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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祝屿森穿的还是昨晚见到的那身衣服,白天的光线下,他那张清秀的脸更有亲和力,淡笑说:“准备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新地方。”

  孟尘萦慢一拍地喔了声,回屋取了张胜宇给她的帆布包。

  祝屿森带她上了一辆车。

  有专门的司机在前面开车,两人坐在后座。

  见孟尘萦精神还是极其紧绷的样子,祝屿森主动关心问:“你不累吗?只休息了几个小时。”

  不,严格意义来说。

  孟尘萦大概只睡了半小时。

  她摇头,“还好。”

  祝屿森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来路,他也只是受人之托过来接人,对于接的是个干净又稚嫩的女孩这事,他还有点讶异。

  不过他向来不爱过问那些事。

  帮忙带个女孩去陌生地方开展新的生活,他也不过是还对方一个人情。

  “你在车上歇会,睡一觉就能到了。”

  孟尘萦细眉一蹙:“我睡不着。”

  祝屿森见她一脸为难的样子,忍俊不禁:“那你饿么?”

  他从车内的储物箱里翻出两袋面包递给孟尘萦,“先填填肚子?”

  孟尘萦接过,撕开包装袋,缓缓咬下一口。

  她本来不饿的,因精神长时间的紧绷,导致根本感受不到饿这回事,可直到这口面包送入腹中,她才体会到一种,真正在活着,且自由的感觉。

  这块面包的口感算不上好,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应该有许多添加剂。

  她这段时间被梁嘉序养的很好,他从不给她吃这些粗糙的食物。

  甫一入口,她不大适应。

  但很快,她把那口面包咽进肚子里,又觉得并没有那么差。

  大概就像她的新生活。

  陌生的地方,她也能很好的生存-

  孟尘萦没接电话的当下,梁嘉序就把梁家的监控调了出来。

  花园那有一处转角,能看到孟尘萦朝着后院的方向走,而她前脚走了没几步,梁巷明就追了去。

  直到两人都彻底脱离监控的范围。

  孟尘萦如同人间蒸发。

  在梁家消失了。

  梁嘉序盯着监控内葱郁的树,声音冷沉:“梁巷明在哪儿?”

  王管家刚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回道:“阿明连人带车坠下山了。”

  梁嘉序黑眸微眯,“车上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王管家说不清楚,面色严肃道:“那条路上的监控正在调。”

  “阿明伤得很重,正在被送往医院途中,这事是不是该跟老爷说一声。”

  梁嘉序抬手阻止,“我亲自去看三叔。”

  王管家没多过问,派人备车前去医院。

  车子启程半途中,王管家又来电话回复消息,“阿序,查到了,在海霖弯那一带的监控查到阿明途中有下车跟一个女人拉扯。”

  “我把监控发给你看。”

  挂断电话,梁嘉序点开视频。

  夜路寂寥,光线黯淡,监控内容不太清晰,只隐约能看到梁巷明的正面对着监控,而有个长发,背影纤瘦的姑娘正在与其拉扯。

  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梁巷明恼怒下粗暴地拽着姑娘上车。

  二人再乘车离开。

  而前方的路,正是车子坠下山的地点。

  海霖弯那带是重梧山这边最险势的路,因前路弯弯绕绕,夜里风险更盛,平时少有私家车从那路过,往里走那一带的监控也坏了一阵时日。

  方才能看到两人争吵的画面,已经是往外面那带了。

  梁嘉序瞳仁紧缩,紧紧盯着监控里那女子的外套。

  他把视频画面放大,清晰地露出那件外套的设计。

  这件外套是他特地找了意大利高级设计师为孟尘萦亲自设计的。

  全球唯一一件。

  梁嘉序像站在悬崖边,浑身发凉,手指骨一点点泛白。

  车内的氛围愈发沉重,就连开车的司机也全程后背紧着,就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半小时后,抵达医院。

  梁嘉序直达梁巷明所处的病房,有护士在前头领路,提醒道:“梁先生几分钟后要做手术了,他现在伤势很严重,现在并非探病的时机。”

  梁嘉序推门而入:“我去看看三叔,不会影响医院。”

  护士无法阻拦,就送到门口没进去。

  梁巷明正躺在病床上,浑身染了血,头上破了口子被简单得包扎了下,他脸擦伤严重,右边大腿根被粗.硬的树杈穿插过去,手和腿几乎没一处完好的。

  他似乎还有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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