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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西月蹙着眉,手伸出来摆了摆,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里酸软的饱胀还没退,刚才郑云州莊得太狠,四肢都绵滑无比,不知道是第几次泄得一片狼藉时,郑云州抱着她,发出小狗一样短促的哀嚎,颤了好久。
她一觉睡到了晚上,是饿醒的。
林西月刚转了一个身,就有人推门而入。
她放缓了呼吸,双手双脚平直伸着,紧闭双眼,装睡。
郑云州把托盘放在了窗边的圆桌上。
一声闷响,林西月的眼皮颤了颤。
“这么能睡啊?”郑云州在床边坐下,自言自语。
他以为林西月是病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很平稳,没有紊乱的迹象。
刚要去探额头时,林西月诈尸一样猛地坐起来。
她眼皮往上一翻,伸手掐住郑云州的脖子:“你还我命来。”
“来,你再使点劲儿,掐死了算你的。”郑云州勾唇,老老实实地任她宰割。
林西月松了手,又往他脖子上吹了两口气:“我才不舍得。”
郑云州眼底又起了层暗色,揉着她的头发说:“今天不能再勾引我了,你身体吃不消。”
“难道你吃得消?”林西月动了动仍然酸胀的大腿。
郑云州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哼,我吃顿饭就恢复了。”
林西月坐在他手臂上,用力嗅了两下:“嗯,是黑松露和牛炒饭,我好饿,快点放我下来。”
“现在就放?”郑云州大幅度地看了眼脚下,“你坐地毯上吃?”
林西月指了下远处,不争气地吞口水:“放我到桌子不,椅子上。”
“出息,为个炒饭语无伦次。”
“太饿了呀。”
她一坐下,拿起手边的勺子,先往嘴里送了几粒米垫肚子,再喝了一口气泡水。
照顾她吃完饭,郑云州回了书房看报告。
林西月穿着睡裙,靠在他怀里,手上翻一本画册。
夜半时分下起了雪,胡同尽头那盏有了年头的路灯,在深灰的夜空下忽明忽暗。
细雪簌簌落在庭院的松针上,林西月伏在郑云州宽阔的肩头,仔细听了一阵,像她小时候养过的蚕在啮食桑叶,沙沙的,又细又轻。
“下雪了。”林西月对他说。
郑云州低头看她:“嗯,林主任要出去堆雪人吗?”
林西月噗嗤一声笑了:“又不是小孩子。”
“想去也没关系,院子里又没别人。”郑云州说。
被他这么一叫,林西月想起件事:“对了,今天我在画廊碰到黎总,她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
“她当然会知道,她和赵女士走得很近,是个厉害角色。”郑云州说。
林西月合上手里的画册:“怎么厉害t?了?”
郑云州也停了笔,清了下嗓子:“黎岫云一没有家世,也不因为嫁了显赫的丈夫而隐身成贤内助,还坚持不懈地努力,花了这么多年才坐到这个位置上。是个了不起的女性,我妈欣赏她的才干,也敬佩她的为人。”
“嗯,那你妈对我们两个”
郑云州打断她:“我说这么多是为什么?”
“是为什么?”林西月不解地眨眼,“不是在说黎总吗?”
郑云州反问:“她有什么值得我说的?我是在告诉你,我妈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她不以外在条件取人,这也没听出来?”
“不好意思,真没听出来。”林西月老实地说。
“看你的画吧。”
“好的。”
雪越下越大,在竹枝上越积越重,最后不堪其累,清脆地折断在深夜里。
“这么说,小林是他的女儿?”郑从俭披着衣服,从文件里抬起头,朗声问秘书。
丁秘书点头:“是,都查清楚了,林西月一进东远,黎岫云看了她简历上的照片,就派人去了云城查访,应该是都对得上。”
郑从俭上了年纪,思考时,动作缓慢地抖了抖手里的烟。
“主席,云州那意思,是非他的心上人不可的,已经板不住了。”丁秘书上前,拨开打火机给他点燃。
郑从俭夹到唇边抽了一口:“但是黎岫云,啧,麻烦,怎么是他们家的人?”
丁秘书笑着缓解气氛:“小林和黎岫云很像啊,从外貌到个性,就身上这股韧劲儿,八成遗传了她了。”
郑从俭忍着烦闷,掸了下烟灰,说:“这个不孝子一根筋,要么一趟恋爱也不谈,给他物色的一个都看不上,要么就是选不对人。他的主意先不管,小林呢,来京工作是为了他?”
“我猜应该是,两个人在香港碰面后不久,她就跟着来了。”
“好,你去吧。”
“那主席早点休息。”
第62章 粗糙 总要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