她,将拇指和食指含在嘴里,又引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到。
在这方面,舒颜实在是骚不过他。
她半合上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声音和平时比带着些娇:“没套,做不了。”
确实没有,甚至这几个月,她都很少疏解自己。
黑暗中那人喘着气,将手从嘴里拿出来,沙哑着声音乖巧说:“好哦,我用嘴。”
沼泽地里钻进来了一只蛇,这蛇霸道,直往最深处钻,有人想伸手挡住,让那蛇不要再往里去了,蛇伸出蛇信子,猝不及防地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蛇具有大量的椎骨,前后关节突出,沼泽道被撑成他的形状,严丝密缝。且蛇拥有上万条肌肉,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灵活性,这使得他能在沼泽地来去自如,根本抓不住,将沼泽地搅合得更加泥泞不堪。
……
岑尽白抬起头,睫毛都是湿的,喉咙滚动几下,面容靡丽得诡异,像是哪里跑出来的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