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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时间和他当面掰扯?
她敷衍地说:“下次再说,我最近没空。”
“你没在寝室,是又和郑云州待在一块儿吗?”付长泾气急道。
林西月嗯了声:“是,我刚刚和他在一起。”
她认为没有隐瞒的必要。
既然要拿她来推挡那些婚t?事,郑云州恐怕比她更早散出消息。
今天没有,日后也要见面,也会知道。
付长泾冷笑道:“你真是太幼稚了,以为他是什么善类吗?你不是他的对手,月月,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最多玩弄你几年,等腻了,就把你抛到脑后,再另外找个人结婚。”
林西月把电话挂了。
她抬起手,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好下场吗?
她老实巴交地活了快二十年,吃了多过常人几倍的苦头,又得到什么好下场了?
付长泾大概认为,她是觉得和他不能修成正果,转而走上了另一条捷径吧?
但他不知道,这从来不是林西月想要的结果。
她既不执着于被爱,也不向往高嫁他们哪一个,只想自由而平静地活着,有起码的价值和尊严。
林西月关了灯,回主卧去睡觉。
与之相连的衣帽间里,挂满一年四季的裙装、外套,一门到顶的玻璃柜中,堆着样式各异的箱包,但都偏鲜艳亮丽,一看就是为女孩子准备的。
藏在最底下的保险箱门大开。
她看了一眼,里面躺着几张卡和不少现金。
林西月用力关上。
她随手取了条白色睡裙。
拿在手里看了眼,正正好就是她的尺码。
头顶的灯光闪了一下,林西月抬起头。
她的目光穿过层叠的水晶坠饰,雪白墙面上一片斑驳阴影,一道深,一道浅,像命运捶落在她身上的殴痕。
林西月垂眸,嘲弄地笑了下。
她担心弟弟的病,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看相关资料。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这房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林西月惊得坐起来,拥着被子问:“谁?”
“林小姐,我是照顾你的阿姨。”全姨站在门外,她说:“袁秘书打电话来,说半小时后来接你去医院,该起来吃早餐了。”
“好的,谢谢。”
林西月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
昨天熬得太晚,一下子睡了这么久。
她忙下床去洗漱,随手把头发绑起来,换了一套衣服。
全姨盘低圆髻,衣着整洁干净,是个面相和善的女人,四十岁上下。
林西月和她打招呼:“您好。”
全姨替她拉开了椅子:“坐吧,林小姐,昨天没来得及见面,我按云城人的口味做了几样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有忌口的就跟我说,想吃什么也告诉我。”
“好,就叫我西月吧,不用叫什么小姐,我不是。”
这样饭来张嘴的生活,林西月一下子还没习惯。
她花了好几分钟,才慢慢拿起手边的汤匙,舀了一个馄饨到嘴里。
全姨给她倒了杯牛奶:“好,西月。中午会回来吃饭吗?”
“不了,我弟弟生病了,我想多陪陪他。”西月说。
全姨哎了一声:“你也不要太心急,反倒把自己的身体熬坏,多吃一点。”
西月点头:“谢谢。”
她吃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穿上外套出了门。
袁秘书已经等在楼下。
他站在车门边,看着林西月从大厅出来。
她穿了高领束腰的连衣裙,颜色是森冷的孔雀蓝,衬出巴掌大的一张面孔,白得像热腾腾的杏仁露。
神佛也靠金装,换上这些昂贵的服饰后,林西月在人群里愈发耀眼,如明珠生晕。
袁褚愣了几秒钟,连她走过来了也没发现。
“袁秘书,我们是现在过去吗?”西月问。
他慢半拍地点头:“是,你弟弟已经有人去接了,我们直接去301医院,专家们都到齐了,会给他做一次会诊。”
虽然是郑云州安排的,但袁秘书肯定没少做工作。
西月感激地点头:“谢谢。”
“分内之事,上车吧。”
“好。”
到医院后,董灏被重新安排做了一系列检查。
林西月在走廊外等着,看见他回来,忙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