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被郑云州堵了回去。
他搭在她唇角的拇指一用力, 轻巧地掰开那两瓣鲜艳的唇,吻了上去。
第二次林西月就好多了。
没有那种被他吻到以为自己差点溺水的感觉。
在郑云州撬开她齿关时,她被迫将嘴唇张到最大, 拼命攫取最后一点新鲜空气,但不可避免的,口腔里被他搅起来的,堆积不下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他吻她的力道仍然很大,甚至比上一次还要大,她修长的脖子往后仰,被吻得几乎折颈。
郑云州勾着那条湿滑的舌头,搭在她腰上的手控制不住地想要揉她,他想要听她喘。
想听她用平时那种撒娇的声音,在他身下不由自主地喘起来,细细地喘给他听。
“不不要了,郑云州。”
林西月咬了下他的唇,头一偏。
她浑身滚烫地伏在他肩头,破碎地喘息着。
等到能说话,她轻声央求他:“别太过分,行吗?”
郑云州抱紧了她,胸口仍突突地跳动,他笑了下:“好,是我太过分。“
室内黑沉沉的,只有他们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
各自平息后,郑云州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揉着她的后颈问:“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忘了。”林西月揩了揩湿润红肿的唇,“被你一亲,我全给忘了。”
郑云州笑,鼻梁抵到了她耳后:“那我再亲一次,帮你记起来?”
“不好。”
夜深了,郑云州抱着她站起来,去开灯。
头顶的灯先后亮起来时,林西月把脸往他怀里缩了缩,太刺眼了。
等适应后,她再抬起清润的眼眸,发现郑云州正低头瞧她。
林西月脸上一红,两条腿踢了踢,从他身上跳下来。
她去找洗手间,现在这个样子一定糟透了。
头发乱了,下巴还沾着没擦干的口水,衣服是皱的。
但一照镜子,还是被两颊上艳丽的色泽吓了一跳。
难怪摸上去这么烫呢。
林西月沾了点水,用毛巾擦了把脸,草草地捋了下头发。
她出去时,郑云州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林西月站他身前等着。
他简单说了几句好,就挂断。
郑云州指了下客厅那部座机:“要什么直接打电话,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接。”
“嗯,知道了。”林西月的左手蛇在右手手臂上,迟疑了半天,还是问:“那你是现在就要走吗?”
他低头,玩味地看着她:“你想要我留下吗?”
“想。”她说。
郑云州挑了下眉:“真的?”
她迅速回答:“假的,可你不喜欢听实话,我怕你。”
郑云州拿起外套,随手搭在了小臂上:“不用那么诚惶诚恐,像从前一样就好。”
“嗯。”
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林西月平视着他,细长的两道柳眉被灯光一揉,如远山含黛。
郑云州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忍了下去。
门被“嘭”的一声关上。
他走了。
林西月站在客厅里,三侧白色弧形沙发围绕着她,把她困在柔软的地毯上,困成一座孤岛。
以后她就都得这样,在郑云州来的时候,竭尽全力地哄他高兴。
等他一走,就守着这座精致的笼子,当一只美丽哀愁的夜莺,唱歌给自己听吗?
她好像不怎么会唱歌呢。
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
林西月走到沙发边,从外套里摸出来,是付长泾打来的。
她冷淡地喂了声。
“我去过你宿舍了,只有庄齐一个人在,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学校吗?”他开口问她踪迹。
林西月说:“嗯,我再外面,发给你的信息看了吧?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付长泾解释道:“我真的没想到齐院长会找你,都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妥善地解决这件事,你相信我,我会和家里”
“不用了。”林西月有气无力地打断,“付长泾,不是你家里同不同意的问题,而是我本来就没想和你怎么样,你知道的吧?”
说一句不知深浅的话,哪怕付家不反对,她也不喜欢付长泾。
付长泾恳求她道:“我们见一面,月月,电话里说不清楚。就算是要分手,你也见我一面,好吗?”
明天她请了假,连专业课都不去上,要陪弟弟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