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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小时候我倒是挺怕他的,总觉得他老是阴沉着一张脸跟在阿玛身边,没想到却是外冷内热。”

  “您遇上了魏大人,如今又被李大人扶正,也算否极泰来,以后多的是好日子。”

  魏子柔是腼腆一笑,并未接话。

  年珠与魏子柔在里间说话的同时,聂乳母也在外头与昨日那嬷嬷套近乎。

  等着年珠离开时,已知晓了很多关于李家的八卦消息。

  比如,魏子柔身边这位厉害的嬷嬷乃是魏之耀为她选的,就是怕当日魏子柔到了李府被人欺负。

  比如,自魏子柔见到李维钧的第一眼,就对儒雅成熟的李维钧情根深种。

  ……

  又比如,自魏子柔到李府后,李维钧就对她很好,用那嬷嬷的话来说,这是真真正正的琴瑟和鸣。

  年珠只觉得这些话讽刺的很。

  若这两人是琴瑟和鸣,那替李维钧生儿育女、故去的发妻又算什么?

  她想要劝劝魏子柔莫要轻信男人的甜言蜜语,特别是李维钧这种人,不仅是官场老手,更是情场老手。

  但她想到魏子柔说起李维钧时,面上是挡不住的柔情蜜意,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算了。

  她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没办法拯救一个纯纯恋爱脑。

  年珠前脚刚离开,后脚魏之耀就过去了。

  魏之耀如今虽已是朝廷命官,但私下却仍会帮年羹尧处理不少棘手之事,故而他每日是忙的脚不沾地。

  但就算如此,他每日还是会抽时间过来见见魏子柔。

  今日他过来时还给魏子柔带了许多糕点,说话时,面上隐隐可见笑意。

  “子柔,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就差人每样糕点小吃都买了些回来。”

  “我看你整日都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你若无事,可以四处逛逛,或者出门走走也行。”

  “李大人事忙,想必没多少时间陪你的。”

  “多谢义父关心,我,我……我一向喜欢清净,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服。”魏子柔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名义上虽是魏之耀的义女,但与魏之耀见面机会并不多,在魏之耀跟前也很是拘谨,“我听老爷说过,您每日忙的很,您……您不必日日来看我的。”

  魏之耀有点失落。

  身为父亲,谁不想要自己女儿像七格格那样会撒娇了?

  但他也知道,很多东西是勉强不来的,他亏欠这个女儿太多太多:“你莫要听李大人瞎说,我不算太忙,我们父女二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我既有时间,索性就来看看你。”

  “对了,我听你身边的嬷嬷说你也很喜欢这里,既然如此,要不要在总督府住些日子?”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魏子柔开口道:“义父,不必,过几日我就随着老爷一起回去了。”

  魏之耀脸色微黯。

  这下,就连魏子柔也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有些不合适,忙道:“义父,我知道您忙的很,若我留在总督府,您难免要分出心神前来看我。”

  “更何况,总督府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多少会不自在的。”

  纵然她如此说,但魏之耀知道,她这是舍不得李维钧。

  男人看男人最准,他早就知道李维钧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投靠二爷,连陪伴自己多年的发妻都下得去手,这样的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但这些话,他当着魏子柔的话却不会说,他觉得只要二爷在一日,这李维钧就得老老实实的。

  “你说的也对,那过几日你便跟着李大人回去吧。”

  “若李大人对你不好,你就写信给我,我自会替你做主的。”

  魏子柔脸上浮现几分笑容,轻声应是。

  ***

  年珠回去如意院后,则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她将这件事翻来覆去想了又想,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很快李维钧就会取代赵之垣成为新的直隶巡抚。

  如此一来,前来攀附年羹尧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附庸年羹尧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年羹尧的权势只会越来越大。

  她知道,李维钧这人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很快就会成为年羹尧身边一枚重要的棋子。

  年珠微微叹了口气。

  她决定助倒霉蛋赵之垣一臂之力。

  只可惜,她与赵之垣相距甚远,根本不能见上赵之垣一面。

  她决定派桑成鼎想想办法

  当桑成鼎听说这消息后,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七格格,不成,这不成的,奴才替总督大人管着不少事儿,哪里走得开?”

  “更何况,若奴才去天津卫与赵大人通风报信一事叫总督大人知道了,总督大人定不会饶了奴才的。”

  他替年珠做事的日子虽不算短,但悬着的心呀,就没一日放下来过。

  他甚至想,若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就说自己是逼不得已,但他若去给赵之垣通风报信,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他从自保变成了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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