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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好。”郑云州答应地十分利索,“我听您的,行了吧?”

  赵木槿这才笑了:“你肯听我的就好了!就怕你阳奉阴违。”

  郑云州哼了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是你前夫,不是我。你看他在镜头前多亲和啊,回了家呢,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还说什么爱民如子,啧,谁当他一天儿子试试!”

  听完这番议论,赵木槿又免不了教训他:“看你这张嘴,怎么有那么多怪话要说?”

  郑云州正要回话,宋伯领着几名佣人进来了。

  他把餐车推到了前头:“董事长,喝点清粥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郑云州趁机告辞:“妈,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先走了,还要去制药厂看看。”

  “等会儿。”赵木槿歪在枕头上吩咐,“走之前去趟佛堂,妈妈这两天是起不来了,你替我烧一炷香。”

  “好。”

  郑云州点头,起身走了。

  他穿过树影婆娑,沿着曲折回环的游廊信步而去,一路往后院的佛堂走。

  到了那处常年上锁的铁栅栏旁,郑云州只用一脚便蹬开了它。

  今天没锁,看起来林西月的伤好了,又能来抄经了。

  后院刚移来大片的芍药,这样阴沉的天气,它们竟然泼泼洒洒地开了,大红绉绸似的花瓣卷含着黄色的蕊,映得一堵墙上都是浓艳的花影。

  郑云州往里走了两步。

  咿呀一声,雕花木窗从里头开了,慢慢伸出一张雪白柔嫩的面孔来,林西月把一个哥窑瓶摆到了窗边,上面插着七八枝盛放的红芍药,拧出一股花团锦簇的娇媚。

  她抬起头,撞入郑云州的视线里时,一下子拘束了几分,恭谨地点头问好。

  郑云州仍笔直地站着,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那一树树花,没有做声。

  瞥见他动了腿,林西月才赶紧去打开门:“郑总。”

  “我来替我妈烧柱香。”郑云州淡淡说了声,像解t?释。

  “嗯。”

  林西月低低地应,不敢看他。

  当然,难不成还是特意来看她的吗?

  沉默了几秒后,像是不满于她的迟钝,郑云州提高音量说:“香呢,拿出来啊,这儿你不比我熟?”

  哦,原来特地说明一句是这个意思。

  林西月开了左侧第一个抽屉,拿出三根香,放在烛火上点燃了,又轻轻晃了两下,明黄的火苗灭了才递给他:“好了。”

  她不敢再到他面前,往后退开了几步。

  郑云州拜完后便站直了,把香插进象耳炉时,被咽呛得咳了好几声。

  他伸手掸了掸:“林西月,你一天都在这里坐着,不觉得难受吗?”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她的名字。

  他叫得自然又熨帖,像班上最有同学缘的男生,有股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林西月一下子愣住了。

  直到他挺拔高大的身影落到她面前。

  感觉到头顶的光被遮挡,她才懵懂地抬头:“郑总,您说什么?”

  郑云州看了眼堆满案头的经卷。

  他自动地把她的走神归结为抄书抄得太疲惫。

  “我说”

  他顿了下,“算了。你脖子上的伤好了没有?”

  林西月嗯了声:“好了,已经看不出什么了。”

  说到伤,她才想起包里的那根等待被送出的红绳。

  她抬起一根手指:“郑总,您等我一下,我有样东西要给您。”

  郑云州看着她这样急急地跑开,不免起了点兴致。

  他走到桌边坐下,看了两行她刚写好的经文。

  字如其人,看起来都一样的清雅灵秀,但一横一竖的铁画银钩里,暗藏了份铮铮风骨。

  林西月拿着红绳出来,托在盒子里放到他跟前,叫了他一声。

  郑云州看着桌上突然出现的一条细绳,抬起头看她:“怎么个意思?”

  西月说得很小声,唯恐他不肯收下似的:“我自己编的,做得不如外面卖得好看,是我一点心意,谢谢您那天救了我,去掉了我一块心病,所以”

  长到这么大,郑云州收到过数不清的礼物,长辈送的,身边哥们儿送的,每一样都比这根小绳子贵重,但都新奇不了两天,很快就被束之高阁。

  按他的习性,能客气地收下就算不错了,出门随便往哪儿一塞,第二天就再也想不起来。

  但郑云州把它拿在了手里,对着灯端详了一阵。

  她的手很巧,每一个节都编得紧密工整,看长度应该是戴在手上的。

  他又睇了她一眼,把红绳往左边手腕上一搭:“是这么戴?”

  郑云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配合到这种地步。

  也许是她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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