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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屿森朝她挥手,“你怎么又出神了?”
“没……”她低头喝了一口奶茶,“那我下次请你喝好了。”-
乌云滚滚,这片夜空弥漫着浓稠的雾色。
海霖弯这带发生车祸的地点不远处,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车灯照亮雨幕纷纷,那辆车后座的男人出神似的,持久望向昨晚车祸的事发地。
警方的人白天还在搜寻,但此地山势险峻,地理位置偏僻,山下环境错综复杂,人跟车子从这儿坠落,几乎难以有生还的可能。
这是警方的原话。
梁巷明也是运气好,才留有一口气。
这会儿还躺在手术台上,也不知能不能抢救回来。
男人眉眼凝霜,划开夜色的冷空气,开门下车。
他站在边沿往山下看。
山下黑不见底。
雨逐渐有增大的趋势,助理特地撑伞而来,低声道:“梁先生,一会儿大概要下大雨了,您还是回去吧。”
梁嘉序看着夜色中细细的雨丝,语气不咸不淡:“你觉得,人坐在车子里从这儿坠下去,有几分生还的可能?”
那助理低着头,身板笔直,不敢发表意见。
梁嘉序说:“不动怒,你说。”
助理细想了片刻:“几乎零。”
就连梁巷明那样身体强壮的男人,被捞上来后也几乎只剩一口气了。
何况一个纤弱的女孩子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
没有生还的可能。
警方一天了都还没找到人,往不好的方向猜想,或许早就已经坠落到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沟沟,被巨石埋住了。
助理言毕,抬眸时,不经意捕捉到梁嘉序那双情绪翻涌的眸子。
他心里一惊,握着伞的手柄同时抖了一下。
梁嘉序还看着那幽深不见底的山下,轻声喃喃:“没生还的可能。”
忽然,夜空一阵惊雷响起。
助理立刻提醒:“梁先生,您先回车上吧,警方那边会有个交代的。”
雨忽然间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珠不停地拍打雨伞,梁嘉序看向山下的雨景,耳边又不断响起孟尘萦在他怀里哭泣的声音。
他不喜欢等待。
最厌恶的就是不知何时落实的等待。
比起在原地等待那份未知的结果,他更想要亲自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梁先生!”那助理就一会儿没注意,梁嘉序便已经徒步下了山。
他慌张站在原地踱步,着急喊:“山下太危险了,您回来!”
梁嘉序踩着凹凸不平的山路,淋着雨一路往下,黑色皮鞋踩着滚落的石头,脚底下每一片地都走得很是艰难。
他推开所有错综复杂的阻碍物,一步步朝着未知的山下行去。
行至半途中,只闻惊雷又一次响起,这次劈断了不远处的树枝。
若有若无的焦味混合着泥土的水汽。
梁嘉序推开前面挡路的杂碎树枝,下一秒,手中刺痛袭来。
树枝尖锐的一角划破他的指腹。
鲜血染了上去,很快被雨水冲开。
梁嘉序眼睫淌了水,视线被阻挡,他周身冷冽,如同乌云笼罩。
他一路往下。
这山路却很难走到最底下。
直到他又一次被拦住,这次是助理挡在他的面前,“梁先生,不能再往下了,您会出事的。”
梁嘉序满脸淋了雨,容色冷峻:“她会不会就在哪个地方等我救她?”
助理这才明白,刚才梁先生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以为孟小姐坠落到一个小山沟里没人发现。
助理沉沉地说:“梁先生,不会的,孟小姐她不会有事。”
他只能这样不断安慰。
直到警方来了人,不允许扰乱场地,才把人带上来。
回到车上时,梁嘉序情绪还是很冷淡:“医院那边有消息了吗?”
助理回答:“梁巷明还没从手术台上下来,医生说情况并不乐观。”
他一点点擦拭指腹的鲜血,声音锋利地如同刮骨刀:“他最好是死,也要在我得到答案后再死。”-
仙河镇这边,最近几天的天气很明媚,自从孟尘萦的噩梦被刘老解了后,她也总算睡了个好觉,也没再梦见舒锦受伤和梁嘉序找到她的事了。
初来仙河镇时,头几天她几乎很少出门,偶尔是祝屿森会主动来找她出来逛街闲聊。
因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关系亲近了许多,祝屿森知晓她想暂时在仙河镇多住一阵时日,便开始给她推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