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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台灯被打开,空气燥热得能在灯下看见有水雾在漂浮。
舒颜大口喘气,盯着他泛着水光的嘴,“你咽下去了?吐出来啊!”
岑尽白看着她,好久,抽几张纸给她擦了擦,从下面爬上来,拱到她胸口,眷恋地蹭了蹭,就是不说一句话。
她也很累,虽然她是享受的那一方。
这个事后温存的习惯一直保留着,她也没阻拦,任由他蹭。
过了一会儿,舒颜从余韵中缓过来,呼吸有些不顺,想去推胸口上的脑袋,结果感受到胸口一片濡湿,他呼出的气息洒上去又散去,留下一片冰凉。
他是,又哭了?
第74章 黏糊糊地抱着她
“你哭什么?”
是憋得难受吗?
没回她,但胸口湿凉的面积在扩大。
……
“你要是再不说话,就出去吧。”舒颜说着,要将胸口上的脑袋移开。
偏偏那颗脑袋跟千斤重,一口咬住不撒手,舒颜要是用力推他,疼得还是自己。
“滚!”舒颜对他拳打脚踢,他柔软的头发被拽下来几根,像他这个人一样赖皮,黏在她的掌心。
她不管不顾,非要将他弄下床。
岑尽白怕她疼,嘴巴松了她胸口的那块软肉,头发还被她拽着,一点不留情面地快要将他的头皮掀起,只为了将他赶出去。
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舒颜:“你走吧,我这里不是酒店,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被他那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舒颜心里发毛,但更多的,是有恃无恐。
这个有恃无恐,是他给她的。
得亏门是被他撬开的,没上锁,舒颜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推出去,一米九的大高个弓着个背,衣衫不整地让她一把丢在门外。
岑尽白踉跄几下,一双蓝眸阴毒地看着她,薄唇一张就是控诉:“你总是这样!”
总是哪样?
“你对谁都好,之前是齐刚明成与,现在又来个什么叶尔兰,今天又去看望几岁的什么古丽,舒颜,你的心有多少块?能分给几个人?有我的份吗?”
舒颜站在门口,身上穿得单薄,有冷风吹过来,皮肤泛起丝丝凉意。
“没有。”舒颜冷不丁一声。
是没有对谁都好,还是没有他的份?
“你不是要当我的宠物吗?你难道没有自觉吗?宠物不听主人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
宠物是什么?随叫随到,让它干什么就干什么,做得好有奖励,做不好就得罚。
显然,岑尽白还不合格。
岑尽白半低着头看她,睫毛遮住他眼中情绪,平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但你记得吗?你之前也说过这样的话。”
是的,他说过。他都快忘了,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脱口而出了。
“好了,我好困,我要睡觉了,你走吧。”舒颜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真的像对宠物一样,让岑尽白走远点,别打扰她。
“啪”得一声,门就关上了。
岑尽白看着紧闭的门,没一会儿门又被打开,舒颜冷脸警告:“别再撬我的锁了,记住了吗?”
舒颜回到床上,发现自己床上有个小巧的金属制品,外壳冷硬,像是一把刀,谁知抽出来还真是一把刀,闪着银光,锋利无比。
他随身携带着刀?
她把那刀扔在地上,“疯子。”
……
说是不让他进来,半夜某人还是爬上了床,顺便捡起地上那把刀,收好,唇角勾出弧度。
不小心掉在她床上了。
他太想她了,只有这一点点时间,他想粘着她。
上床,黏糊糊地抱着她,咕哝着什么:“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离开那么久,故意出现在你面前你就当没看见,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要是你再这样……”
再这样就怎样?
“呜呜呜……”
他又哭了。
这时候舒颜已经在睡梦中了,只觉得有苍蝇在耳边嗡嗡嗡。
让人心烦。
岑尽白拿出兜里的那把刀,刀的横截面上,反射着他炙热病态的目光。
他将刀放在她随着呼吸起伏的大动脉处,丈量着。
……
第二日,刚睁开眼,一张妖艳俊脸在眼前放大。
不知道自己被这样看了多久。
舒颜一屁股坐起来:“不是说不让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