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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了,祖父在世时教他要认真读书出人头地,以后成才了,有本事了,再扶持家族。

  祖父死后,族长把他判给大伯家照顾,他家的田产也给大伯家种,算作大伯照顾他的回报。

  他被堂哥堂姐欺负,大伯娘不给他饭吃,族人都知道,却连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心里愤愤不平。

  如今,他若是离了孙家那就跟浔大伯一样,孙家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了。他以后长大了,有了本事,在外能活,就不用回孙家了。

  二郎给他孙平一个鸡蛋:“你吃。”

  “谢谢二公子。”

  林氏笑着对孙平说:“他在家中排名二郎,大名叫梅羡林,你比二郎大,叫他名字也使得。”

  “那我叫他二郎。”

  “乖孩子,快吃,若是不够,再叫人给你拿一个鸡蛋,别不好意思。”

  林氏跟孙平说完,扭头跟于氏说:“快入夏了,衣裳都还未做,明日咱们出发回家去,一定要在淮安停半日,吩咐人买些布匹回来,路上闲来无事把夏装做好。”

  于氏笑着点点头,对身后的丫头道:“一会儿你叫绣娘过来,给平儿量体裁衣,多做几套,鞋子也多做两双。”

  “哎,奴婢记下了。”

  孙浔吩咐孙平道:“咱们明日就走,一会儿我吩咐程管家跟你去买些香烛纸钱,你去给你祖父祖母爹娘磕个头。”

  “我记下了。”

  孙平微微低着头,红了眼眶。

  孙族长家。

  孙族长见二孙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忙问:“怎的,孙浔不待见你?”

  “不是,浔大伯还未起,梅家大娘子叫我进去等,我没去,我说一个时辰后再去。”

  “我叫你去把孙平叫上,孙平呢?”

  “孙平没吃早食,肚子饿得咕咕响,被请进去吃早食了。”

  说到孙平,孙允怒道:“孙平大伯家简直岂有此理,我到他家时他家已用过早食了,怎么的?他们全家都吃了,就饿着孙平?”

  “孙平家二十多亩地由他大伯家种着,这么多粮食难道还缺孙平一口吃的?”

  “丢人丢到外人面前,孙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孙族长也怒了:“孙平大伯一家子确实不像话。”

  “祖父,孙平跟着浔大伯读书走了,以后也不在他大伯家吃饭,难道还叫他大伯白占孙平家的地?”

  孙族长仔细想了想,确实不能叫那家子白占了便宜。

  “一会儿我跟你去找孙浔,既然孙浔是孙平的先生,孙平的事他也可做一半的主,土地的事我找他说去。”

  孙族长带着孙允到孙浔住处,开门见山提到孙平家土地的事。

  “这事我不好做主,等孙平回来,先问问他的意思。”

  “这话说得就外道了,你是孙平的先生,你给他做主理所应当,难道孙平还有话说不成?况且他年纪尚小,也不懂这些。”

  孙浔还是摇摇头,八岁的孩子,家中又历经这许多变故,该明白的事他都明白了。

  孙浔一定要等到孙平回来再说,等孙平从山上回来,孙浔问他家中土地如何处置,孙平张口就说要把土地卖了。

  孙族长震惊:“什么?卖了?”

  孙平低着头,表情似是有些紧张:“我祖父在的时候就说过,我若是过得不好,就把地卖了,拿着钱去城里找小姑姑,请小姑姑拿着钱帮我打点关系,找个学徒的活儿干。”

  若是没有被浔大伯带走,孙平原本打算过些日子就跑去城里找小姑给他做主。

  孙平的小姑姑嫁进了邻县张家,张家开着一个食铺,在县里人脉广,加之孙平读了两年书又识字,给他找个学徒的活儿也不难。

  孙族长怒道:“胡闹,孙家的事情你不找我这个族长,倒想去找你姑姑一个外嫁女?”

  孙族长愤怒的不是孙平卖地,而是孙平撇开他去找外人给他做主。

  “族长息怒,先说孙平卖地的事,你今日可能给他办了?”孙浔问道。

  “能办!我立刻叫族老们商量。孙平家的地不多,也别卖给别家了,直接卖给族里吧,族里不会叫他吃亏。”

  孙族长怒气上头,又不肯叫孙浔看低了孙家,立刻叫孙允去请族老们过来。

  族老们过来一商量,都答应族中买孙平家的地,还当着孙平的面把账算好,又吩咐管账的那人把买地的钱拿来。

  事情办好了,孙族长才松了口气,不软不硬地说了孙平一句:“孙平,你姓孙,家族是你的靠山,你别搞错了主次。”

  “族长,孙平一个八岁的孩子受了欺负,想找他姑姑给他做主也正常。”

  “就是,毕竟是亲姑姑。”

  几个族老知道卖地的事是孙平自己做的主,几个老家伙一看就知道孙平这小子心气儿高,如今又搭上孙浔,以后前程差不了,一个个都转了性,帮着孙平一个孩子说话。

  在屋后的渔娘听到屋里几人的话,只觉好笑,孙平以往被欺负的时候这些人眼瞎了似的看不见,如今倒是一个个都耳聪目明了。

  几个族老给孙族长使眼色,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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