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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前方。
她两只手绞缠在了一起,像正做着激烈的内心斗争。
“到了哦。”赵恩如出声提醒她。
西月迟钝地转头,学校大门近在眼前。
她羞赧笑笑,忙去解安全带:“谢谢。”
“不客气,再见。”
“再见。”
林西月站在原地招手,目送她离开。
车子开远后,她的手腕无力垂下。
动作太快,像从枝头硬生生被折断的树枝。
林西月没回寝室,时间还早,她仍去教室自习。
可心里烦乱,导致一晚上的复习效率都很低。
前面有男同学转过来问她:“林西月,你自己总结的那张刑法考点默写,能借我一份吗?”
“哦,好。”
林西月低头去书包里找。
摸了一阵,拿出一张写满了的卷子给他:“喏。”
同学扫了眼:“不是这个,是填空。”
林西月又红着脸塞回去。
她重新找给他:“不好意思,拿错了。”
“谢了,我看完还给你。”
林西月摆手:“你慢慢看,不用急。”
晚上十一点多,她从教学楼里出来,走在路上看手机。
西月翻了翻信息,弟弟到现在都没个音讯给她,难道还没回家?
她打电话过去,连拨了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西月给他发消息:「小灏,下班没了没有?到家跟我说一声。」
可直到她洗漱完去睡觉,也没能收到回复。
林西月躺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睡也睡不着。
不行,明天还是去找一趟弟弟。
本打算上午去,可一大早的,导员又把她叫去谈心。
内容比齐院长的还丰t?富,围绕着她的个人问题,扯出了又臭又长的裹脚布。
但她耐心听着,不时点头。
看得出来,导员也是被压迫的那一个,何苦叫她交不了差?
聊到中午,林西月礼貌地站起来:“老师,昨天我和齐院长也说了,不会和付长泾再来往的,我很担心我弟弟,先走了,抱歉。”
眼下是火烧眉毛,不分也得分了。
就这么个聊法儿,她还要不要念书了!
林西月连午饭都没吃,急匆匆地去坐地铁,赶到了铭昌集团。
她刚进去,保安大叔就告诉她:“小林,你怎么还来?你弟弟都辞职了,昨晚就走了。”
一股惊惧从身体深处升起来。
大堂内人来人往,身边都是散乱的脚步和笑声。
西月的手心凉透了,她问:“这孩子,他辞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连电话也不接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家里找找他。”保安说。
西月点头:“哎,谢谢您。”
午后的天边乍现一轮暖阳,照得路边的梧桐树像镀了层金。
光照刺激下,林西月本能地闭了闭眼。
身后的玻璃转门不停旋转,太阳晒在她脸上,她也丝毫感觉不到热,后背冷汗涔涔。
赶到五环时,已经接近黄昏,日影西斜。
她走进那栋破旧的楼房,上去敲门。
好几声后,是董灏的室友来开的,他也是云城人。
看见林西月,他反倒很高兴的样子:“阿姐,你来替小灏收拾东西啊?”
“收拾什么东西?”林西月上楼上得急,喘着气反问。
他指了下房间:“你看看,他把柜子弄得乱七八糟,就这么提着行李箱走了,也不说回不回来。”
林西月蹙着眉说:“他去哪儿了?”
他摇头:“这你别问我啊,我只知道他买了高铁票,这会儿已经发车了吧。”
林西月咬了下唇,也没精神和他细说什么,匆匆跑下楼。
她冲出单元门,一辆黑色迈巴赫开到眼前,险些撞上她。
车门打下来,林西月认得这张脸,是郑云州的司机。
“林小姐,请上车吧。”他机械冰冷地说,“郑总在等你。”
林西月不知道这又是什么招数。
她摇头:“对不起,我没空,我弟弟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你弟弟也在那里。”司机说。
林西月捏紧了拳头,她走到车边:“你说什么?小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